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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1第1回:高太尉尋釁報前仇,王教頭懼禍走他鄉逃出東京且說東京幫閒的高俅,因得皇帝抬舉,做了殿帥府太尉。遂選揀吉良辰,去殿帥府裡到任。所有一應合屬公吏衙將,都軍監軍,馬步人等,盡來參拜。高殿帥一一點過,於內只欠一名八十萬軍教頭王進。此人半月之前已遞有病狀在官,還不曾入衙門管事。高殿帥大怒,喝道:“胡說!既有手本呈來,卻不是那廝抗拒官府,搪下官!此人即系推病在家,快與我拿來。”隨即差人到王進家來,捉拿王進。

這王進才二十餘歲,卻無子,只有一個母親。王母從小溺愛王進,一直與他同睡,王父也勸她不得。王父死時王進才十二歲。他生得儀表堂堂,不好讀書,只喜歡練武。王進十八歲時,憑本事謀得了軍中的一份差事,時王母三十有六,青正旺,守寡不過,寂寞之下與兒子成就了不倫之事。王進因本領高強,屢得升遷,兩年後就做到了軍教頭。他深愛母親美貌溫柔,雖常與一幫朋友去勾欄廝混,但凡在家中時必夜夜摟著母親睡覺,對自家的婚姻大事也不甚在意。

話說牌頭到了王家,與教頭王進說道:“如今高殿帥新來上任,點你不著,道你小覷上官。你雖有病患狀在官,高殿帥焦躁,那裡肯信?定要拿你,只道是教頭詐病在家,教頭只得去走一遭。若還不去,定連累小人了。”王進其時病已痊癒,聽罷,跟牌頭回殿帥府。參見太尉,拜了四拜,躬身唱個喏,起來立在一邊。高俅想起年輕時曾與王進的父親王升結下大仇,喝道:“你這廝,前官沒眼,參你做個教頭。你如何敢小覷我,不伏俺點視!你託誰的勢,要推病在家,安閒快樂!”王進告道:“小人怎敢,其實患病未痊。”高太尉罵道:“賊配軍,你既害病,如何來得?”王進又告道:“太尉呼喚,安敢不來!”高殿帥大怒,喝令左右:“拿下!加力與我打這廝!”眾多牙將都是和王進好的,只得與軍正司同告道:“今太尉上任,好頭,權免此人這一次。”高太尉喝道:“你這賊配軍,且看眾將之面,饒恕你今,明卻和你理會。”王進謝罪罷,起來抬頭看了,認得是先父的仇人高俅。出得衙門,嘆了口氣道:“俺道是甚麼高殿帥,卻原來是‘圓社’高二。彼先時曾學使,被我父親一打折了腿,三四個月將息不起。他今發跡,得做殿帥府太尉,正待要公報私仇,我不合正屬他管。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俺如何與他爭得?怎生奈何是好?”回到家中,悶悶不已。對母親說知此事,母子二人,抱頭而哭。王母道:“我兒,‘三十六著,走為上著’。只恐沒處走。”王進道:“母親說得是。兒子尋思,也是這般計較。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鎮守邊庭,他手下軍官多有曾到京師的,愛兒子使槍,十分相敬。何不去投奔他們?那裡正是用人去處,足可安身立命。”母子二人不敢耽擱,匆匆收拾了些細軟衣物,其餘傢什都舍了。王進去一個識的朋友家買來一頭脾氣溫順的騾子,與母親乘坐,他揹著一個包裹跟隨在旁。兩人趁天沒亮出了東京城,一路投延安府去了。

王進因懼怕高太尉遣人追來,挑著行李擔子,護著他母親一口氣走了二十餘里路。此時天已晚,他實在是走不動了,見路旁有一個小客店的招牌,換做“客軒”。他扶著母親從騾子上下來。他把騾子拴住一顆樹上,和母親進了客店。客店裡只有店小二一人,並無別的客人。那小二看起來三十餘歲,生就一對鼠目,對客人倒是點頭哈,一團和氣。

王進先扶母親坐下,叫小二上茶解渴。小二端上茶後,弓問道:“客官是先用飯,今晚就在此歇宿?”王進道:“甚好。你先與我取些溫水來泡腳,各樣酒食菜蔬,只管端上來。門外栓的騾子,也需喂些草料。”小二答道:“小人這就熱飯燒水喂牲口去也。”說完他就起身忙去了。

