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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換條件,血鬼議會不一定不願意做這筆生意。
畢竟魔法鍋的神秘太過強大,這個年代裡幾乎沒有誰能夠真正使用它,還不如拿來換一些實際的好處,黛拉杜阿這般年歲不亞於威爾斯先生的古老存在,手裡頭絕不缺少能打動血鬼議會的好東西。
“那不是他的東西!”黛拉杜阿突然動起來,嗓音尖利地叫道,“魔法鍋是那個無恥的傢伙從我手中偷走的!那個背信棄義的混蛋!”班西挑眉,這個表情黛拉杜阿一看更加惱火:“他沒告訴你!他怎麼!怎麼可以!”像是生氣到了極點,黛拉杜阿用力著氣口起伏,極具死人都被氣活了的既視——在臨終告解中都沒有對巫師說出口的事情,要麼是不重要不需要做告解,要麼是在死亡前都無法開口,寧願揹負著這樁往事到下一個輪迴。
不管哪個,都戳到了黛拉杜阿的痛點。
也印證了班西隱約的猜測。
“魔法鍋是你帶他找到的。”班西說道,“並且你幫他馴服了魔法鍋。”不然一個跟凱爾特體系八竿子打不著的血鬼,怎麼會去找凱爾特神話裡的寶物,又怎麼能那麼輕易地找到,那麼隨意地將其擺在藏寶室的角落。
只可能是黛拉杜阿這個在凱爾特神話裡有名有姓的紅血鬼為威爾斯先生帶路,亦或者他們兩個一起合作找到了那口傳說裡的魔法鍋。
合作的理由黛拉杜阿不說班西也可以猜測,威爾斯先生大概率承諾了會主持黛拉杜阿最看重的三重死亡儀式,將魔法鍋的大部分神秘用於使其解脫,他自己則只需打著為情痴狂的名頭,渴望能再次聽到逝去戀人的消息。
亡者與生者的鴻溝不可跨越,這個時代裡亡者不可能復生,黛拉杜阿本以為這是她和威爾斯先生的共識,卻沒想到威爾斯先生瘋狂到即使知道不可能也要試一試,為此差點毀掉她解脫的最後希望。
“但最後他放棄了。”班西說道,那口魔法鍋沒有使用過大型法術的痕跡,若是威爾斯先生真的嘗試了亡者復生,那麼大型的法術會引發巨大的能量波動,在神秘的循環中留下他不可能忽略的深刻印記。
“對,他放棄了。”黛拉杜阿的眼睛通紅,嘲諷地笑了兩聲,“他欺騙了我,偷走了魔法鍋,最後他的戀人卻本不願意回應他的呼喚。”
“多可笑,要一個輪迴了不知道幾次的靈魂回應八百年前老情人的呼喚。”
“人家早就忘了。”那時她氣得要瘋掉,可威爾斯從一開始跟她合作就沒安好心,早就做足了東西到手人間蒸發的準備,不光自己搞失蹤還順手打包了那個戀人的一家老小,三代以內的親屬全部沒了消息,任憑她把地犁上個三五遍,都翻不出他的一頭髮。
至於威爾斯的那些狐朋狗友也都被他囑託過,不會透給黛拉杜阿半點消息,哪怕烏瑟那樣既是威爾斯的朋友又與她識的傢伙,也最多笑笑告訴她一句他不能說。
若非這次葬禮班西發出了許多邀請函,她甚至都不會知道威爾斯先生的死訊。
黛拉杜阿咬著下快要咬出血來,她天帶著幾分執拗強硬,認定了那魔法鍋本就是她的東西,便怎麼都不願意與血鬼議會做額外的易,只盯著班西與他較勁,彷彿能從他身上盯出口魔法鍋來。
其他的女巫啞巴似的不開腔,但有的往黛拉杜阿邊上靠靠,又有的挽緊他的手臂,隱隱地表現出彼此的態度。
班西無奈苦笑,這事情只要他咬死了不鬆口,就不會有輸掉的風險,就是有點可惜他本來能悠閒休息的時間,得拿來同黛拉杜阿僵持。
教她做人就不必了,悉這位故事的就該知道,被關押著硬是依靠食腐爛的食物自殺,死後又在極端的仇恨中爬出墳墓,黛拉杜阿的意志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強大,與之相對的也絕對是沒辦法跟她講道理的偏執固執。
只要堅持到把遺產付給血鬼議會,黛拉杜阿自然會去折騰那些血鬼,放過他一個無辜的遺囑執行人。
他還有點閒心與邊上的斯旺西閒聊幾句,作為先祖都跟天鵝過不去的巫師後代,他們天然地在神秘上會比其他巫師更親近一些,但還沒等他一個話題講完第二句,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
本來悄悄站到黛拉杜阿邊上的幾位又悄悄移了回來,黛拉杜阿還是咬著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表情卻僵硬得固定在一個要哭不笑的微妙角度上。
斯旺西挽著班西手臂的手突然收緊,牙齒咯咯作響,班西能覺到她控制不住地在發顫。
“怎麼了?”班西本能地警戒起來,放開內在知巡梭周圍。
女巫們之所以選中漫展這種地方聚會,當然不可能是看中這裡裝潢豪華環境優美,而是因為這裡是現代社會中極少數能聚集區如此規模的幻想與狂熱的場合,營造出的氛圍極端接近於信仰,使得這裡的能量極度活躍,神秘聚集形成了與外界截然不同的獨立循環。
班西的內在知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只看到時律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這邊,嘴角還帶著一點點可以算作微笑的弧度。
時律正看著黛拉杜阿。
溫溫和和,不惱火也不動,更沒有什麼擋在班西面前回護反擊的意思。
他只是這麼看著她。
像看著一個死物。
作者有話要說:黛拉杜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