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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和王公公因此認定下毒之人是二皇子所派,二皇子意在洩憤。
那時,二皇子的確最為可疑,可是如今形勢早已發生了改變,二皇子被景王收拾得神志不清,一個大勢已去,退出權利舞臺很久的人,怎會還有他的幫兇冒出來,且這個人,還就是當初下毒的蒙面人?
這說不通,景王在二皇子處亦是留了人的,穆天昭是何情形他很清楚,定不是二皇子繼續興風作,故而只有一種可能,是以前他們都想錯了,下毒之人並非二皇子所派,下毒之事,是二皇子背了鍋了。
若不是二皇子,那就只能是三皇子或者六皇子。
放以前,景王很可能懷疑到三皇子身上,可是如今三皇子自身難保,有人以三皇子名頭,在西陲與皇城之間傳遞消息,被皇帝發現,倒黴的卻是三皇子。
這般手法,令三皇子背鍋,是不是也與令二皇子背鍋有些相似?
景王思忖良久,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力透紙背的“六”。
小魚說得沒錯,穆天曉的確才是他的勁敵。
並且已暗算他這麼久了。
“原來是他……”李魚輕輕嘆了口氣,這一切若是心機深重的六皇子所為,就都能解釋得清了。
軍師是六皇子的人,這個時候能有空來西陲幹壞事的,也就只有六皇子了。
以前六皇子藏在三皇子背後,前頭還有二皇子,出了手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會想到這個不受寵的透明身上。
如今六皇子幹掉了三皇子,自己成為“皇帝唯一一個留在皇城的成年皇子”,雖在朝堂上大出風頭,卻也把他自己抬到了明面上來。
他前頭,再沒有擋箭牌了。
既發現是六皇子手筆,景王也不客氣,一個月後,皇城景王府留守的人,收到了王公公密信。
密信上只有一行字:動一動他。
他是誰,另有渠道告知,這是景王府傳遞機密的規矩。
這些人原跟著景王出生入死,而今守著偌大的府邸,正閒得發慌,主子有令,立刻像打了雞血一般行動了。
不久,工部侍郎鄭經上奏,彈劾六皇子在負責修繕鍾萃宮時收受賄賂,以次充好。
穆天曉臉大變矢口否認,言明自己不過按章程辦事。
鄭經義憤填膺與他對質,取出了鍾萃宮以前的圖紙,道是經由六皇子修繕的鐘萃宮,雖外觀與原來一模一樣,可是實際所用木料,卻與圖紙不符,而是用的次一級的木頭,就連房梁都是如此。
皇帝大為震驚,當即命人將鍾萃宮房梁拆下來驗對,一連尋了十幾個木匠前來辨認,皇帝因恐有人陷害六皇子,連木匠都是親自點的,然而這些人無一不是說,木料與原本圖紙所標對不上。
其實實際修繕與圖紙不同,以前也並非沒有過,尋個理由也能解釋得過去,可是壞就壞在,六皇子報給皇帝、報給戶部的卻是按頂級的木料報的,如此賬面是一套,實際做又是一套,中間的差價去了何處?
修繕用何木料,逃不過監工之眼,亦是監工之責,六皇子對此百口莫辯,且六皇子月前大婚,皇子婚禮原則上由禮部籌備,除了景王在西陲,又得了皇帝特許,是由景王自己舉辦,其餘皇子大婚,都由禮部負責,規制上並無不同。不過聽說下聘時六皇子私下又為即將過門的未婚——定北侯之嫡女添了許多禮,皆被定北侯充入了女兒嫁妝之中,一路抬去了六皇子府。
定北侯愛炫耀,早將皇子女婿所贈嚷嚷了出去,明眼人都能看見六皇子送了哪些東西,金銀首飾都是最不起眼的,還有珍珠、瑪瑙、珊瑚、翡翠、象牙,都是以兩斛起計,古書古畫不計其數,而六皇子在萬壽節上,可是自稱連份像樣的壽禮都備不出的。
那麼問題來了,不到一年的工夫,六皇子為何就能取得如此多的錢財?要知道按皇子份例加上辦差的俸祿,是絕對湊不起來這些的,且六皇子生母乃宮婢出身,家中一窮二白,否則六皇子以前也不會如此拮据。
要麼,是萬壽節時說謊欺君,要麼,這些錢來路不正。
其實也有朝臣懷疑過,但皇帝身邊就這麼一個成年皇子了,六皇子地位水漲船高,朝臣實在犯不著與將來極有可能會登基的六皇子過不去。
而鄭經也是在獲得六皇子收賄實證之後思慮再三,才敢彈劾六皇子。
六皇子在工部的差使,鄭經再悉不過,得知鍾萃宮修繕用的木料與圖紙不同,六皇子卻從未提過,鄭經就猜到有貓膩,這其中得益的幾方,稍加推敲就能想出來。
鄭經命人跟蹤六皇子家僕,輾轉發現在修繕鍾萃宮那段子,六皇子曾令人去當鋪死當了幾隻紅木箱子,鄭經想盡辦法得了來,發現是負責木料的皇商家裡的幾樣傳家寶貝,如此就知道六皇子的錢從何而來,可見一斑。
鄭經以當鋪存的當票為證,亦以這些被當的寶貝為證,皇帝追問六皇子,六皇子咬死了是心腹揹著他所為,擅自收了錢財,在他做監工時哄騙他了,以次充好,而他出於信任也未懷疑,總之推了個一乾二淨。
皇帝始終面若冰霜,注視著六皇子,六皇子覺自己在皇帝冰冷的目光中無所遁形,咬咬牙繼續裝無辜。
皇帝算是接受了六皇子這番解釋。
但是也因此,將六皇子身邊所有人換了個乾淨。
這都是後話了。
李魚終於熬到了“保護魚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