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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而顯得柔軟水潤的嘴微微地努了一下,說:“還行,我不一定要吃晚飯。你想先吃飯?”裴晏禹驚訝地眨了眨眼,反而不知要如何說他才好。好在他的身上還帶了三百元,應該足以吃一頓可口的晚餐,裴晏禹看著面前這張和杜唯秋極度相似的臉,無奈地說:“怎麼能不吃晚飯?我們先去吃飯吧。”
“好。”韓笠左右看了看,問,“上哪兒吃?”為什麼每件事都需要他來做決定?裴晏禹的心裡隱隱有些不耐煩,但幸好仍是他自己做決定,於是他可以控制進程和態勢。他徵詢韓笠的意見,問:“去古渡口嗎?”晚上的古渡口不像白天那樣熱鬧非凡,但燈藝很美,是不少學生和青年人前往約會的聖地。韓笠聽到這個地點,心道裴晏禹果然還是個學生,便笑說:“好。”江廣場距離古渡口仍有約莫兩公里的路程,雖然公車沒有停運,但如果步行前往公車站,那麼也走了路程的一半,裴晏禹選擇搭乘計程車。
上大學以來,裴晏禹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搭乘計程車的次數屈指可數。兩人坐進計程車內,裴晏禹看了看韓笠手中那柄白透明的塑料直柄傘,忽而到這把傘帶進了車外所有的溼氣息。
到底是為什麼?這似乎並不是裴晏禹想象中的約會。他回想著那個夢境,再看看身邊的韓笠。哪怕他有著和杜唯秋那麼像的外貌,裝扮也和夢裡的杜唯秋幾近相同,可裴晏禹的心中依舊充滿了陌生。
他在韓笠的身上受不到一絲一毫和杜唯秋相同的氣息,這讓裴晏禹在約會剛剛開始的這個時候,莫名地到失落。
是因為這場雨嗎?但裴晏禹認真地想了想,卻錯愕地發現,哪怕此刻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真正的杜唯秋,自己或許也受不到任何親切。
說不定早在不知什麼時候,杜唯秋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很陌生的人了。
“你是第一次約會?”正在裴晏禹坐在黑暗裡猶自失落時,韓笠突然問。
裴晏禹聽罷一愣,下意識地去看坐在前方開車的司機。確認司機沒往後視鏡裡觀察他們,他才輕微地應了一聲:“嗯。”
“難怪。”韓笠勾起了嘴角。
見狀,裴晏禹皺眉。但他來不及也不知如何將這份不平說出口,韓笠已將手伸過來,覆住他的手背,指尖扣住了他的掌心。
這有些癢,裴晏禹條件反地把另一隻手握上去,想要將他的手推開,他卻傾身而來。
當一枚柔軟的吻落到了自己的上,裴晏禹忘了閉眼,他近乎不明所以地睜著雙眼。說是不明所以,同時也是不明不白。他不明不白,就這樣忘了把韓笠推開,甚至忘了再掙開他的手。
裴晏禹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簾,見到合著雙眼的韓笠在晦暗的光線中長長的、柔軟的睫。他從未和杜唯秋這麼親近,從未和任何一個人這麼親近。裴晏禹驚訝地意識到韓笠的身上沒噴香水,氣息竟是如此清甜。他怎樣都再想不起韓笠的職業,頃刻間丟盔卸甲,全然地放鬆下來。
他的身體前一秒還僵硬得像是一副屍體,連嘴也緊抿著,下一秒則失去了力氣。韓笠本想給他一個輕巧的吻,指尖卻受到了他掌心裡滲出的熱汗。他的手背上同樣也是過於溫熱的溼潤——那是裴晏禹先前為了拒絕而覆上來的掌心。
韓笠不好奇地睜開眼,見到裴晏禹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雙眼。車內黯淡的燈光讓裴晏禹清秀的眉眼像是水墨畫裡被暈開的那片朦朧,而雪白的肌膚做底,也沉進了一抹晦暗的調裡。韓笠不扣緊了那隻被他握住的手,向前更近地貼近了裴晏禹的身體。
他仿若陷進了座椅裡,邊受到韓笠呼出來的溫熱氣息,雙鬆了些。韓笠的嘴也鬆了些,繼而更深地吻了下去。
裴晏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任由韓笠支配自己的初吻。韓笠是如何用舌尖輕巧地挑開自己的牙關,又是怎樣溫柔地他的瓣,裴晏禹都記得不甚清晰。他同樣意識不到自己是否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舌與他融,耳畔什麼都聽不見。漸漸地,彷彿是熱了,或許是因為韓笠靠得太近的緣故。
不知為何,當裴晏禹的手順著他的手背撫上手臂,韓笠輕微地打了個抖。他為自己的這一反應而觸動,先一步睜開了眼。
裴晏禹的手仍扶著他的手臂,氣息因這個長吻而飄忽不定,雙眸中仿若全是如水的月光,盈盈地望著韓笠。韓笠捏住他的下巴,只怪車裡的光線太暗,他不能將裴晏禹更清晰地看清。
第17章鮮美的沼泥-5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雙手卻始終緊握。眼看著就要抵達目的地,裴晏禹鬆開也掙開了韓笠的手。
他將自己的雙手握在一起時,發現上面有許多汗,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還是韓笠的。
司機把車停靠在路邊,把車費報給他們。
裴晏禹手忙腳亂地翻口袋,卻聽韓笠說:“我來付。”他聽罷一愣,轉頭時,司機已經打開了車內的燈。
不知是否是錯覺,裴晏禹看到韓笠的臉頰上似乎泛著淡淡的紅,額髮上彷彿也有晶瑩的水跡。
見狀,他下意識地又抿起嘴,上面好像還留有其實早已被他們吃掉的膏的蜂香味。
下了車,裴晏禹驚喜地發現雨已經停了。地面依舊溼潤,可微風徐徐,縱然空氣裡依然留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