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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看著反正光潔的地板。打從他進法醫辦的第一天開始,只要不加班熬夜,早晨來了必拖地擦桌子。當然了,桌子他只擦自己那張,其他人的桌上有個人物品,比如高仁桌上的高達手辦——呂袁橋送的生
禮物——據說價值五位數,碰壞了不好意思。
法醫辦公室的勤快實習生讓專門負責打掃衛生的大姐很是無奈,覺是飯碗要被搶的節奏。對此夏勇輝給她的回覆是:“沒事兒大姐,您放心,只要有重案組這部門在一天,您就不會失業。”他這話一點不誇張,但凡趕上需要加班加點追進度的案子,重案組辦公室裡就跟颱風過境一般,空的礦泉水瓶飯盒快遞箱一堆一堆的,一天光垃圾能收出來三大黑塑料袋。頭一次見著這種陣仗,夏勇輝曾好奇的問過苗紅,為什麼不讓實習生們打掃衛生。他剛進醫院實習的時候,每天早晨到單位第一件事就是打掃主任辦公室,有沒有保潔阿姨另說,這是規矩。
“睡覺的功夫都沒,誰還有空打掃衛生啊?”苗紅的桌子算整個辦公室裡最整潔的了,電腦屏幕上貼著的女兒照片,對比局裡其他女警員們的工位,完全沒有代表女特質的裝飾物。不過她也就乾淨自己那一片地方,隔壁羅家楠的辦公桌要是沒人給打掃,兩天就能堆成垃圾場。
總而言之,保潔是全局最不可或缺的工種,沒有之一。
去食堂的路上,看高仁凍得縮起肩膀,呂袁橋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他裹上。這圍巾是安保處的大姐親手給趙平生織的,純加絨,暖和又舒服,就是不知道為什麼
線選了個
綠
綠的顏
,戴上後給老趙同志那張臉映得泛綠光,果斷轉手送給呂袁橋。
進了食堂高仁一路小跑奔到窗口邊,著冷冰冰的手指頭說:“老胡,快,給碗熱的。”食堂窗口負責打飯的老胡同志超喜歡高仁,這小傢伙懂得珍惜糧食,吃什麼都不剩,也不挑食:“要粥還是面線糊?”高仁抻脖子看看:“來碗燕麥粥吧,額……再要一條小炸魚,一個花捲,兩個滷蛋,芹菜炒豆乾也要,啊!那個酸豆角多給我來點!”他媽是山西人,家裡吃飯除了粥什麼都放醋,給這孩子
得沒酸的吃不下飯。
“謝謝,胡師傅,我和他要一樣的。”呂袁橋跟在後面刷飯卡。
倆人端著托盤找位置坐下,結果一勺粥還沒吹涼,各自的手機在兜裡同時震了起來——不出所料,有案子。
真是的,連頓早飯都吃不踏實。
—祈銘和羅家楠是在去局裡的路上被通知出現場的,直接拐去了目的地。本來羅家楠打算今天寫個年假申請,帶祈銘去暖和的地方好好瀟灑幾天,然而陳飛一個電話就讓他的申請表徹底扔進了廢紙簍。
到那一看,除了陳飛和苗紅,只有接警派出所的警員在拉警戒帶,居然沒有上一級單位的同僚——分局法醫痕檢警員,沒一個到場。
“怎麼回事啊?人呢?”羅家楠頭回碰上如此清淨的現場。此處位於城鄉結合部,是一處新開發的住宅區,周圍全是工地。幾棟在建的樓房還都沒封頂,灰禿禿的水泥框架外圍著綠的安全網。四下空曠,無遮無擋,冷風呼呼的往脖領子裡灌。
案發地在其中一棟鋼混結構的施工樓內,民工早晨來開工,坐那種四面透風的工地專用電梯往樓上去的時候,瞧見三層的水泥板上跪著一人,怎麼招呼都沒回應。等靠近一看,媽呀涼透了,趕緊報警。
“嗨,我剛來也納悶呢,”陳飛皺眉苦笑,“按說這地界歸縣裡,該縣公安局來人,可開發商為了頂學區房的名頭,愣是從區裡拿的開發手續,所以的這兒啊現在是個三不管地帶,出了事,除了轄區派出所的,沒人往身上攬麻煩。”
“嘿,真特麼夠可以的,情是誰都不管,所以才著急八荒的通知重案組。”羅家楠聽的直運氣,不過也沒的可指摘人家。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出了兇殺這種大案,不是自己轄區的都恨不得腆著臉往上湊,可現在呢,大部分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
誰不想正點下班啊?忙活半天,最後功勞都歸市局重案組,別人難免心裡不平衡。
“陳隊,我先上去看看。”勘驗箱和高仁夏勇輝他們還在路上,只不過祈銘從來不是乾等著的人。愛誰的轄區誰的轄區,反正通知到他這,屍體就歸他了。
陳飛轉頭喊苗紅:“苗紅!安排人帶祈老師上去看現場。”找了工地的安全員過來開電梯,苗紅帶祈銘和羅家楠一起上樓。剛才她上去過一趟了,眼前所見,著實有點震驚。就三層樓的高度,祈銘沒多問,直接看現場。電梯哐哐啷啷行至三樓,未待停穩,他和羅家楠的眼睛同時瞪起——十幾米開外的水泥預製板上,屍體宛如一尊雕像,頭朝下,呈半跪姿態,手腳都被反向捆綁至身後,身上還有幾道束縛行動的繩子;大冬天的屍體全身上下就一件漁網狀的連體緊身衣,加上週圍未燃盡的蠟燭和黑的尾鬃樣皮鞭,活脫就一sm現場。
“我勒個……這是……”羅家楠實習的時候跟著治安的掃黃,見識過這類現場,也見過玩脫了的,今天是頭回見著玩死了的。
套好鞋套,祈銘出電梯行至屍體旁邊,蹲下身仔細觀察屍體的表面情況。今天突然降溫,他換了新大衣可衣兜裡沒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