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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向武當六俠撲去,直將其沒。

但是真武七截陣步法巧妙,儘管秦迪攻勢凌厲,但是六俠防守更是滴水不漏,漫天劍雨中,整個天地已被提升至幻夢的境界。細碎若雨點的氣旋,隨著點點似若有生命般靈靈的劍雨,鮮花般驀地盛放。

極動?極靜?

修為稍差之人覺到心中說不出的難受,秦迪的劍法已經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那種動靜不分的覺讓他們分不清到底是秦迪出劍,還是六俠出劍,甚至之前的那些都是幻覺。

宋遠橋心頭雲海翻滾:秦迪長劍漸漸隱生風雷之勢,被六俠壓制的氣勢漸漸回升,劍氣把南巖上的殘枝斷葉帶起,莫聲谷更是到一股使人窒息的壓力迫體而來,長劍離莫聲谷面門只有半尺之時,亂法一聲大喝:“莫七俠,須讓你瞧瞧正真的風雷劍法!”這是秦迪風雷劍法的華。風雷劍法不講究劍招華麗,純以氣勢取勝。雖非真的能引來風雷,卻是具有風雷之勢。他見莫聲谷的劍招妙非常,其變化之處絕非風雷劍法所能比擬的,加上莫聲谷修為是兄弟幾個中最差的一個,秦迪顯然是要挑揀弱點將六俠逐一擊破。因此這手劍招更是化巧為拙,純以速度、角度、氣勢取勝,非常凌厲。

莫聲谷見到對方劍尖、劍身如同風雷轟鳴,自己的劍法已經相形見拙,不足以抵擋對方的招凌厲的劍勢。倉促之間劍身一轉,換成武當醉八仙劍中的一招呂純陽飛劍斬黃龍。聽得當的一聲,響徹山谷。

看見莫聲谷遇險,其餘武俠紛紛腳踏星步來救,硬生生將莫聲谷從秦迪的百劍合圍中搶了回去。

秦迪讚歎張三丰真武七截陣的威力果然是攻守兼備。名不虛傳。

莫聲谷心中砰砰直跳:好強的劍氣,好冷的劍氣!竟然能以劍氣封人道道,這秦迪可不簡單啊!殷梨亭的劍走飄渺,圍繞在莫聲谷身邊做掩護,瞧見那劍光如同天上光乍現,又如同火樹銀花般的炸開,“七弟,不要慌亂。”殷梨亭示意莫聲谷穩住陣腳。

秦迪一聲清嘯,手中長劍遞出,當真是捷如閃電,勢若奔雷。與殷梨亭兩道劍光撞在一起,手中長劍化著空中風雷,所到之處溝壑漣漣,銀光飛舞,一邊的周星星瞧得眼都花了。卻見兩劍纏處爆起朵朵劍花,跟著殷梨亭手中長劍寸寸而裂,接連後退,宋遠橋和俞蓮舟急忙補位,駕住秦迪的劍氣。

殷梨亭轉危為安之後,換了一柄寶劍又加入戰團。

周星星看得出來,武當六俠用真武七截陣應戰秦迪,雖然能夠立於不敗之地,但是決計沒有勝出的可能,這秦迪果真是厲害,不知道張三丰若是和他比試一下的結果會如何?

正這時候,突聽有人哈哈一聲大笑,笑聲甚為洪亮,給人眼前一亮心神振奮的覺,但見眼前白影飄忽,一個身穿白衣,鬚髮皆白的老道出現在面前,“秦先生,別來無恙,遠橋,你們還不退下。”宋遠橋聽的是師父聲音,心中大喜,連忙收劍住手,六兄弟紛紛圍上來,“師父?”張三丰擺擺手,看了六位心愛的弟子一眼,當看到張翠山的時候,不由得眼淚在眼眶中飛轉,“翠山,你終於回來了?”張翠山已經是泣不成聲,跪到面前,“師父,不孝徒兒回來請罪了。”張三丰展笑容,“回來就好。”將張翠山攙扶起來,讓他一旁站立,然後衝秦迪道:“秦先生,別來無恙乎。”秦迪看到大羅神仙一般的張三丰,終於笑道:“老朋友,秦某又回來找你討教了。”張三丰點點頭,“請!跟我來。”二人一前一後,朝那邊的山坡走去。

武當六俠遠遠的跟在後面,周星星卻因為不受約束,緊緊跟上來想觀看當今兩大絕世高手的對持。

一陣清風吹過,望著地上的落葉,周星星心中一凝。正好瞧見張三丰閉關靜修的小院,那是在後山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周星星頓時不做他想,向那邊行去,一路上除了偶聞鳥語之外,竟是半點聲息也無。