等了一會兒,小二將熱好了的飯菜都端上了桌,還有一壺燒酒,又提進屋裡半桶溫水。王進讓母親先用飯,他自己將水桶放在旁邊,脫下鞋襪,將一雙腳泡入溫水之中。原來他在東京時不常走遠路,今早出門時換了一雙新鞋。他不知出門遠行,最忌穿新鞋。他走這二十來里路肩上還挑著擔子,甚是辛苦。如今他的腳板上早已佈滿了水泡。

這時客店裡又來了三位客人,是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兒。男的是一個壯的漢子,肩上扛著一杆朴刀,滿臉的絡腮鬍子像鋼針一般。他將上衣脫了拿在手中,出長滿了黑脯。女的頗有幾分姿,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說話嬌聲嬌氣的。那個小女孩卻長得極為不俗,一看就知她長大後定會出落成一個大美人兒。她的皮膚粉,一雙眼睛又明又亮,像是會說話似的。

這客店裡只有一張大飯桌,可容十二個客人。小二向王進告個罪,請新來的這三人也在這同一張桌子上坐了。此時王母已吃飽了。她一路上騎著驢,身子很睏倦。王進泡完腳,重新穿上鞋襪。他剛拿起碗筷準備吃飯,瞥見母親在一旁困得直打哈欠,遂放下碗筷,將她抱進客房裡,去上躺下。他轉身正要出門,王母在上叫他道:“兒啊,那兩個新來的客人不像是好人。他們跟店小二眉來眼去,像是早就認識的。我兒須多加小心。”王進答道:“孩兒省得。”回到飯桌上,王進早餓了。他先把那一壺燒酒端起來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隨後拿起碗筷往嘴裡扒拉飯菜。母親提醒他,要小心那一對男女,因此他沒去跟他們搭話。

那對男女自顧自地吃飯,也不去管那個小女孩。小女孩一雙眼睛只顧看著王進,卻不去碰自己面前的碗筷。這時那男的吃完飯自己出去了,想必是去客房裡歇息了。桌子上只剩下王進和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小女孩。

店小二進來了,手裡端著一盞溫好的酒,來到王進跟前,道:“客官,嚐嚐本店自釀的‘醉八仙’如何?這酒是本店的招牌,這一盞不收你酒錢,只勞客官得便時向過往人等稱頌本店一番即可。”王進嘴裡正嚼著飯菜,對小二揮了揮手,咕隆了一句:“多謝了。”小二放下酒盞又出去了。

王進吃飽了飯,站起身來。他先前喝光了一壺燒酒,已有八分醉意。正想端起桌上那盞酒一飲而盡,卻不料同桌的小女孩伸手過來,將酒盞拂落在地上。

“啪”的一聲,酒盞打碎了。王進吃驚地望著她,正待要發問。

“妞妞!”那女人惡狠狠地瞪了小女孩一眼,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領子,將她提起來走出門去。

王進站在那裡發了一會兒楞,突然想起來,母親剛才說過:這對男女不像是好人,他們跟店小二可能是一夥的。莫非小二在這盞酒裡下了蒙汗藥,想趁機謀財害命不成?想到此,他被嚇得渾身冒出了冷汗。他趕緊衝出門,往客房跑去。王母歇息的屋子在最靠邊的位置,和這裡隔著三四間屋子。王進跑到跟前推開門一看,上空空如也,不見了母親!

王進急得大喊一聲:“娘!”聲音震得屋子都抖動起來,卻聽不見母親的回答。他拿起挑行李的扁擔,去旁邊那些房間裡搜尋。他踢開一間間的屋子進去查看,依然不見母親的蹤影兒,也不見店小二。他跑回剛才吃飯的那間堂屋,只見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正手裡杵著朴刀站在那裡。

他一見王進,叫聲:“看刀!”雙臂舉刀向王進當頭劈下。這時王進已經急紅了眼,他用扁擔一撥朴刀,像平裡使槍一般將手裡的扁擔朝那人刺去。這一刺他使出了全力,“咚”的一聲,正戳中那大漢的口。那大漢也是輕敵了,哪裡會想到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小店,會碰到一位八十萬軍的教頭?他被戳得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手裡的朴刀也扔了。

王進卻不敢有半分懈怠。他拾起朴刀,一刀劈在那人的脖子上,頃刻間血滿地。接著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還是沒有看見他母親,就連那個女人和小女孩也不見了。王進提著朴刀去外面找。這時天還沒有全黑,他聽見客棧後面的菜園子裡傳來一些聲響,急忙向那裡跑去。

