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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信。
結果,這群恨不得天天宅在辦公室,永遠都不接項目的人,都對這平坦無波的海洋動心,主動請纓參與項目了。
他馬上信了。
馮主任把資料遞給律風,“看來這數據真的有問題。”
“嗯。”律風收回資料說,“所以我才想找點跨海橋的實驗數據,看看究竟差距有多大。”設計師們垂涎的事少風險小的項目,回到了律風手裡。
杜志學都驚了,“這是律工的項目?”
“到底哪個地方又要建跨海大橋了?”律風也不介意和同事分享情報,直接說道:“澎洲群島。”
“草!這不可能!”杜志學賭上自己十年跨海大橋設計經驗,拍桌而起,原地跳得三丈高。
“澎洲群島的颱風、湧、急、水速、暗礁、淤泥沉積數據得在上面翻十倍!”
“啊不!至少二十!”
“那兒怎麼能建橋啊?”做過跨海大橋設計的人,最恨海洋複雜的情況。
水沖刷橋墩,就必須考慮橋墩腐蝕壽命期限。
湧急存在,就得想想橋拱間距與水慣之間的影響。
而且,跨海橋又要保航道、又要保生態,天空之下飛機航線同時來一腳,能把設計師烏黑頭髮掉半壁江山。
最後,再來全年無休七級大風,吹起十米海。
那簡直了。
美不勝收。
鑽研了好幾天數據的律風,終於得到了有效進展——數據有問題,本不能用。
果然項目委員會給的考察不會輕鬆,但他沒想到,連數據都假得風平靜,任何一個跨海大橋設計師都不會信。
於是,踩著準點下班的律風,路上都在深思。
這到底是委員會放水,讓他設計出方案就准許通過的裙帶關係策略……
還是暗藏在海平面之下南海隧道風起雲湧、紛爭不斷的真實現狀?
殷以喬驅車回家,發現律風竟然在廚房。
可惜,他不是勤勞賢惠地做飯,而是一臉深沉地盯著案板上的青椒,似乎在思考怎麼用它做成一頓美味的青椒拌飯。
“你怎麼了?”殷以喬不得不伸手,把青椒撤下來,換上了解凍的牛排。
律風抓了抓頭髮,煩惱地讓開道,靠在牆邊不吭聲。
“項目不順利?同事不配合?設計有缺陷?”殷以喬隨口問,同時練地用油熱鍋。
沒等到律風的回答,卻等到了一片沉默。
情況比殷以喬想象的更嚴重。
可他仍是煎牛排、打好蛋,在有條不紊的做飯聲響裡,等待律風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