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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中池罔,求得一線生機。
池罔身形微動,居然雙指銜住了兩毒針,直接扎到了朱長老的眼球上。
朱長老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池罔眼睛開始發紅,他輕輕笑了:“你知道嗎,過我的人,已經被我一刀刀切成片了。”池罔一腳踢飛他,從二樓跳了下來。
著地的聲音,在這空蕩的街上顯得格外沉悶。
朱長老撕心裂肺慘叫聲,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心中發寒。但刀手意志堅定,仍然執行當前的任務,房則是左支右絀,已無暇分心去看。
那慘叫聲戛然而止,池罔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朱長老眼中出黑血,從喉嚨中費力擠出幾個字:“門主……饒我一命!”聽到這個稱呼,房心神俱震,終於出破綻。
池罔提著已經半僵的朱長老,頃刻間衝入刀陣,將朱長老肥胖的身體,扔到了房沒能躲過的刀上。
刀尖入的聲音,在夜中響起。
這個意外,讓刀陣有一瞬間的混亂。
而就在他們手足無措的這一瞬,池罔清朗而平淡的聲音,在街上平和的傳開,“中行獨復,以從道也。”他肩上掛著一隻半蝶,在並不明亮的月光下,現出不可忽視的琉璃光澤。
池罔眼睛微微發紅,語氣卻鎮定:“無正門人,聽我號令——收刀。”片刻後,刀手排成一列,聞言收刀歸鞘,動作整齊地屈膝跪地,向池罔無聲行禮。
月下,這空曠的長街上,只有兩個人站著。
朱長老死不瞑目的屍體被隨意棄在一邊,刀陣之人單膝行禮,表臣服之態。
池罔轉身,靜靜地看向被他護在身後的房。
空氣中響起房急促呼的聲音,他的膛不住起伏,瞳孔劇烈收縮,幾乎是不敢置信地盯著池罔這張悉又陌生的臉。
雲飛掠,雲蔽月遮,月光消失了睫一瞬。
在這無人見證的片刻黑暗裡,房出了狼一樣飢餓的眼神。
當月華重新灑落,房雙劍已扔在地上,單膝跪地行禮。
他低著頭,姿態恭敬而臣服:“恭門主歸來。”作者有話要說:房:啊,是權力的甜美味道。幹了這個門主,我替他做老大。
和尚拔刀:你幹一個試試?
引用:“中行獨復,以從道也。”引自:《易經·貳拾肆地雷復卦》第45章“什麼?今天池老師可能不出診?”特地找來客棧的阿淼,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還不等她表示驚訝,就注意到了這一片狼藉的客棧。
阿淼目瞪口呆道:“這牆是怎麼了?”房頭髮紮在腦後,臉略顯蒼白,“昨晚發生了一點小事故,現在已經解決了。”阿淼像只嗅覺銳的小老鼠一樣,聽了這話,立刻警覺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受傷了?”房看了一眼池罔沒打開過的房門,輕輕一笑,“不過是些皮外傷,不打緊,我自己處理了。”確實不打緊,他已明白,只要有池罔在,他就不會死在這裡。
阿淼明顯無法理解這裡的狀況,“這客棧裡……怎麼回事?你好好的怎麼受傷了?池老師沒幫你處理一下嗎?”房站在池罔門前,搖頭道:“我在這裡等他,阿淼姐姐,今城這家蘭善堂現在離不開你,快過去吧。如有無法處理的病患,就請病人過一陣子再來。”阿淼離開後,房抱著雙劍,守在池罔門前。
他身後的房門緊閉。
自從昨晚池罔制止了這一場門內內戰,並昭示了自己的門主身份後,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他卻一字不言,直接當了甩手掌櫃。
他自顧自地回了客棧房間,這門一關,就再沒出現過。
房自覺接手了接下來的善後工作,刀陣的人返回江南,向無正門總部眾人傳達門主歸來的訊息。
歷時幾年的代門主之爭,也隨著朱長老暴斃而落下帷幕。
這一個爭奪了數年的代門主之位,似乎沒有任何懸念地落在了房身上。
他拒絕了跟隨刀陣返回無正門總部的提議。
房的判斷是沒錯的,他逃到池罔身邊後,死皮賴臉地跟著,果然不僅撿回了一條命,還撿到了他爭奪多年的位置。
而他的小池哥哥搖身一變,以門主身份,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房不皺眉,他跟在池罔身邊有一段時間了,池罔的心思,他向來覺得很難把握琢磨。
這個人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這就讓房覺得無從下手。
門中規矩,如果無正門門主現世,可以直接干預代門主的繼承者選定,房很清楚自己就算現在回到無正門,因為自己的身份問題,也坐不穩這位置,不如就緊緊跟在池罔身邊。
因為現在的池罔,是他最有力的倚仗。
只是……
少年握緊拳頭,想到了三月分別時,在雁城蘭善堂中的景象。
那時候在他眼裡,池罔還只是個細腿長、面容清俊的小大夫,會在他面前買《醉袖桃》,還別有用意的叫他去付錢。
那個時候,房不是沒起過其他想法。可如今彼此的身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他一時也拿不準該用怎樣的態度,繼續與池罔相處。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