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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和一個老舊的桌子,連個凳子都沒,看來是進屋就上炕。桌子上零散的擺放著一些生活用品,牙刷牙膏鏡子檯燈接線板充電器之類的,還有一摞紙張泛黃的書。問高仁拿了副橡膠手套,羅家楠起身過去翻了翻書,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都是些印刷糙錯別字連篇的廁所讀物。
“我去跟派出所的問問情況,你自己悠著點啊,別回頭栽骨架子上。”弓身叮囑了祈銘一聲,羅家楠朝外走去。剛他下車的時候瞧見管片派出所所長老蔡蹲在遠處,不知是在吐還是在菸緩神。
到屋外踅摸了一圈,羅家楠跟屋後的陰涼處找著老蔡。老蔡還蹲著,看那泛紅的眼眶,楚楚可憐的朦朧淚眼,就知道肯定吐過不止一回了。遇上這種案子,吐不丟人,只要不吐在屍體上就是好樣的。
羅家楠是吐皮了,只要別跟上回似的,蹲化糞池邊上打撈骸骨,基本都能扛得住。他摸出煙盒,敲出兩分給對方一支,點上火,問:“死者身份知道麼?什麼人發現的?”老蔡溜著鼻涕,擠出半滴泫然泣的淚,深一口煙說:“沒找著身份證明,是拆遷的工人發現的屍體,開著挖掘機正要推房子呢,‘嗡!’的衝出一團綠豆蠅……這片的房子啊早就規劃要拆了,佔地補償款都發了,住戶早搬走了,這人可能是看沒人住,偷摸溜進來的。”羅家楠順著左手邊看過去,都是半廢棄狀態的私建民房,好多窗玻璃都破了。想起桌上的檯燈和充電器,他問:“既然要拆了,還沒斷電?”老蔡抬手朝遠處指了指:“那邊就是電廠,這一片打老早之前私接電線偷電的就多的。”羅家楠白眼一翻:“真不怕被電死。”
“怎麼沒電死的?”橫豎都吐乾淨了,老蔡起見多識廣的膛,“我剛到這兒當片警的時候,從電線杆子上下來過好幾具電焦的屍體。”羅家楠乾巴巴地遞了個笑,手搭遮陽棚四下觀察。這地方位於城鄉結合部,比較荒涼。北邊一公里外有幾處廢棄的廠區,這些民房該是給工人們搭建的臨時宿舍。早些年管的不那麼嚴的時候,想批塊地蓋房子找村支書籤字就行了。
距離案發地大約五六百米的地方,有一條正在施工的道路,挖掘機推土機壓路機零散地停在工地邊上,不見人影。正是一天裡頭最毒的時間,這種時候天干活容易中暑,也就他們這些當警察的活該倒黴,頂著四十度的高溫還得出現場。
“羅家楠,”祈銘的聲音從身後的窗戶中飄出,“有發現。”羅家楠回身挑開質地廉價的窗簾,探身順著祈銘手指的方向看去——浸透板的屍水泡了一地,板下面,黑黢黢的水泥地上隱隱透出類似字跡的痕跡。
窗臺不高,羅家楠個高腿長,翻身一跨就進去了。招呼過來個剛入職不久的刑技一起將搬開幾寸,羅家楠打開手電往屍水上一照,只見濃縮得像蠟油一樣的水跡下面,模模糊糊地寫著串英文字。
皺著眉頭仔細辨認了一陣,羅家楠不太確定的嘟囔道:“ifyou……killhim……hewill……win?”句子裡是沒有標點符號的,他只是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辨識清楚。但話音未落,他就覺身邊的祈銘猛的一震,轉身奔到窗邊嘔吐起來。蹲窗底下菸的蔡所長被噴了個正著,滿假髮套往下嘀嗒湯兒,當場石化。
“祈銘!沒事吧你?!”羅家楠趕緊過去拍祈銘後背,壓顧不上蔡所長的假髮被毀成啥樣。這是怎麼搞得?之前蹲化糞池邊上,給打糞坑裡撈出來的屍體屍檢都沒見祈銘吐過,就看了行英文字就給噁心吐了?
反手一把撐住羅家楠的胳膊,祈銘緊緊閉上眼睛。看不見了,極端的刺令他暴盲的病突犯。汗水混著淚,刷過緋紅的臉頰接連滲入敞開的領口。汗溼的髮絲成綹散落,堪堪出頭皮上一道陳舊的疤痕。
覺抓在胳膊上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羅家楠立刻意識到祈銘的狀態不對,促聲問:“怎麼了?”深了兩口氣,祈銘強忍住身體的不適,咬牙自緊闔的齒間艱難擠出聲音——“要殺我的那個連環殺手……在我家留下過相同的話……”tbc第二章整整一天,誰打羅家楠身邊過,誰都捂鼻子。先前在案發現場,祈銘極度緊張的狀態下,拿摸過屍體的手啪嘰攥羅家楠胳膊上了。還夏天,穿短袖,屍水的味道沾皮膚上洗都洗不掉,別提有多銷魂了。
見羅家楠敲門進辦公室,隊長陳飛虎目圓睜,立馬一抬手:“出去!”
“頭兒你怎麼也——”羅家楠眼瞧著自己再不退出去整本卷宗照臉就拍過來了,趕忙往回收腿,站門外頭說:“正事,我來彙報工作。”
“剛聽袁橋說了,就這幾分鐘你還有別的發現?”陳飛邊說邊起身拉開窗戶——衝腦門,散散味兒。
“沒有,不過有件事得跟您說一聲。”
“說。”
“就案發現場底下那句英文,祈銘在美國的時候被一連環殺手劫持過,警察到他家時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就寫著那句話。”羅家楠是聞不著自己身上什麼味,嗅覺神經都燻木了,祈銘冒鼻也聞不著,要不昨兒晚上得給他從上踹下去。
陳飛轉過身,揚起卷宗扇了扇味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