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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慈愛溫柔的暖光。
睡吧,睡吧。
像是哄著自己的孩子,那張埋在被子裡的睡顏,逐漸與記憶裡召喚她的少女重合。
她是班西繼承自母親的守護靈,班西小的時候因為力量不穩時常整夜哭個不停,她就會這樣哼著搖籃曲哄他睡覺。
搖籃曲溫柔悠揚,半點不像她平時嘎嘎嘎的鬧騰。
班西逐漸舒展了眉頭,沉眠中他無意識連接上這個正位節點的能量循環,和緩純淨的能量補充進他幾近失衡的內部天平,驅散開沉重的疲憊與縈繞的負面力量。
他睡著時時律進來給他掖了掖被子,看班西這睡得雷打不動的樣子,大概中午之前都是起不來的了。
那今天可以稍微早點準備午飯,點清淡好消化的東西。
時律盤算著要去買點什麼給班西吃,腦內把附近的飯店過了一遍——他這樣的大妖吃飯不是剛需,想吃了吃點不吃也不會死,理所當然的他也不會做飯,最多泡個茶給班西衝個速溶咖啡。
不過班西在這裡工作的時候還是要正經吃飯的,通常是便利店裡的麵包三明治或者外賣,時律看得多了就悉了周圍有點什麼吃的。
他一邊思忖著一邊下樓,大廳裡趴著的安吉麗娜看上去已經恢復了理智,正環著安妮一下一下著妹妹的,顯出溫柔不捨的情態。
安妮趴在姐姐的肚皮上小聲哼哼著,它看起來神了許多,或許是撒嬌又或許是身上不舒服的抱怨,聲氣地叫喚個不停,安吉麗娜則用低低的聲音應和它。
夫人也坐在安吉麗娜旁邊,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皮,硬的灰黑皮摸起來有些扎手,尖上糾纏著血的不詳。
夫人眼中不由得閃過哀傷的情緒,又在注意到時律時快速收斂,溫和而尊重地起身與他打招呼。
這是一位很強大的存在——作為灰狼的頭領,她比普通灰狼更接近靈所在的層面,所以她能夠更清楚地受到那種說不出的威懾,就像是面對著一座高山、一條河、一塊土地,只可仰望而不可撼動。
夫人說不清這種覺象徵著什麼,但她知道這並非因為時律是一個強大的妖怪。她見過華國那些古老強大的妖怪,他們幾乎已經是神秘本身,反而並不會讓她受到太強的壓迫。
她對此有些困惑,不過華國神秘界本來就有著許多她這種外來人員無法接觸的隱秘,所以她也沒敢深究,只更加慎重地對待時律。
時律點頭回了一禮,拿了錢包準備出門,想想又回過來安妮邊上,蹲下身看著這隻小狗。
安吉麗娜立刻警惕地翻身把安妮藏在肚皮下面,緊盯著時律的一舉一動——一看到時律,她被一腳踩進地裡斷掉骨頭就好像又開始疼起來,恐懼就從骨頭縫鑽到了心裡。
時律摸摸鼻子,心想著自己也沒有臭著臉怎麼就嚇到了狼,反而安妮主動從姐姐的肚皮下鑽出個腦袋,對時律發出友好的聲音。
“嗚?”小狗水汪汪的藍眼睛乾淨無,被時律伸手了把頭。
“班西在休息。”時律說道,“你們小聲一點。”安妮不知聽懂了沒有地嗷嗷幾聲,了時律的手指。
真的很可愛,也很乖巧,有點虛弱還要堅持搖著尾巴往你腳邊上蹭的時候,它簡直就能得到全世界。
一覺睡醒又被時律投餵了午飯後,清醒一點的班西嚴肅地與安吉麗娜對視,讓自己不要給腳邊打轉還出肚皮的狗多餘的注意力,搞得好像他是因為安妮才會心軟。……行吧,的確也有安妮的因素。
看看小狗那雙水汪汪的藍眼睛,誰捨得讓它這麼小就失去疼愛它的姐姐,出難過傷心的表情。
“我還缺個行刑官。”班西伸出手,看著安吉麗娜,“會非常辛苦,還會死於非命。”雖然現在沒以前那麼多神秘作亂需要巫師通過血腥鎮壓,但行刑官的確是一項有著極高危險,還會被死亡逐漸侵蝕的工作。
與死亡距離太近,終有一會被其同化。
疾病,傷痛,意外,任何一個瞬間死亡將不請自來,長壽的神秘生物甚至可能走在巫師前面。
安吉麗娜對班西的告誡發出不屑的聲音,她站起身,灰黑斑駁的皮彷彿身披夜,垂下絲絲縷縷血氣。她微微抬著頭看著時律的眼睛,琥珀的眼瞳在她眼睛裡倒映出本質的鴿血紅。
她突然抬起前爪搭在班西肩膀上,嗅著人類頸側的氣味。
皮膚下淌的鮮血,滾燙而香甜的氣息,她之前在這裡留下過一道刮傷,依然微紅腫脹浮起淡淡的血。
她忍不住了一下,惡狼對血的讓她硬是咂摸出了一點令狼上癮的回甘。
“我以為你們跟血鬼沒什麼關係。”班西推了推安吉麗娜,從口袋裡拿出個小瓶,裡面裝著他的血,“用這個,別上嘴咬,你沒打疫苗。”又不是沒有過巫師被神秘生物咬了之後得狂犬病的案例。
安吉麗娜從班西肩上下來,遺憾地嘴巴,叼走了班西手上的小瓶。
倒不是她慫了,而是背後時律正默默盯著她,盯得她後背都快炸起來,有一種自己要是敢下嘴下一秒時律就能把自己牆裡摁地上摳都摳不出來的危機。
契約的建立需要鮮血,安吉麗娜咬破小瓶,巫師的血淌過舌尖,甜得讓她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