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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巫師乃至普通的人類一般裝聾作啞,對她的拜謁避而不見。
這早已不是那個屬於神明的時代了,把亡者帶回人間不光麻煩還需要付出大量代價,沒壓制好神秘說不定就回不來這個世界,無親無故的沒有哪個神明願意幫她。
瀕臨絕望之時,緹娜夫人遇到了龍。
那條對時律滿懷仇恨的龍。
說來頗為諷刺,他們在貓王爺廟裡相遇。
緹娜夫人知到了貓王爺廟裡隱藏著強大的神秘,在破敗的廟宇中舉行儀式試圖喚醒其中沉睡的神明——剛醒來的神明不瞭解情況,說不定稀裡糊塗就會答應下她的請求。
那時候時律這個貓王爺正埋在深山老林裡睡得跟死掉一樣,佔據了他廟宇的惡龍更快地回應了信徒的呼喚。
它虛弱不堪,幾乎要降格為蛇,需要一個為它工作的信徒。而不巧它又擅長畫大餅,用高位的神秘與篤定的態度,讓緹娜夫人相信了它可以帶回那個夭折的孩子。
相信那個被她利用愛情魔法強行湊在一起的夫會孕育出她想要的結晶。
因而她心甘情願地為它殺戮,為它收集信仰,她開起酒吧引來各類屬於神秘的客人,血鬼狼人靈偶爾還有無頭騎士做客,在異國他鄉他們都是客人,她的酒吧為他們帶來了屬於故鄉的歸屬,他們信任她,對她沒有半點防備。
無人會懷疑時不時這間酒吧的常客會消失一二,也沒人會沒眼地問起後院偶爾會傳來的血腥味。
更加不會有誰會多加註意,緹娜夫人給了誤入的人類一個蘋果。
成得剛剛好的紅蘋果,催生出原本不應該有的愛情。
錢女士的丈夫是貓王爺廟的常客,他大抵是極少數小時候沒有被貓王爺叼小孩的故事嚇跑的小朋友之一,不僅經常來還很熱衷於向神明傾訴和請求,惡龍只需要少少地滿足他的一二小願望,便讓他從此信得死心塌地。
他曾經想花錢修繕寺廟,重鑄雕像,卻被惡龍阻止——只要這廟還掛著貓王爺一天,這廟就不可能修,否則就是給天敵增加力量,不知道哪一天那隻畜生就會又冒出來給它一口。
於是它對想為它做點什麼的信徒說,去找一個子吧,要健康聰明,漂亮強大的女人。
一個就行,一個合適的母體,足以孕育它分裂出的小片殘魂,作為它以防萬一的最後底牌。
當然它對輔助這件事的緹娜夫人謊稱錢女士要孕育的是她夭折的孩子,那個孩子會在漫長的孕育後以更強大的姿態誕生,一如她當年對那個孩子的期盼。
於是一小片殘魂依附著它屍體的鱗片做依託,在錢女士不知道的情況下讓她吃了進去。
是的,殘魂。
龍的屍骸沉於浦申江底,年歲久遠只能打撈出一二碎鱗,但也足以寄託它的殘魂,或是在母體孕育,或是噬一整個地部族的生命,以恢復自己的力量。
班西此處不得不一句,那條龍絕對沒看過某世界知名兒童文學,通過其中反派boss的悲慘經歷認識到分裂靈魂的一百個壞處。
剛入門的巫師都知道靈魂很重要絕對不能隨便碰,損傷一點都可能徹底跟這個世界再見,從此輪迴轉世不是傻子就是動物,那條龍卻如此豪地把靈魂一片片片下來開發靈魂碎片的一百種用法。
班西想象一下都後背發麻。
見班西和安吉麗娜都是一臉“臥槽這都行”的表情,時律不得不開腔給他們華國的妖怪正名,“體系不一樣的緣故,我們這邊這樣還常見的。”雖然不會像那條龍那麼極端,但他們的確還蠻多人會選擇分割一點靈魂作為以防萬一的保障或者達成其他什麼目的,通常用身外化身之類的稱呼來區別。
特別是比較強的妖怪或者修士,畢竟相對他們的神秘也要比巫師更高一些,靈魂上的損傷於他們而言並非無解。
這一手玩得好的一個人就能搞出一個小分隊來,各有靈智又同歸一體,自己跟自己划拳喝酒鬥地主,從來不擔心三缺一。
時律想著那個降臨在班西身上的存在,他直覺那大概不是分割了靈魂什麼自己的另一半,但他同樣直覺……
還是別讓巫師對他們東方妖怪產生什麼誤解比較好。
班西聽著時律的解釋注視了他幾秒,嘆了口氣,移開了視線。
這種時候他就能受到某些女巫面對他時那種鬱悶氣憤又無可奈何的心情——人們往往將其稱為嫉妒。
天生的神秘是他永遠不可逾越的鴻溝,天賦越是好越是能夠在面對某些存在時受到這種差距,近在咫尺而又不可觸碰。
作為一個人類,那是即便他捨棄了現世的軀殼,也永遠不可抵達的遙遠彼岸。
求而不得是人類的原罪,所以很多古代巫師會在到達一定程度後逐漸瀕臨瘋狂,亦或者心灰意冷離群索居,對神秘諱莫如深。
班西是個成的巫師,他知曉怎麼安撫下心裡頭冒出來的酸泡泡,而邊上摸不著頭腦又緊張的時律,那副表情反而顯得有些引人發笑。
班西對著時律勾了勾手指,“過來。”託前幾次經歷的福,時律下意識就把視線盯在班西上,大尾巴不知道是期待還是警惕,在股後頭動地翹著一甩一甩,尖耳朵抖動不停。
班西好整以暇地坐著,脖頸上被時律咬出來的齒痕還泛著紅,他的意圖昭然若揭,毫無掩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