近前一看,王進不由得心中大怒。原來他看見自己的母親被一條麻繩將胳膊和身子緊緊地捆在一起,動撣不得。她嘴裡了一塊布,無法出聲喊救命。她躺在一片菜地裡,下身已被脫得光光的,出了雪白的兩條腿和間的一蓬黑。那個長著一對鼠目的店小二,他脫了褲子,正爬在王母的身上,用他的雞巴用力地在她的牝戶裡著。

“大膽賊!”王進大喝一聲,掄起朴刀,用刀背一拍,將店小二的身子拍得直飛起來,跌倒在十步開外。他這是害怕傷著自己的母親,不敢直接用刀砍。接著他搶上前一步,也不管店小二是死是活,只一刀就將他的頭給剁了下來。

王進替母親解開繩索,把住她嘴的布也拉出來扔了,將她抱起來送回到客房裡。他又返身出去找那個女人,所有的房間都搜遍了,仍不見她的蹤影,也不見那個小女孩。

王進這才回到客房裡看望他母親。王母剛才受了許多驚嚇,這時她清醒過來,一把抱住兒子大哭起來。原來那個大漢和店小二趁她睡時將她綁起來,又住了嘴。忽然那個女人跑進來對他們道:“事情敗了,那個客官沒喝那杯毒酒!”他們聽後,吃了一驚。

王母的身子雖被綁住了,腳下卻還可以走動。她趁他們商議辦法之時,猛地衝出了客房,拼命地往外面跑去,不知怎的就跑進了菜園子。她腳下被一青藤絆了一下,撲地摔倒了。後面追來的店小二猛撲上來,一股坐在她身上,將她按住。

王母在店小二的身子底下拼命地扭動著,惹得他心大起。或許他覺得王進並不足慮,有那個大漢對付他綽綽有餘了。他解開了王母的褲帶,將她下身脫得赤條條的,張嘴在她兩腿間又。待出水來後,就將自己的雞巴進去她。王進趕到時,他正得帶勁兒,心裡好不痛快。哪裡想得到轉眼之間就送了命?

王進和母親商議:殺死了兩條人命,雖說他們是強盜,但這事肯定不能去報官。不然官府定會把他押送回東京給高太尉發落。如此看來,萬全之計是在此處歇息一晚,明清晨趕緊上路為好。

他一個人回到堂屋裡,將那個大漢的屍體拖到菜園子裡,進一口水井,連帶著將店小二的屍體也了進去。他又把堂屋裡的血跡都擦乾淨了,不仔細看也看不出有什麼破綻來。但願等到官府的人發現這兩條人命時,他和母親已經走遠了。

第二清早,他和母親匆匆地吃了些冷飯剩菜就上路了。走之前他在客店裡搜尋了一番,搜到了大約二兩銀子和一些銅錢,沒有找到其他的值錢的東西。銀子和銅錢他放入自家的包裹裡,權且帶上做盤纏。他和母親提著心吊著膽地走了三天,見沒有人追來,這才放下心來。

路上王進和母親說起,要不是那個四五歲小女孩摔碎了酒盞,他就著了店小二的道了。如此說來,她竟是自已的大恩人呢。可惜後來沒有找到她。他母親道:“那孩子定是被那對狗男女從別處拐來的。我最初對他們起疑心,就是因為我瞧見那孩子的衣袖底下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那孩子長得如此可愛,若是自家的孩子,肯定不會這麼待她的。可憐的孩子啊……”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來。王進安母親道:“但願菩薩保佑那孩子,讓她早和父母團圓。”。

鄉村情緣母子二人接著趕路。一路上受盡了旅途之苦。這一終於來到陝西,進入華陰縣的地界。因趕路錯過了宿頭,他們只得投路旁的一個莊子裡來借宿。莊主姓史,人稱史太公,此地喚作史家莊。史太公為人極好,見他母子二人的狼狽模樣,不像是詐取巧之輩,遂留他們在客房裡歇息,並吩咐莊客為他們準備飯食。王進與母親謝了太公,用過飯後,自去房裡安歇不提。

史太公因夜裡睡不安穩,起身提著燈籠去各處察看。行至客房邊,聽見裡面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響。他悄聲近前,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只聽裡面一女人道:“孩兒啊,你辛苦一整天,如何夜裡還是這般威猛?得為娘下面都紅腫了,明如何趕路?你且饒了為娘罷!”

“母親大人恕罪。孩兒也不知為何,只要一看見母親大人的玉體,就覺得渾身冒火。我且退將出來,讓母親大人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