周星星不敢走近,遠遠瞧去,只見竹門敞開,本以為是刀光劍影的場面竟是半點也無。周星星心頭奇怪:他來武當山之後,未見過張三丰一面,今有緣一見,說什麼也要看清楚。他大著膽子又靠近了幾分,依立在竹門之外,向內瞧去,正好瞧見一個身形高大異常、鬚髮如銀的背影。周星星一肚疑問呆瞪著這只是背影便使人不敢小覷的人,泛起深不可測的覺。

張三丰如杉柏,靜若淵海,兩位宗師之中,秦迪是淡然的飄逸,這人擁有的卻是一種絕無方法具體形容出來的特質和靈動不群的氣魄,超越了言語能及的所有範疇。只可用深不可測去形容他,而更使人心神顫動處,是這個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無與倫比的染力。而在他的心中第一時間泛起一種奇怪的覺,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便是天下第一宗師、武當張三丰。

如同覺到了周星星的到來,張三丰微微轉頭,深深瞧了周星星一眼,從那雙閃動無可比擬的神采的雙眼間,周星星似乎看到了充盈著深邊廣袤的智能和靈氣。周星星心頭一陣,靈臺一片清明,輕輕走到張三丰身後,盤腿坐下。

秦迪和張三丰對面而坐,如同沒有見到周星星一般,淡淡自若,神態頗為瀟灑。

兩位宗師算起年齡來兩人也相差無幾,最多不過三十年。然而從兩人現在的情形看來,秦迪不過六十許,但張三丰卻是蒼老得很,雖然看不到百歲高齡,但也足足有八十以上。道家講究養生自然,難道說張三丰的養生功夫還不及秦迪麼?旋即想來張三丰給自己深晦如淵的覺,頓時打消了這念頭,也許是各人對自然的理解層度不一樣吧。

張三丰哈哈一笑,道:“秦先生過獎了,就連十年前叛出你師門的獨孤無雙都號稱天下第一劍。你我相識數十年了,就不用客套了。難得你來武當一次,貧道添長几歲,倒也有些想法,正好和先生印證一番。”他手指一扣,捏了個法訣,一指觸地,另一手掌心向外,作施陰陽訣。小指不住的顫抖,看著秦迪微笑不語。

秦迪羞愧道:“若不是因為她母親,我就親往大都,殺了這個叛徒,哎!老朽已經退出江湖將近二十年,卻老來不得蕭靜,還要因為這個徒,再出江湖。”張三丰笑道:“先生,獨孤無雙早些年走的還是正道,江湖上也很有威望,只是因為他戀銀箏公主的美,這才做了元順帝的金刀駙馬,人為情錯,情有可原啊,況且獨孤無雙自歸順元順帝之後,並沒有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秦迪嘆道:“張真人,想不到你如此的懷大量,即使你不責怪於他,我也要將他捉拿問罪。”張三丰又道:“我當然不想他助紂為,要是先生能夠勸說獨孤無雙改歸正,江湖還是有他立足之地。”秦迪深深點頭,“有勞張真人了。”張三丰哈哈一笑,“我們開始吧。”秦迪點點頭,先由懷中暴湧出一團明漪光華,如同水波一般的向外盪漾,接著波紋擴散,瞬那間張三丰身前身後盡是透明半的光華在閃耀,到了周星星跟前屹然停止,令人難以相信這只是由秦迪的真氣變化出來的視象。

張三丰被夜風拂動著的衣衫倏地靜止下來,左手輕叩地面,即發出有若悶雷的聲音,大地似是搖晃了一下,兩者一撞,儘自消於無形。光華倏地散去。秦迪面帶微笑,仍是意態悠閒地坐在張三丰對面,雙手攏於前,捏了一個法訣,像是從來沒有出過手。

張三丰微微一笑,手往後收。手掌一翻,陰陽互變,緩緩向前推去。

秦迪看似對方最平淡的一式到了自己跟前竟然生出無法相接的覺來,他終是宗師級的人物,微不可辨的機理身體向後靠去。心法發動,不大的院落剎那之間想是活了一般,瘋狂的圍繞著他旋轉,自他為中心發出一股強絕之極的劍氣。由心而生,氣勢卻是若有若無,到了後來卻是鋪天蓋地而來,除了他自身的那一點。他全身衣衫不動,但頭髮卻飛揚天上,雙目神光電,漸漸連天地之間都填充了那不滅的劍氣。

周星星在張三丰身後只覺頭暈目眩,連秦迪的身影都看不清楚,雖然他腦中仍是一片清明,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只是秦迪氣機引動而造出來的效果,卻讓他生出不可抗拒的心境來。想到之前自己和對方運氣抵抗,真是有些可笑。

張三丰正面面對秦迪的一擊,絲毫不為所動,掌化為拳,緩緩拉了個半圈,氣勢一收,竟然將對方那霸絕的一劍盡收於。翻卷著的風雲倏地靜止,有如忽然凝固了。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本來一臉正容的秦迪忽地飄出一絲無比真誠的笑意,所有力量忽然無影無蹤。

