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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正好看到整個睜眼的過程。

聞禹的睫先是顫了顫，隨後緩緩張開，出一雙蘊藏著濃濃怨恨的褐眼眸，瞳孔在看到楚揚的倏地縮了縮。

他眼睛很明亮，很獨特，明明是一雙特別好看的桃花眼，配合著緊皺的眉頭，卻顯得……那麼的陰暗。

楚揚被嚇到了，愣在原處沒有反應。

聞禹怎麼會有這種表情……是，做噩夢了……？

也不像啊。

聞禹再次閉上了眼睛，伸出手按了按晴明，皺著眉坐了起來，拿起頭櫃的煙盒和火機翻身去了陽臺，什麼話都沒說。

他是在受到楚揚的目光之後才醒的，睜眼的那一刻他還沒有從夢境中走出來。

短短的半小時居然也能做夢。

而且還是那個夢。

短暫得不可思議，也可怕得不可思議的夢。

至少得有一年沒做過那個夢了吧。

聞禹點了一支菸，坐在陽臺的椅子上靠著椅背，摺疊著長腿光腳踩著椅套，眯著眼抬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

十四年了……

為什麼還忘不掉……

楚揚愣愣的看著面朝陽光曬著太陽菸的聞禹，有點慌張，有點詫異，有點……心情複雜。

聞禹居然還會有低落的時候？

如果他沒看走眼的話，聞禹此時此刻的表情，應該是低落中夾雜著脆弱和受傷。

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聞少爺居然也會有這種受啊。

可讓楚揚心情複雜的不是這個。

他慌張是因為偷看聞禹被發現了，詫異是因為聞禹沒有懲罰他，心情複雜是因為……

看到這個樣子的聞禹，他的心底竟然湧出了一絲絲心疼的覺。

搞笑嗎楚揚，人家家大業大家財萬貫在商界叱吒風雲，哪用得著你來心疼。況且你忘了自己的遭遇麼，聞禹是怎麼對你的還要別人來提醒麼？與其費這點兒心緒給他，還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楚揚自嘲的勾了勾，從上爬了起來，坐到電腦前面打開了電腦。

聞禹的電腦是某品牌最貴的新款，反應十分迅速，作起來順手無比，網速還快，用來打遊戲肯定翻，可惜楚揚不會打，他以前唯一玩過的遊戲就是一年前最火的某款手遊，氪金了好幾千被老媽發現後做了一次思想工作就戒掉了。

玩點什麼呢……

他的社軟件除了上學期間加的老師和同學，基本沒幾個聊的上來的人，登陸上去也沒什麼好玩的。

楚揚想了想，最後還是登錄了qq，現在才三點多，乾坐著太費時間了，看書又不想看，隨便逛逛吧。

他選擇了隱身登錄，他們一家三口互相加了好友的，要是被老爸看到他不回家還在上課時間在線就說不清了。

無聊的把列表翻了個遍，楚揚嘆著氣打開了qq空間，好幾年沒進來過了，居然還有智能消息提醒他初中種的花藤長草了需要修剪。

說到花藤，以前的qq農場不知道還在不在。

他找了好半天才在應用裡找到農場，裡面的黑土地裡顯示種著薰衣草，楚揚心裡一陣唏噓，這都多少年的數據了還給他保存著。

“qq農場？”身後傳來聞禹慵懶的聲音，“幼不幼稚？”楚揚頭都懶得回，默默翻了個白眼，點擊收菜，賣菜，買種子種地，又去了牧場看了看有沒有便便可以剷剷。

“你他媽在暴殄天物知道麼，”聞禹慢慢走到了楚揚的背後，手指搭在他肩上捏了兩下，“你就用它來收菜？”聞禹剛完一支菸，手指上還殘留著不小的味道，楚揚聞著難受，把他的手扒拉開:“你就不能洗洗手嗎，臭死了。”他剛才看聞禹那副憂鬱的樣子還以為自己能安靜待在一邊幾小時呢，恢復得這麼快，果然不該有心疼的想法。

“臭？”聞禹自己嗅了嗅手指，“哪兒臭了你聞聞，多香啊，菸草的氣味。”邊說還邊用手指強行的杵在楚揚的鼻子底下讓他聞。

楚揚撇頭要躲，立馬被聞禹按住了腦袋，被迫聞了好幾口煙味，握著鼠標的手都鬆開了，抗拒的推著聞禹的胳膊。

“唔……拿開拿開！”

“喜不喜歡？啊？喜不喜歡！問你呢楚小揚！”聞禹笑了笑，手指改為卡住楚揚的下巴，俯身張嘴含住了他的雙。

煙味更濃烈了，楚揚眨了眨眼睛，死活不肯張嘴，被動的任由聞禹舐自己的瓣。

聞禹固定住他的腦袋迫使他抬頭，拇指往他臉骨上一按，不知道按到了哪兒，楚揚牙巴骨一陣痠麻，嗚哇一聲張開了嘴，讓聞禹找到可乘之機溜了進去。

“唔……嗯……不……”楚揚一直後縮，搖頭拒絕這般親密的溼吻。

聞禹一如既往的霸道，不顧楚揚的反抗，分開他的雙腿，呈一個抱小孩的姿勢單手一撈抱了起來，另一隻手在楚揚的腦後摁著，不允許他亂動。

兩人的直到滾上時才分開片刻。

聞禹壓著楚揚的身體，息聲越來越重，深深的盯住他的雙眸。

楚揚也在看聞禹。

壓在身上的這具身體無一不充滿力量，渾身都是硬硬的肌，同樣是男人，為什麼差別會這麼大？

楚揚眨了眨眼睛，呼也有些，他和聞禹接過好多次吻了，聞禹好像很喜歡接吻，總是壓著他舌纏，每一次他都將這視為一種酷刑，從來不去主動接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