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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掌管的天空,又高又寬闊。天上有幾顆人夠不到的星辰,地面上也都是人抓不牢的燈火。
北河伸出手,夜風溜過他的指縫。
“其實我問了齊辰。”他小聲道,“要說誰的話比較有參考價值,那就是齊辰了。我問他覺得周南這個時候會在做什麼,齊辰說——不用擔心。”楚笑飛翻了個白眼,“這句話他本人也跟我說了。”
“嗯,齊辰說周南可能需要獨自安靜幾天,所以八成在哪個酒店裡一個人待著,他只是不想說話不想見人,今晚,最遲明天早上,他應該會回來的……我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分手?”北河問楚笑飛,“不會只是因為被拍了就分手吧?因為跨國?”——因為一個荒唐的,三十天的限定。
也因為他們湊巧太登對。
楚笑飛嘆息。他不抱希望地給周南俞發了句:周南俞,你到底在哪?
過了片刻,周南俞回了他一個酒店定位,還有一個房間號,附言房卡找前臺拿。
楚笑飛驅車抵達那個酒店的時候,夕陽的最後一縷光消失了。他看了眼房間號,啞然失笑,這人倒好,自閉也不虧待自己,國貿酒店七十七層頂層套房,一晚上四千五。
而等楚笑飛見到周南俞,他就知道了,周南俞選擇這裡是因為高度。
房間門一開,立刻重重地被甩到牆上。套房的窗戶大開,穿堂風颳過。玻璃被氣震的悶聲作響。就算已經提前通風,空氣裡還是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菸草味道。厚重的避光窗簾泛起波,外層薄紗揚起,周南俞站在這二者之間,俯瞰著巍城的明明滅滅的燈火。
楚笑飛怔了怔,關上門。來自走廊上的光線消失,套房裡一片漆黑,只有落地窗外的世界是亮的。這裡太高了,看首都二環的主幹道也如一條螞蟻細線,高到彷彿離天空真的近了許多。對面大廈樓頂的航行燈通紅著,風裡滾過南來的航班呼嘯而過的聲音。
可是再高人也抓不住星星,抓不住機翼。慢慢拉上窗,他還被困在這裡。
楚笑飛在黑暗裡站了一會兒,打開了燈。
雖然他做好了心理建設,而且周南俞的樣子並沒有很糟糕,但等對方轉過身來對上視線,楚笑飛還是心裡一驚。
就因為周南俞看起來太正常了。
他面向他猶如面向鏡頭,站的很直,黑襯衫上沒有一絲皺褶,沒有胡茬,耳目清明,猶如最英俊最沒有破綻的雕塑,坦然承受萬千愛意或審視。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
楚笑飛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他面前,他需要改一下獨白:楚笑飛認識周南俞十幾年,頭一次到這麼心痛。因為他可以看到一個透明的殼,本來殼上有許多開孔,面向親近的人的時候,面向已經遠走的威尼斯的時候,有光可以落進去,也有生動的氣息可以吐出來。
但是現在那個殼又封閉了起來,密不透風。
窗開的再大,風吹得再響,都沒有用。
楚笑飛張了張嘴,“……你還好嗎?”問完他知道自己又說了句廢話。
這可是周南俞——什麼都好什麼都可以什麼都沒事。楚笑飛想到這個就生氣,可沒等他再說什麼,周南俞出了聲。
仔細看,他的眼睛紅了一圈,不是航行燈,只是黑裡的一點暗紅。
“我不好。”-2019年12月30,這一年的倒數第二天,ab5的冬季巡演從亞洲轉了一圈又回到巍城,最後收官。而前一晚,娛樂圈又因為這個組合起了輿論。
官方簡單明瞭地宣佈了五個個人工作室的成立。未來的走向已經很明顯,李其安將在來年天發佈第二張solo專輯,慢慢轉型成單純的歌者。顧輝因為傷會休息一段時間,有親近的舞者朋友透,之後他會開一家自己的舞社,從臺前轉到幕後編舞,他可能跳不了多久了,但是可以通過下一代偶像把他的舞一直演繹下去。
因為去年陰錯陽差參演的那部武俠片,北河在演藝圈引起人注意,12月新上的校園電影裡,他飾演的配角人設討喜,人氣甚至與主角持平,這下更是讓不少片方朝他拋出了邀約。
大家猜不到楚笑飛要去幹什麼。他對娛樂圈的態度一直不溫不火,不過李其安的solo專輯裡好幾首歌都是他寫的,大家猜他想搞音樂的時候還會寫歌,不想寫了楚大少爺也不缺這一口飯吃。
而周南俞呢。
maypark官宣,周南俞成為maypark大中華區的代言人。
這只是起點。五個人翻新前路,即將開始下一段旅程。ab5的內部本就動能不足,公司也早有讓資源給師弟團的傾向,如此結合成員的情況,單飛不解散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但不是所有有道理的選擇都會被接受。
線上爭論不斷,線下全場滿座。最後一場演唱會開唱在即,全新的vcr在大屏幕上播放。長鏡頭拉過五個人在練習室的臉,最後收在北河和李其安面前。
兩個面相最溫和的少年湊在一起對著鏡頭笑,一人一句地說:“新年快到啦,希望大家開心。也希望今年最後的歌能夠多多少少傳達些心意給你們。”
“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這是我們五個人的選擇。”
“所以,不要吵架,不要難過哦。”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