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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緩緩走來,黑衣上的銀線閃著幽幽的冷光,白髮三千被帶隨意系在身後,他的眼底有著淡淡的哀傷,可卻掛著近乎輕挑的笑容,說:“羽畫姐姐,我回來了可有想我?”
“公子,羽畫很想你。”女子看著來人,眼中霧氣濃濃,端的是弱柳扶風楚楚可憐。
陳深與羽畫的相識,說來話長。
當年三金城內有座樓,是個幾乎無人進出的院,院內只有三兩個人老珠黃的老婆子,整衣衫不整地坐在門口,懶懶的看著往來的人,死魚眼雙雙盡是無神。
沒有佳人把輕盈的絲捐放玉手中輕揚,也沒有妙人在欄杆旁用薄扇把朱掩低頭輕笑。只有牙黃人醜的老婆子蹲門口跟癩□□似的,這生意慘淡得不是沒有由頭的。
但這慘淡的樓,每都有新的飄亮姑娘被送進去。這些姑娘送進去之後,就莫名失蹤了。
這些姑娘大多出身低微,不見了也就不見了,被人賣出,本就是生死榮辱都不得自己。
羽畫就是這些姑娘中的一個,碰巧被陳深所救,陳深知道這件事後,把裡面其他女子一併救了出來。
一共一百二十個女子,無家可歸無人可投,,他心善,就都帶回了釀金堂。
釀金堂藏嬌數百,青紗帳風萬里,陳公子年紀尚輕,將來定成風子~~~……當時,陳深衝冠一怒為紅顏,一時間,三金城內言四起,關於一些緋的傳言成了街頭巷尾的喜聞樂見。
人們猜得很彩,人們說得那自也是繪聲繪,但事實還是叫人失望。
陳深是救了百來個姑娘浩浩蕩蕩地帶進了釀金堂,甚至他出門拜師都把這百來個姑娘一併帶走了,事實卻仍舊是冰涼的,乾巴巴的,沒有任何風桃花曖昧不清。
這些姑娘怎麼可能在商人門下白吃白喝?
陳堂主不是養閒人的大善人,他是坐擁三金城三分之一商鋪的大和首富。他看這些女子對陳深涕零,就好心幫著分析她們的處境,曉以恩義動以情理。
反覆暗示,她們的命是陳深救的,陳深是他們的恩人,她們出身低微,離了釀金堂,她們就一定會再被抓走,如果她們願意誓死效忠陳深,那麼釀金堂將會給她們永久的庇護,還能報答了陳深的人恩情…………
眾女子皆同聲:“願願願,別說是為陳公子死了,就是以身相許,那也不是………”陳堂主及時打斷了這些女子的後話:“效忠於他,聽他指令就好。”
…
………
這樣,陳堂主一分不花得了百數女子的忠心,將她們訓練成有著美麗刀鞘的殺人利刃。
在陳深十五歲去造極峰那年,將十車金銀十車美眷付給他,讓他暗中把她們安置在安心鎮。
由於這些人當初是作為陳深隨同去造極峰的侍女,那十車金銀是陳堂主給自家兒子的伙食費,後來,釀金堂散了,也沒人想到還有這杯羹。
陳深和羽畫沿著街道走,終於在一處樓閣下停了,這雅緻的樓閣上有一匾,書有落英閣三字。
落英閣明面上是個繡閣,平裡也開門賣些織物繡品。
走進落英閣,可以看見不少女子正在練功,陳深打完招呼後,就和羽畫一起走進了內閣。
外面練功的女子立馬都停了下來,伸長了脖子看著消失在走廊盡頭的兩人,彼此間的眼神開始有些心照不宣。
確定人走遠了,聽不到了,才開始了一天的八卦大會。
“剛剛那是陳公子吧?怎麼頭髮都白了?”
“畢竟走火入魔過的人,衰老了吧。”
“陳公子就是頭髮白了,也俊俏。”
“五年沒見了。”
“都說陳公子殺了堂主,我們還要為他效命嗎?”
“妹妹你這說的什麼話,要不是陳公子你早就變成不人不鬼的陰屍了。陳公子那麼善良一個人你瞧不見,盡被市井上的傳言蒙了心是吧?反正我是不相信陳公子會那麼做!”
“是啊,陳公子就是走火入魔了,也不會幹這種事。”
“說起傳言啊,我到是想起了件事。”
“姐妹你到是快說啊,盡吊人胃口。”
“當年我們誤以為陳公子死了,不是一閣樓的姑娘都為他穿了幾天白嗎?知道外面都傳了什麼不?”
“傳成了什麼呀?”
“傳成了整個大和的姑娘都為陳深不慎入魔而穿白守寡,非他不嫁呢!”
“這種話也有人信,陳公子不見後,大和又不是沒有婚嫁喜事了。”
“哎,別說,還傳得像回事的,不知道明裡的,還真被唬住了一串一串呢!”
“不過,確實有一人為了陳深終身不嫁。”此話一出,本熱鬧的一群女子都安靜了下來,看向剛剛陳深與羽畫消失的地方。…………門外女子笑若清鈴,門內的氣氛卻是有些凝滯。
“羽畫,五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陳深到底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我知道的,和一般人所知的,或許並沒有什麼不同。”羽畫看著陳深,目光很堅定,“不過,我相信你,落英閣相信你。”陳深聽了,覺得當年的事被處理的真乾淨,叫人一點也抓不到頭緒。
顧楚江絕口不提,那知情人該還有誰?陳深搖了搖頭,看向窗外,時候當是不早了。
“羽畫姐姐,你先去休息吧,可不能累出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