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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麼,你就發現了你那剛正不阿的好師叔!”戚靈樞的眼睛越來越暗,彷彿籠上一層漆黑的陰翳,深沉得不見底。他眉心的那一截火光也越來越盛,越來越豔。
“你的主子是誰?”戚靈樞咬著牙問。
他的身側騰起一圈黑霧,無形的氣場在他周圍升起,飛沙走石,風如飛刃。
“別生氣嘛,”心月狐讚歎地端詳他的臉龐,“放眼無方,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臉蛋兒。你不要怒,也不要悲,保持你最好看的樣子,我要把你的臉剝下來,好好賞玩。你乖乖的,不要反抗,我就告訴你我的主人是誰。”
“好,拿去。”戚靈樞冷冷地道。
心月狐靠近戚靈樞,濃重的黑影罩在戚靈樞的身上。就在心月狐觸及戚靈樞臉龐的剎那間,戚靈樞忽然閃電般出手,一把掐住它的脖頸子。左手點上它的眉心,指尖一點螢光微閃。
“你要點魄?”心月狐冷笑,“我身上有護魄咒!”
“不,”戚靈樞的眸子暗如長夜,“我要你的血。”兩指點上心月狐的眉心,戚靈樞與它的經絡瞬間連通,洶湧的魔氣和殷紅的鮮血瘋狂地從心月狐體內湧出,匯入戚靈樞的奇經八脈、五臟六腑。他們兩個被濃重的黑霧籠罩,分不出誰是誰的。黑氣暴漲,水一般起起落落,四周砂石亂走,落葉翻飛,像一場風暴席捲了這方寸山崖。
心月狐尖嘶著,哀嚎道:“你瘋了!你可是無方弟子,難道你要走血修煉的道麼!”戚靈樞額心血印鮮紅,他道:“人道魔道,生死殺伐,有何不同?我今天便是入了這魔道,那又如何!你的主子究竟是誰!”
“源如期,”心月狐尖叫,“不,巫鬱離!是他死戚隱,是他在你無方種下妖蛾。他圖謀甚深,我知道的不多,我只是奉命行事!”
“很好。”戚靈樞沒有停下,指尖螢光更盛,魔氣混著鮮血狂湧進他的經絡,心月狐神魂震顫,軀體在那騰湧如的黑霧中扭曲變形。與此同時,戚靈樞眉心的心魔印豔麗猶如怒燒的紅焰。
片刻之後,心月狐完全被乾,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皮子。戚靈樞緩緩抬起眼,出血的雙眸。他低低笑起來,沙啞的聲音壓在喉嚨裡,“可笑、可笑!倘所謂天道,是耶非耶!爾等害死我親師,死我弱弟,屠戮我好友。倘若人間有道,為何善者死,惡者生,正者絕,者存!從今往後,欺我者誅,叛我者殺,我再也不要與你們同道而行。爾等成仙,吾便入魔,修我心魔劍,成我無上道!”他站起身,山階上爬上一個鮮血淋漓的人。昭冉艱難地朝他伸出手,“小師叔……無方……有妖賊……”
“自今起,我與無方,恩斷義絕。”戚靈樞拂袖轉身,化為一道濃黑的劍氣飛天而去,轉瞬杳無影蹤。
第110章劍魔(二)風裡有股溼鹹的味道,陽光火辣辣罩在頭頂,像一個黃金的冪籬。雲知停下刻刀,手搭涼棚往海的盡頭望。細拍打,爭逐著向岸邊奔。青黑的溪蟹慢地爬上沙灘,溜溜吐細沙裡的泥水。青茸茸的草子著風搖曳,向著山坡迤邐而去,越來越密,越來越多,最終佔領了整座山坡。
雲知手邊的石碑已經刻完了,上面龍飛鳳舞兩個大字——“鳳還”。底下密密麻麻數行誰也不會遵守的門規——不可御劍,鬥毆,不可飲酒,不可盜竊,不可,不可出海。上島約有一個多月的光景,這破島遺世獨立,鳥不拉屎,憑著一雙腿,兩天兩夜就能繞島一週。他師父說,這就是昔年出海尋仙尋到的海外仙島。彼時仙人居於此地,雲霞成綺,神鳥齊鳴。然而他們到的時候,只在南面山坡的一處山裡發現一具孤零零的屍骸。
想必這連棺材都沒有的老前輩,便是他師父口中的仙人了吧。雲知喟然長嘆,拾起刻刀,轉身要往回走。忽然,一道金光貼著海面飛來,掀起層層銀花般的細,利箭一般向山坡上那座剛搭好的茅草屋。雲知瞥了眼“不可御劍”的門規,收起刻刀,負手踩著有悔劍,追隨那金光而去。
“師父!是不是我的信?”雲知在窗臺上撐著下巴,懶洋洋地叫道。
“非也非也,這是給你師父我的。”清式著圓滾滾的大肚腩靠在美人靠上,金光飛帖在他面前徐徐展開,帖子很長,字兒密密麻麻,螞蟻似的擠在一塊兒。清式在陸上有些朋伴,時不時傳訊給他。雲知偷看過幾封,其中有一封告訴清式長樂坊貌美的寡婦徐娘子業已再嫁,那天清式捧著茶杯消沉了一天。
雲知倚在窗屜子邊上,看見清式的神越發凝重。
“怎麼了,咱的山頭被土匪給佔了?”雲知百無聊賴地問。
“人間出大事兒了,我們鳳還如今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清式收起帖子,臉難看得很。
“這倒是稀奇了。”雲知從窗臺上翻進來,隨意坐在腳踏上,“往您四處坑蒙拐騙,蹭吃蹭喝,咱們尚有一席之地。現在咱們避世南來,不問世俗,倒被人唾棄了?”剛想問怎麼回事兒,雲知想到什麼,一挑眉,“黑仔他們出事兒了?”清式沉沉嘆了口氣,“罷了,老夫不瞞你,扶嵐為無方所殺,小隱躍下滅度峰,至今下落不明,還有你那小冤家,靈樞師侄……”
“什麼玩意兒,咒人死折壽啊師父!”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