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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絲藉。
柏岸吻的壓抑又深情,一早調整好的神情差點被舟舟打破,還好他剋制住了內心的躁動和不捨,讓這個吻只是一個吻。
儘管兩人都已經動情。
#舟舟和教養員問了聲好,然後被蒙上眼睛,離開柏岸的屋子。
他又回到了最初他坐過的那輛車,一個人坐在後座,聽著教養員翻資料和接打電話的聲音。
舟舟捏緊了手中的戒指。
他被剝奪了視覺,無法知曉車輛是如何行進,儘管他能受到拐彎和加速,但是在這漫長的車程中,他猜不透車輛的行駛路線。
他的股和因為昨晚的烈運動有些痠痛,但他不敢告訴教養員,他現在除了柏岸誰也不相信。他覺得男人有著一個重要的計劃,他不知道哪些是可以幫助男人的友人,哪些是敵對者,因此,除了必要的回答外,他不打算主動向任何人說起他和先生的相處。
車終於到了,司機正在減速,然後倒車,他聽到這裡嘰嘰喳喳的鳥雀聲,聞到空氣中的花香和草香,有傭人在推著除草機剪草,離屋子越近,青草的味道就越重。
應該是黃草,畢竟現在已經快要入冬了。
他跟著教養員的牽引小心翼翼地摸索著進入了屋子,他被要求坐在沙發上等著他的主人。
眼罩被摘下,舟舟也不敢隨意打量環境,他只好放縱自己的聽覺,受周圍發生的一切。
柏岸似乎沒在這裡,他聽到一位自稱管家的男聲與教養員接手續,兩人壓抑著聲音著,舟舟聽不清,只好盯著自己的腳尖出神。
大概十幾分鍾後,教養員走到他面前,對他說了一些“聽話,遵守規矩”一類的話,他敷衍地聽著,“嗯嗯”地應承著,大概對方也趕時間,有什麼急事等著,也沒注意到舟舟的不用心。
做好他職責以內的事後,就匆匆離開。
舟舟用手指轉著戴在自己中指上的那枚戒指,想著柏岸,祈禱他快點回來。
然而舟舟的祈禱似乎沒能傳遞上去,他從上午等到晚上,在管家的帶領下簡單巡視了一下別墅,甚至吃了午餐和晚餐。
柏岸還是沒有出現。
舟舟害怕起來,被單獨留下的恐懼如水般向他襲來。他覺得自己似乎也曾這般等待過什麼,最後卻落了空,無論他怎樣祈禱,都沒有用,他等待的那個人似乎一直沒有出現。
後來怎樣了呢?
後來他好像被人帶走,那個人將他捆進了一個籠子,他聽到周圍人的笑聲以及鈔票打在體上的啪啪聲。黑暗鋪天蓋地,鞭子和工具填滿了他整個生活,他想要逃,但脖子卻被扯的更緊。
舟舟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他扯著脖子上的皮質項圈,躺在沙發上狂烈掙扎,他陷入夢魘,走不出來,哪怕手指因為拉扯項圈用力過猛而出血,他也沒覺得疼。
他閉著眼睛急促息著,明明只要睜開眼睛就能甩脫黑暗,但他似乎被錮,眼皮上有千斤重,本沒辦法睜開。
管家已經被嚇傻了,呆愣在原地看著突然發瘋的少年,脖子和手上滿是血跡,他想要去控制住少年免得對方傷害自己,但他一靠近,舟舟彷彿認為他會傷害自己一般,用腳猛踹他。
人一旦喪失神智,爆發出來的力量是清醒時的好幾倍,管家不敢強制壓制少年,只能憂慮地撥打柏岸的電話,催促他快些回來。
還好柏岸回來了。
他一進門,舟舟就安靜了下來,儘管仍舊閉著眼,但頭望向了柏岸的方向。
柏岸看著少年脖頸和手掌上的血跡,心一一地痛著,他幾步走過去,把安靜的少年圈進懷裡,撫摸著後背安撫道:“舟舟,我回來了。”這句話彷彿有魔法一般,舟舟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他看著柏岸寬闊的後背,抖著手掌,抱住對方,嘴裡呢喃著:“先生……回來了……”柏岸低下頭,吻在少年脖頸上的項圈上,“滴——”的一聲,項圈從兩旁斷開,落到地上,他心疼的看著少年脖子上的傷口,繼續安撫對方:“是的,先生回來了……舟舟別怕……”第十六章家庭醫生趕來的時候,柏岸正抱著舟舟躺在沙發上親吻,管家用熱巾小心翼翼地清理少年手上的血跡。
舟舟乖巧的被柏岸抱在懷裡,廓緩慢起伏著,雙手緊緊握住男人的指頭。
葉醫生先給少年的脖子和手心消毒,棕的消毒刺的少年不舒服,他睜開淚汪汪的雙眼,向近在咫尺的柏岸撒嬌。
“先生……疼……”柏岸愛憐地吻了吻他的眼睛,安道:“就一會會,葉醫生輕輕的,舟舟也要乖乖的。”舟舟眨巴眨巴眼睛,“舟舟會乖乖的。”脖子上的傷口不太好敷藥,白的紗布將少年的脖子圍了一圈,像是帶上了另一種材質的項圈。
舟舟在柏岸懷裡乖巧地出奇,讓轉頭就轉頭,讓伸脖子就伸脖子。
直到葉醫生把傷口處理好,他也沒有胡亂掙扎,只是在男人懷裡哼哼唧唧,撒嬌討吻。
葉醫生處理好後並沒有離開,他彷彿不嫌自己這盞燈泡太亮,站在一旁看著這對小情侶親完,然後拿出另一套換藥工具,託著手看向柏岸。
柏岸本來打算無視他,奈何舟舟對這盞燈泡有些膈應,他只好回視回去。
葉醫生把下巴朝他處仰了仰,暗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