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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簡南昕想象的不同,他那兒子倒不是非常生氣。如果是以前那個只知修行和典籍的單純年輕人,那自然會因母親的決定然大怒。
畢竟練陽門如今的局面是父親一手建立起來的,現在他的遺孀要引外援來壓制宗門內部,這會讓練陽門實質上成為漱雨宗的附庸。
沒有那靈鬼的記憶,以自己方正耿直的格,必然會與孃親起衝突。
結局大概是,自己又被制一段時間,然後在母親的孝道大義和紫菊的溫柔鄉下勉強接受事實。
不過話說回來,母親一位風尖口的代宗主,能為一個走火入魔的鳳初兒子費如此心思,算犢情深了。他諸星騰雖說是練陽門騰雲宗主唯一的兒子,然而練陽門的一切與他又有何關係?任何方面都輪不到他一個鳳初的煉氣士來說道,宗門內鳳初修士近三千名,鳳初圓滿的就百人往上。母親剛才與他商量,已經是極大的尊重了。
不甘心又如何,修真界講的還是修為境界。
諸星騰故意不理白菊後面追趕,出正堂大門後就運起身法回自己院子。
紫菊聽到動靜從廂房出來想問幾句,被面不善的男人瞪了一眼,把話咽回口中。
躺上屍,讓腦袋徹底冷靜。
自從接到父親死訊,被靈鬼入侵瘋癲,醒來後沒仔細思考過宗門事情,更沒仔細思考今後應該怎麼辦。
論宗門資產,練陽門遠不如豐悅城內排名第一的極道派,也比不過排名第二的漱雨宗。不過怎麼說是個騰雲宗門,若漱雨宗了它,完全有可能再數十年內再堆一個騰雲修士出來,這樣就能與極道派平起平坐了。
拋開個人情,現在大長老那邊是極道派,孃親這邊是漱雨宗,現在宗內的實際情勢是兩大騰雲宗門在爭奪練陽門的遺產。
他諸星騰作為前宗主的親兒子,身份是最尷尬最艱難的。幸好他現在修為不高,又走火入魔過,否則前幾就命不保。
到時候大長老隨便編個「因父逝世,傷心過度,走火入魔而死……云云」就能打發眾人。
母親可能會悲傷一段時間,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她簡南昕作為一位美貌女修,在漱雨宗安排下不愁找不到依靠,再過些時又會有新的兒女,悲傷的心思大半就淡了。
找出路,投向大長老那邊定然是不行的,那邊怎麼會收與對頭有關的鳳初修士?
跟孃親投向漱雨宗未必是好事,但凡他想要有上進的心思,就會被掐滅在萌芽。漱雨宗也瓜分過練陽門,前練陽門宗主的親兒子出息了,有沒有可能出現為父報仇的念頭?
基本上是死局!
下一步該怎麼辦?難道真守著一位洗涮丫頭過一生?
諸星騰非常不甘心。
父親死亡的真相,宗門內的侵扎,母親那邊的事情。
「公子!公子!」是紫菊的聲音,「有藥膳送來,奴能進去嗎?」
「滾!」他煩躁吼道。
出口後又覺得不妥,「進來吧!」牽累弱女子有失風度,可是諸星騰不打算道歉。聽到開門,是悉的腳步聲,他側身背對躺著,沒有搭理紫菊。
瓷碗放在了頭,他到一陣女子香氣壓進鼻腔。
「公子把藥喝了,有事也不能壞身子骨。」紫菊溫柔的哄道。
諸星騰還是不理他,合衣側躺在榻上。
紫菊想想,纖手輕輕推男人,「聽白菊說,公子與代宗主惱了點不愉快,代宗主有她的苦衷,公子一定要體諒。」這句話明顯到了躺著的男人,他翻身瞅了眼紫菊,又翻回去,像極了鬧彆扭的小孩。
紫菊站在邊,看看屋外,猶豫再三,咬牙低頭,開始一粒粒解宗袍的襟扣。
除去宗袍,放在副塌上,紫菊回頭瞄桌上的藥膳,又開始解內裳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