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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禹在古渡口約會那晚,也是同樣一輪明月。
想起那天晚上,韓笠回房找到當天穿的白襯衫的水洗牛仔褲,還有那雙半新不舊的白板鞋。
篤篤篤,篤篤篤。
聽見敲門聲,坐在椅子上發呆的裴晏禹嚇了一跳。他回頭望向那道門,費力地嚥下一口唾。
篤篤篤,篤篤篤。
他得起身開門,如若不然,這道門也會自己從外面打開。
裴晏禹走到門口,定了定神,開了門。
看見門外的人,裴晏禹瞪直了眼睛。只見楊茗畏畏縮縮地站在柳哲愷的身後,十分艱難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盯著走廊的地毯。
“晚上好,小帥哥。”柳哲愷笑道,“今晚崔唐要走,石先生為他舉辦踐行宴,邀請你去參加。”聞言,裴晏禹剋制住打寒顫的衝動,說:“不用了,謝謝。”
“哎——”柳哲愷推開裴晏禹要關上的門,“在這密不透風的房間裡住了這麼幾天,你不覺得悶嗎?出去散散心,總是不錯的。剛來的時候,你可是總喊著要走呢。”確實,那天在火車上,裴晏禹被藥暈。當他醒來時,自己已經在這個不知位於何處的房間裡。房間的門反鎖著,電話打不出去,他在房間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後來,石遠鵬出現了,再見到裴晏禹,他看起來分外驚喜。他驚喜得想和裴晏禹擁抱,遭到裴晏禹的拒絕。
裴晏禹要求離開,被石遠鵬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我聽我那兩個孩子說,你那天是想救崔唐?”石遠鵬笑眯眯地問。
石遠鵬看起來不足四十歲,用“孩子”稱呼那兩個人,更像是老鴇的作態。裴晏禹沒有回答。
“崔唐是個好孩子,我也很喜歡他。不過,孩子大了,可能都是想走的,就像當初的韓笠。”石遠鵬遺憾道,“他要走,我當然不留,還會為他踐行。可是,我栽培他這麼多年,他偷偷摸摸地走,就不對了。大家都等著為他送行呢。”他將那麼可怕的事情說得如此輕描淡寫,足以讓裴晏禹不寒而慄。即使知道不可能,裴晏禹依舊試探著說:“我不知道他是要逃走。我沒有見過那兩個人,那天看見崔唐和他們在一起,不省人事,以為他是遇到危險,所以才想幫忙。沒想到那兩個人也是你的人。”
“我真喜歡你。上回見到你,我就覺得你特別有膽識,難怪韓笠被你得神魂顛倒的。”石遠鵬讚許道。
韓笠的名字像是一把刀子在裴晏禹的心上劃開一道口子,他咬緊牙關,沒有吭聲。
石遠鵬好奇地問:“對了,你坐這麼遠的長途火車,是要去哪裡?為什麼沒讓韓笠給你買機票?現在的他,別說機票,連飛機也能給你買一架吧?”如果說那兩個人把他帶回來時不知道他是誰,等著聽石遠鵬的處置,現在石遠鵬把他留下來,怕是有別的意思。
想到崔唐要面臨的遭難,裴晏禹此時已經是自身難保,到這個地步只能選擇認慫逃跑。他回答道:“我和他分手了,現在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崔唐和我以前見過幾次面,我出於這個原因,當時才想幫忙。和韓笠沒有關係。現在既然知道崔唐是不守規矩要逃跑,你想怎麼處置他,我當然沒資格嘴。誤會一場,如果可以,希望你能讓我離開。”石遠鵬津津有味地聽他說完,問:“和韓笠分手了?”裴晏禹的心裡咯噔一聲,點頭道:“是。”
“為什麼呢?”他好奇地問。
“前段時間,我在他的家裡養病。他沒收了我的手機,不讓我和家人朋友聯繫。我爸病危的時候,他明明知道,卻沒有告訴我。等我知道的時候,我媽已經把我爸火化了。”平靜地訴說著這些,裴晏禹覺身子陣陣發涼,“所以我和他分手了。那天坐火車,是要和我媽回老家安葬我爸。”石遠鵬又問:“你說分手,要跟你媽媽回老家,韓笠同意?”他的好奇讓裴晏禹有些不耐煩,回答:“不同意。是我說什麼都要走的。”
“那他一定恨透你了,就像你恨他一樣。”石遠鵬微笑道。
裴晏禹的喉嚨哽住。
石遠鵬若有所思,俄頃道:“小哥哥,韓笠為了你,付出了很多呀。你縱使有再大的孝心,也不該離開他誒。”裴晏禹的頭疼,忍不住道:“事情已經成定局了。石先生,現在我和韓笠沒有關係,因為崔唐而冒犯了你,我很抱歉,但希望你能讓我離開。”
“那不行,萬一韓笠來找你,找不到,那可怎麼辦呢?”石遠鵬無辜道。
裴晏禹大吃一驚,道:“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在你這裡?”他撲哧一笑,說:“我告訴他,他不就知道了?”聞言,一種不祥的預漫上裴晏禹的心頭,他硬著頭皮說道:“知道又怎樣?我們已經分手了。他不會來找我的。”石遠鵬滿不在乎地說:“試試看嘛,誰說得準呢?小哥哥,你知道嗎?你是韓笠的命。他可以不要命,但總不至於送給我吧?”聽罷,裴晏禹打了個抖。
眼看石遠鵬轉身離開,裴晏禹立刻去追,但很快被他的手下制止。
裴晏禹掙扎過、呼喊過,全沒有用處。他試圖絕食抵抗,可他們選擇把他捆綁在上對他進行靜脈注。
瓶子上寫著“葡萄糖”,看樣子只是為了確保裴晏禹活下去。
即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