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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閒情逸致，給他按摩擴張的同時覆在他的耳後，威懾的語氣背後分明透著緊張。

裴晏禹搖搖頭，恐懼和緊張仍然佔據著他的內心。他見到韓笠幾乎迸出火光的雙眼，心因而顫得厲害。

“願意。”這不是違心的話，但裴晏禹惱怒自己不聽話的身體，“只是有些怕。你親我。”韓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扶住他的臉吻他。裴晏禹擰著身體，熱情地回應這個吻，努力淡忘身體即將被入侵的懼怕。韓笠的手指像要把他拆開，他就讓他拆開。撕裂的疼痛和漲滿的豐足糾纏著裴晏禹，他唯有更深地覺韓笠的親吻中帶著的眷戀，才能忘卻。

縱然如此，他將手指取出後，裴晏禹看著他帶上安全套，還是不住再次緊張。

痛楚險些令他昏闕，可韓笠銜著他的頸子，不容他轉身，不容他回頭反咬自己一口。韓笠起伏時渾濁、熱的呼轟隆隆地佔領了裴晏禹的聽覺，他甚至聽不見自己是否發出了痛苦的呻。非常痛，痛得裴晏禹忘記了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這原本是一件尋求快樂的事，為什麼會這麼痛苦？哪怕韓笠靈巧的手指悉心地照顧著他已經疼得虛軟的前端，依舊無法徹底令他忘卻這份痛苦。裴晏禹在極樂和疾苦之間掙扎著，不願讓韓笠失望，把自己的快樂無限地放大，近乎貪婪地曲起身體，又一次次地被韓笠的推送壓回柔軟的上。

身下的人緊緊地揪著他不放，原本以為已經放鬆的甬道在多次鬆動以後，依舊緊得很。韓笠的神經始終像是繃直的弦，稍一用力便要斷。他渾身是汗，裴晏禹也是。

“很疼？”他把裴晏禹翻過來，擦著他的汗，疼惜地問著，卻一刻也不想從他的身體裡離開。

腺體被摩擦時的快總能抵消一些不愉快，裴晏禹痴痴地望著他的眼睛，也抹掉他的汗，息道:“不疼，真的不疼。你快一點兒。”韓笠眉頭緊皺，在他耳邊請他再忍一忍。裴晏禹聽得悵然，便到自己有滿腔的痴妄要付諸韓笠。

“啊，啊……”他將雙腿纏到韓笠的上，往那些依稀可尋的快樂裡追尋和沉溺。也許是痛太強烈，哪怕只有一絲甘甜，他便到是恩典的降臨。

房間裡的光太明亮，讓天窗外的月顯得單薄。不知是疼痛還是快，令裴晏禹逐漸地分不清燈和月，他閉上雙眼，又剩下一片紅的暗。

所有的覺彷彿全消失了，這個世界也消失了。裴晏禹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韓笠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身體裡。這種過於寂靜又過於親密的覺籠罩著裴晏禹的心，他從未有一次像此時一樣，意識到自己曾經是孤孤單單的一個，而如今卻跟另一個人難捨難分。

只剩下他和韓笠兩個人，兩個人而已。

“啊！”裴晏禹沒能看見韓笠做了些什麼，從尾端竄上來的快迅速地覆滅了疼痛，那好像餘留在他的身體裡，又好像沿著腺體周圍的神經往四肢百骸竄動，直抵他的心尖。

他連痛是什麼都忘記了，也分辨不出這是否是一種快。是快嗎？但裴晏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惶惶然地被推到雲端，飄飄仙，只剩下臨淵一般的刺和驚恐，駭得他聲聲叫喚，苦樂不分。

“還要嗎？”韓笠撫摸著他那起腫脹的陰莖，指尖在頂端不停地按摩和輕點著，哼著笑意問。

裴晏禹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息和呻早已替他說出答案。隨著韓笠不斷地，一份可怕的衝動填滿了裴晏禹的意識，他驚慌而焦急，急忙要拆開韓笠的手。可他實在是壞心眼，竟遮著鈴口不肯放，用一手指擋住裴晏禹所有的希望。

“讓我……”裴晏禹幾乎哭出來，全身癱軟，只剩下那一點點力氣，“啊、啊……”韓笠放開手後，攥著他的發狠地往裡送。裴晏禹只等著這一刻，心甘情願、滿心歡喜地被他擺佈，在一片白茫茫的光線裡，到體從頂端一陣陣地湧出來，心絃因撥得太急，崩斷了。

第26章低語的月下-7原本遮掩著明月的浮雲不知何時已經飄走，月光穿過透明的玻璃，倍覺涼薄。

但臂彎中的身體依然溫熱，抱得久了，裴晏禹到自己冰冷的心也漸漸地開始回溫，甚至有些熱了，稍一動彈，口的溼和熱便膩人。他仍舊一動不動地躺著，靜靜地呼。過了一會兒，他低頭輕聲說:“我想去洗個澡。”懷裡的身體動了動，良久，韓笠趴著他的口抬起頭，一雙幽怨的眼睛定定地盯著他不放，眉心也蹙著。

裴晏禹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著要推開他，說:“身上太髒了，睡著難受。”韓笠不吭聲，依舊注視著他，半晌又重新將他抱緊，分明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裴晏禹受挫，悄然地舒了一口氣，只得繼續乖乖地躺著。又過了一會兒，他問:“關燈吧？”韓笠先是沉默，然後懶洋洋地撐起身體，伸手碰到頭的開關將房裡的燈關閉以後，再度躺進了裴晏禹的臂彎裡。裴晏禹尚且來不及起身。他想了想，決定作罷，就這麼抱著韓笠睡覺算了。

極樂過後，被捅開的身體只能覺到撕裂時的疼痛，像是被螞蟻咬了，痛覺絲絲地從後方漫上他的背。裴晏禹開始慢慢地悉這種疼，也因為太累，意識一點一點地消失了。

睡著以前，裴晏禹低頭將臉埋進韓笠的頸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