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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忽慢,實是快活難當。
林沖娘子渾身酥軟,彷彿被了筋骨似的,不知不覺間已是洩了兩次,只是哼著,“我要死了,衙內真壞!頂得奴家了……”粉臉酡紅,如醉酒一般,一時間,滿室皆,聲盈耳。
高衙內得高興,只是叫著,“怎樣才能天天如此,死了也甘心呀。”林沖娘子鳳目離,朱吐豔,“心肝,今一會已是緣份,以後再也不能了……”那高衙內豈能甘休,只是叫喊道:“你這牝內真是又緊又,妙趣橫生,再也離不開你了……”兩人話到情濃,高衙內又是陽物高舉,將那物湊了進去,送數百下,才又是一番大洩。溫存一會,那婦人拿著紗帕,相互揩淨了,整理好衣裳。
卻聽得樓下林沖怒吼著,已是蹬蹬蹬的衝上了樓梯,在門外高叫著:“大嫂開門。”那婦人聽得是自己丈夫聲音,當下一邊開門一邊使眼,那衙內識趣,斡開樓窗,跳牆走了。林沖上了樓上,尋不見那高衙內,問娘子道:“不曾被這廝汙了?”林沖娘子豈肯自家招認,只是道:“不曾。”林沖氣得施展拳腳,把那陸虞候的家打了個粉碎。當下和娘子下樓,和報訊的錦兒接著,三人一處歸家去了。
林沖回到家中,越想越是氣憤,就拿了一把解腕尖刀,徑奔到樊樓前去尋找陸虞候,也不見了。卻回來他門前等了一晚,不見回家,林沖自歸。
林沖娘子勸道:“你休得胡作,也不想想高衙內是我們能動得的?”林沖道:“叵耐這陸謙畜生,我對他情同手足,卻也來騙我,只怕不撞見高衙內,也照管著他頭面。”那娘子頗想息事寧人,只是苦勸,不肯放他出門。
陸謙只躲在太尉府中,也不敢回家。林沖一連等了三,並不見他的面。第四飯時,魯智深徑尋至林沖家相探,兩人同上街來,吃了一酒,又約明天相會,自此每與智深上街吃酒,把這件事都放慢了。
這一,林沖與智深同行到閱武坊巷口,見一大漢在那賣刀,見那刀清光奪目,冷氣侵人,實是一把好刀。林沖一見心喜,就出了一千貫買了。
當晚不落手地看了一晚,夜間掛在壁上,天明醒了又去看那刀,喜愛得不得了,卻不知已墜入了陸謙的計中。
卻原來那高衙內得了手後,食骨知髓,只是越發的愛那娘子了,整價的只是思念那婦人,神漸憔悴。
陸虞候和富安兩人私下一合計,當下就去找了高太尉。
高太尉仔細地聽了,緩緩道:“如此因為林沖的渾家,卻要怎地害他?——我尋思著,若為了可惜林沖一個人時,須送了我孩兒命。這樣吧,就依你們的計較,若救得我孩兒命,我自抬舉你們二人。”陸謙和富安喜得連忙跪下謝恩,才不曉得高太尉心中自有計較,尋思著那婦人國天香,打算進府中,也好開開胃,洩洩火。
次巳牌時分,高太尉令兩人去尋林沖。那二人來到林沖門首,叫道:“林教頭,太尉鈞旨,道你買了一口好刀,就叫你將去比看,太尉在府裡專等。”林沖一見那二人身著承局衣服,只卻不識得,道:“我在府中不認得你。”兩人說道:“小人新近參隨。”說著卻已來到府前,進入廳前,轉入屏風至後堂,又過了三兩重門,到了一個去處,只見周圍都是綠欄杆。
那兩人又引林沖到堂前,說道:“教頭稍待,等我入去稟報太尉。”林沖拿著刀站在簷前等了一盞茶功夫,不見那二人出來,心下起疑,探頭入簾一看,卻見那簷前額上赫然四個青字,寫著:“白虎節堂”。
林沖猛然驚醒,“這是軍機要地,怎能無故闖入?”急待轉身,只聽得一聲叫喊,卻是高太尉喝道:“林沖,你又無呼喚,安敢闖入白虎節堂?你手裡還拿著刀,莫非是要刺殺本官麼?”當下不由分說,旁邊耳房裡衝出二十餘人,把林沖橫推倒拽,恰似皂雕追紫燕,渾如猛虎啖羔羊。林沖只是嘴裡叫冤喊屈,當下被推了下去。
第七回行救婿張天山再嬌女為丈夫俏美娘白晝宣且說那林沖娘子正在家中修眉,侍女錦兒急匆匆地跑將進來,神焦急,滿臉驚惶。
“慌慌張張的幹什麼?成啥樣子?”她有些嗔怪,但臉上仍是笑靨如。
“夫人,相公出事了……”錦兒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慌,畢竟林沖是家中的主心骨,出了事,大家也好不到哪去。
“啊……是怎麼回事?今早出門還好好的?”林沖娘子也是大驚失,她素來錦衣玉食,養尊處優,幾曾遇過這種事來?
“聽說是被高太尉抓住了,要問相公帶刀闖白虎堂,意圖行刺本官之罪。”林沖娘子嚇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渾身發抖,心想,這下壞了,相公命不保!俗語說得好,“一夜夫百恩!”他夫倆婚後伉儷情深,兩情綣繾,正所謂如魚得水,如膠似漆。本以為嫁了一個英雄丈夫,從此終身得託,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