張三丰收掌嘆息道:“先生的內功心法果然道家正宗,貧道也自參悟不透,當真是玄機重重,依先生的才智能得如此確非偶然。”秦迪笑道:“張真人剛才那幾下實乃正常平生所未見,不知喚著什麼名堂?秦迪的心法與之相較實在不敢入堂之雅。”張三丰莞爾一笑,道:“貧道閉關十年,痛思我武當一派武學較之前人不過是更進一步而已,卻是沒有立足之本。我武當派缺少了這一層,即使派中弟子或有一二才智之士,能將我武當派傳下的功夫練習悟透,也不過是持前人之雅慧,難以推陳出新,因此貧道想從我武當派的功夫衍變出一門基來。”饒是以張三丰的心,談及武當一派的基所在,也自泛起淡淡的自豪:“貧道窮數十年的功夫,將自身的功夫融入一爐,創出這‘太極十三勢’,不知能否入方家之法眼?”秦迪聞言閉目沉良久,回即兩人剛才動手時張三丰的手法,起身長嘆道:“原來是我過於持著了,以真人今之修為尚且自強不息,我卻苦苦追求一心法口訣不得,當真是慚愧!”說罷向張三丰長長一揖,苦笑道:“天下第一劍的名頭當真讓你固步自封了麼?”張三丰見他見禮,連忙站起身來稽首道:“不敢,先生何必如此客氣?”秦迪搖頭道:“武當有真人坐鎮,天大的風也自無礙,是正常狂妄了!”說罷大袖一揮,飄然而去。

周星星聽他意思,似乎本來有找張三丰一較高下的想法,在見識了張三丰的修為之後,才覺得兩人的差距雖不如天壤之別,卻也有著一段不可觸及境界。因此心中生出慨萬千,施然下山而去。

張三丰看著秦迪消失的身影,緩緩轉身,在周星星身上一轉,淡淡道:“本門太極功夫,出手招招成環。所謂太極十三勢,便是說拳招雖有定型,變化卻存乎其人手法雖均成環,卻有高低、迸退、出入、攻守之別。臨敵之際,須得以大克小、以斜克正、以無形克有形,每一招發出,均須暗蓄環勁。”他一面說,一面比劃各項圈環的形狀,又道:“我以環形之力,推得敵人進我無形圈內,那時其左則左,其右則右。然後以四兩微力,撥動敵方千斤。務須以我豎力,擊敵橫側。太極十三勢勝負之數,在於找對發點,擊準落點。”說罷雙臂一震,一股柔韌之極的勁氣由內而發,堪堪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大圓,將沈七兩人籠罩在其中,沈七頓覺渾身上下使不出分毫的力氣來。

那圓漸漸擴大,‘波’的一聲撞到院落中的一棵松樹的樹幹之上,也不是那樹幹如何的搖動,但枝條上的松葉竟自紛紛落下。一觸及張三丰三丈之內,渾自彈去,片葉不沾身。

張三丰拳勁一收,又道:“萬物都分陰陽。太極十三勢中的陰陽包含正反、軟硬、剛柔、伸屈、上下、左右、前後等等。伸是陽,屈是陰;上是陽,下是陰。散手以法為先,用剛勁進擊,如蛇食;合手以吐法為先,用柔勁陷入,似牛吐草。均須冷、急、快、脆。至於正,那是四個正面,隅是四角。臨敵之際,務須以我之正衝敵之隅。倘若正對正,那便衝撞,便是以硬力擠硬力。”他說著,那松葉仍自落下,張三丰伸手接過其中一片松葉,也不見他如何的使力,那松葉徑直飛出,上下飛轉,帶得周圍的松葉旋轉紛飛,形成一個翻騰不止的松葉球。嘆息道:“武功中的勁力千變萬化,但大別只有三般勁,即輕、重、空。用重不如用輕,用輕不如用空。我武當一派的功夫講究的是借力使力,即用勁空為先,太極十三勢尤其如此,若是一味講究招式的妙、內力的強勁便落入了下乘。”周星星不是沒有見過公園老太太、老大爺打太極拳,張三丰使的太極和後世的頗有不同,但在周星星瞧來招式不見繁雜,內勁不見舒展,但威力卻是出奇的大。韓千葉教自已一味講究招式的變幻,難道說自已已經落入下乘了麼?千勢縱截手用勁‘臨塵訣’,那是自已武功的基所在,若是將其拋棄,自已一身修為將變得索然無趣。想到這裡,周星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不知該如何的取捨。

張三丰,十指連動,一陣如水、似松濤之音從琴身怡然動。周星星恍然有悟,猛地明白諸般武術皆可為我所用,自已沒有張三丰那樣的武學境界,他講的是最簡單的拳理,但若是做到天下間卻沒有幾人能做到。自然強求不得,適合自已的才是最重要。後若能登堂入室,武學之道自然殊途同歸,便能有更深的體會。想明白了此節,登時心中舒暢。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