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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帶老爺爺去讓我師傅看看。”體諒老人,奇奇怪怪,爺爺,老爺爺……聞此言語陳深一臉黑省略號。
對著顧楚江大發脾氣的陳公子,對著這些曾經擁戴崇拜他的人卻發不起火來。
見到那個戴著紅芍藥花的美胖婦,他立馬就確定了這裡就是三金城。
是陳深長大的地方,也是陳深被顧楚江刺死的地方。
初入三金城沒能識出舊地,是因為三金城與記憶中的三金城相比,變化得著實有些大,陳深又一雙眼直直地怒瞪著顧楚江後背,又被無數道打量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無暇顧及其它。
但這個萬年不變頭帶紅芍花的客棧老闆娘李念程,可是他曾經的舊識,他絕不會記錯。
李念程在那裡,那裡就是三金城。那怕一間間鋪子關了又開,一群群人來了又走,李念程的程家酒樓,也會永遠在三金城的街道上開門客,小小的褐紅旗在店門口風招展,一個白的酒字在布中翻滾……
陳深抬頭望去,果然見到了那面小旗在前面不遠處微擺。
他突然被顧楚江反握住手腕拉著往前頭,不由得回過神來,見一臉玲瓏笑的李老闆娘正領著顧楚江和他往程家酒店走。
肯定就是李老闆娘那張舌燦金花的嘴把顧楚江給說動了,今天要去那裡落塌呢。
這程家酒店,可是個黑店啊,專門騙那些頭一回來三金城的人。
陳深剛習慣地想提醒顧楚江,張開了嘴半天沒吐出個字,最後把兩片緊閉——讓顧楚江這個窮鬼破破財,想想就非,他立馬不用顧楚江拽了,極其情願跟著被李老闆娘領著的顧楚江往黑店走。
顧楚江回頭看了一眼陳深道:“一會兒就可是燒點熱水洗乾淨了。不著急。”陳深不急,他帶著興奮好整以暇地等著看顧楚江笑話,才不急呢。
程家酒樓,氣派的大門大敞,裡面是整整齊齊幹好淨淨得桌椅,小夥計看見老闆娘領著人來了,立馬了出來,面上端著笑容與機靈,恭敬地候在門口,陳深的怪像是一點也沒落盡他眼裡,又或者說,陳深的怪異完全引不起他的注意。
他在這間酒樓待了太多年,見過太多奇奇怪怪的人,身為一個夥計,他清楚的知道什麼表情才是最討喜的。
程三分,程家酒樓獨一個的夥計,也是李老闆娘的乾兒子。
“客官要來點什麼?”程三分待人到門前,便開口問道,聲音不緩不急,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快一分,來人可能聽不清,晚一分,人就進酒樓了,恰在這一分,他可以用最清晰的咬字,說出這句開門問候。
“上好客房……”顧楚江停頓了一下復又道,“兩間,兩間皆備熱水。”
“好勒,客官裡邊請,小的這就去給你備上。”一邊將陳深和顧楚江安排著做在桌上,就轉身忙活去了。
李老闆娘站在桌邊,輕輕挽了下耳邊的青絲,出嫣然一笑,朱輕啟:“二位可要吃點什麼?”李老闆娘今年三十有餘,風韻猶存,紅芍花別在耳邊,人卻比花還明麗上三分,杏眸含情朱淺笑,簡言之,是個美人……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身材略顯臃腫,只能算是個美胖的婦人。
顧楚江看了看乾淨整潔安靜得不尋常的酒樓一樓,把桌上寫著菜名的竹簡展開,仔細閱讀著菜名。復又把竹簡放在了陳深面前“你有什麼想吃的嗎?”陳深瞥了眼竹簡,伸手將竹簡拿在手中,翹起一隻腳的同時雙手打開了竹簡,一個個菜名混著他漫不經心的調調落了出來“雞冠黃瓜,叫花雞,枸杞紅棗雞湯,雞蛋羹,雞腸清炒……都少放點辣。”就是跟雞過不去,顧楚江這廝,最討厭吃長羽的東西了。陳深報著菜名,越念越開心。
但竹簡上關於雞的菜名,就只有這麼幾道,陳深報完了菜名,對著李老闆娘咧嘴一笑,加了一句:“就這些了。”以前陳深對著李老闆娘這麼笑,這個嬌美的妙人總是不住會用紅袖掩住笑音,“哎呀,陳公子你可真俊呀,奴家見你這一笑了,竟恍惚覺得又回到豆蔻年華了。多看幾眼陳公子,覺得就年輕了好幾歲。”如今,聽完菜名,李老闆娘對著顧楚江微微展笑,下去做菜了。
陳深:“……”顧楚江不知道陳深與著李老闆娘的情,見陳深看著李老闆娘消失的身影,低咳一聲道:“小陳,你現在別想著去勾搭姑娘了,會嚇到她們的,你這麼憐香惜玉一個人……”
“顧楚江你最好閉嘴。”陳深的火氣又竄了上來,他如今這樣子,不就是被顧楚江害的嗎?這廝還敢提。
剛報完菜名,程三分就從二樓下來了,他走到陳深顧楚江的桌旁,說:“二位可是要先去洗澡?”
“嗯。”陳深答道,“帶我去吧。”
“那好勒,二位請跟我上樓。”
…
………
陳深黑衣如墨,洗去花粉的白髮如銀似雪,他隨手用一黑底銀絲繡山河圖紋的帶繫著白髮三千,整個人看起來極具仙骨。
就算變成了糟老頭子,他陳深也是人中俏楚。尤其是那雙眼睛並沒有變,依舊透著年輕人的活力,使他看上去並不顯老,圓圓的杏仁眸子長在男子身上是有些女氣的,但搭上他的劍眉和高鼻樑,淺紅嘴,就掩了那幾分秀氣,更具英氣。
陳深起身下樓吃飯,見顧楚江早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