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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見到另一個兒子,疲憊地笑了笑:“天池,你也來了?”穆天池走過來畢恭畢敬行了禮,然後出乎所有人意料,默默從懷裡掏出一座牌位。
皇帝正奇怪景王怎會突然拿出來這種東西,一瞬間的不喜是有的,待看清牌位上的字,皇帝生生把接下去要斥責的話都嚥了下去。
因為,這正是他的髮,景王生母孝慧皇后的牌位!
皇帝原想息事寧人的心,被這座牌位霎時間碾壓得粉碎。
他才想起來,承恩公府是哪一家,這是孝慧皇后的母族、親人,若是孝慧皇后在世,他還能如此輕易就放過二皇子嗎?
景王這是代孝慧皇后、代承恩公府要一個公道,葉清歡說不出口的話,景王卻可以做到!
“天池,朕……明白你的意思。”皇帝了眉心,“你與葉清歡都下去吧,讓朕再好好想一想。”葉清歡趕緊扯著景王出了煙雨閣,便是他也沒想到景王的神來之筆。
“真是好大的膽子!”葉清歡低笑,可又覺得十分暢快。
某些人不就是覺得先皇后母家沒有倚仗了嗎?
明明承恩公府,還有景王在庇佑。
承恩公府也一定會替孝慧皇后守住景王。
景王難得在表弟面前勾了勾,葉清歡先去了煙雨閣,他在後邊跟了一會兒,冒險轉去長宮取來母后牌位,果然派上了用場。
在他看來,要打二皇子就打得狠些,免得讓二皇子有機會再爬起來。
葉清歡深以為然。
也不知誰在金絕王面前吐了風聲,金絕王得知二皇子要算計他女兒大怒,皇帝急召葉清歡這個未來女婿去承受金絕王的怒火,葉清歡原要隨景王一同回景泰殿接雄風,最後不得不改變主意折返。
景王自己匆匆行至半道,突然間有個黑影躥了過來,一時不察,撞到了景王。
何人?景王皺眉打量著眼前這人。
此人蒙面,看不出來樣貌。景王覺得有可能是二皇子處派來複仇的,手已悄悄握住劍鞘,這人怔了怔,發現是景王,隨即亮出劍刃,向景王猛刺過來。
兩人隨即戰在一處。
蒙面人身手與景王差不多,可是似乎持劍的一隻手受了傷,動作總是慢一拍,景王很快便將這人的劍擊落,誰知這人趁景王不備,面灑出了一包白粉末。
景王的眼睛頓時看不清了,劍亦掉落在地,覺此人近,景王哼笑,冷靜出靴中藏的匕首,一擊而中。
這場相爭僅發生在一刻鐘不到的時間。
蒙面人受重傷而逃,景王腳步亦有些踉蹌,他出不了聲,但是應當離景泰殿不遠了。
李魚與雄風大眼瞪小眼了一晚上,也看雄風不斷重複啃東西、戳魚缸、搖尾巴了一晚上。
李魚快睡過去的時候,景王終於現身,外頭守著的王喜心頭一喜:“殿下可算回來了!還順利嗎?”景王搖了搖手,王喜注意到他神態不對,眼睛發紅,臉上還有粉末,王喜不知發生了什麼,連連詢問,景王眼睛正疼,也寫不了字,不停地擺著手,動作有些暴躁。
王喜斷定景王不適,立即道:“奴才先扶您去屋裡歇著,這便去傳太醫!”王喜想著有小魚主子在,他家殿下平時最疼小魚主子,和魚待一會兒,可能會好受些,遂將景王扶入眼下安置魚和狗的屋子。
景王一入屋,雄風便搖著尾巴奔過來邀功,景王看不清,不慎踩到了雄風尾巴,雄風委屈地汪了幾聲。
“雄風別吵,他好像不大舒服。”李魚也在魚缸裡著急得游來游去,景王回來,他很高興,覺都不想睡了,可是景王狀態不對,王喜怎麼沒在啊?
李魚不知王喜是去命人宣太醫了。
屋子裡點著燈,景王仍看什麼都很模糊,摸索著坐下,他眼睛不適,想先找個帕子擦一擦。
李魚瞥見景王紅腫的雙眼,還有遺留的白微末,心裡飛快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景王是被石灰粉撲了?
眼看景王摸到了臉盆上搭著的一塊布巾子,正要沾水,李魚忙道:“不可以!不能直接沾水呀!”若是石灰粉直接拿水洗,眼睛說不定會瞎掉,這在現代是常識!
可他的聲音沒人聽得見,小鯉魚急得在魚缸裡忽上忽下游動,希望景王能看見自己,停下來。
但是景王這會兒已自顧不暇,沒法注意到他,擰了帕子就要敷到眼睛上了。
李魚想找雄風,可是雄風這條笨狗狗,時而靠譜時而不靠譜,這會兒竟只顧歪著腦袋看景王,可能雄風覺得景王笨拙的動作很有意思。
怎麼辦,要瞎了!景王已是啞巴了,總不能、總不能再變成瞎子吧?
這樣的話,就太可憐了……
李魚停了片刻,他明明知道還有一個辦法能夠阻止景王的——就算對他再危險,也要試一試!
小鯉魚鼓起勇氣奮力一躍,躍出魚缸,哪怕魚缸附近沒有擺茶盞,直接著地有點疼也沒關係。
景王正好背對著他,他迅速用了變身技能,須臾就變回人形。
要如何解釋來歷都不重要了,先制止景王再說!
“別用水洗!”李魚大聲喊道。
景王握著溼布巾的手一僵,本能就要回頭,這個聲音……
他記得,是他苦苦追尋很久都沒有尋到的少年,為何突然毫無徵兆就出現在屋裡?
景王就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