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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停在半空,再也褪不下去了。
清安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一道一道鞭痕留下的疤像是荊棘叢般錯著,幾乎將他的後背和
前填滿。還有
間那塊饒是現在看卻依舊觸目驚心的燙傷。
這些傷痕,與清安身上的刀傷不同,都是很久之前印上去的,偏生每一道傷痕他都覺得悉的很。
他顫抖著手,將手貼在清安的臉上。
這些年……清安過的到底有多辛苦……他到底……將清安迫害到何種程度……
季浮沉抱著身體早已涼透的清安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睛裡滲出了眼淚:“清安!你讓我好好活著,好好當一個皇帝,我聽你的,我都做到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要我了!”
“你明明說過的……你明明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當,季浮沉便帶著清安和清安的棺木回到皇宮。
有人問他,行刺他的刺客該如何。
季浮沉去牢中看了一眼面容秀美的婉柔,最終,他擺擺手,讓人把婉柔放了。
她是清安生前最在乎之人,清安已經不在了。
他不能讓清安傷心。
若是放了婉柔,能讓清安高興。便是她再來鬧騰幾次,又如何?
“我不要你假好心。”婉柔戴著腳銬爬起來,隔著牢門,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
“朕不過不想讓清安失望罷了。”季浮沉有些累了,不管婉柔的咒罵聲,轉身出了地牢。
隨後的半年裡,季浮沉費勁法子,終於找到清恪和清安認下的兒子子安。
他給子安找最好的老師,偶爾甚至親自教導他。
雖然他們二人對他有很重的恨意,但他不在乎。
瞭解他的親信以為季浮沉會很痛苦。
可所見的,卻是他勵圖治,戰戰兢兢的上朝,批閱奏章,甚至比從前更加認真。
喜怒不形與,多數時間沒有表情。
有所改變的,不過是季浮沉每都會去某個破敗的偏殿呆一會,有時候聽說他會去地窖裡,待在一個滿是冰塊的地方。
除了沒有後宮,季浮沉幾乎沒有什麼值得詬病的地方。
直到一個寒冷的冬,季浮沉生了場大病。但他不顧太醫反對,依舊每
去那個冰窖裡待著,甚至越呆越久。
其實他很怕冷。
但唯有冰塊,才能保存著清安。
他俯身,用自己同樣冰冷的身體,貼著清安的皮膚,受著兩人差不多的溫度,許久未有表情的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意。
“清安,你看。你要我揹負起這個天下的責任,做賢明君主,被百姓稱頌,我都做到了。”
“可是清安,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天下,也不想做什麼皇帝。我想要你,只要你。”
“清安,你不知道,你眼光很好,你認的兒子很聰明,有清恪陪著他。我以後可以把這天下都給他。”
“你什麼時候可以醒啊?”
“清安,你再不醒,我就去找你了。”某一人,季浮沉在下到冰窖之後,再也沒有上來。
宮人慌忙下去看,只見季浮沉和一人十指緊扣躺在一起。皇帝青紫,已經沒了呼
。
不知他死前看到或是想到什麼,臉上居然還帶著笑意。
——清安,我來找你了。
——清安,這些年,為了完成你對我的期待,我好累啊。
——清安,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歡你啊,好喜歡……好喜歡你。
——清安……
史冊記載,安德帝在位十四年,一生勵圖治,百姓安居樂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皇帝。只一生未娶,被奉為傳奇的一生。
安德帝死前留下聖旨,他死後由為國捐軀的許太傅的養子繼承帝位。
另有野史記載,安德帝早年曾有斷袖言,疑似其伴讀。入葬時,又要求將多年前已逝太傅許清安共葬一
。
因其墓未被發現,這些野史如同微風拂過,無人知曉。
正文完。
第62章番外花婉柔第一次見到清安哥哥,是在人販子手裡。
那年的冬天真冷啊,冷的似乎要將我凍成冰塊了。
爹爹不顧臥重病的孃親,
出去賭錢。最終,因為沒錢治病,孃親很快便去世了。孃親死後,那男人居然把孃親賣掉去給人配陰婚。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他還是
出去賭,欠了一大筆錢,鎮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見我長得不錯,派人找上家去跟他說,只要把我送過去當小妾,就可以幫他還賭債,還會再給他一筆錢。
我再也呆不下去,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逃出了那個家。我將自己賣給人販子,用得來的錢將孃親的屍首買回來好生安葬。
你要問我怕麼?怎麼會不怕呢?
我第一次見到清安哥哥的時候,他一直護著一個人。那時我便十分羨慕,我不止一次的幻想著,若是有一個人能那般護著我,我便死而無憾了。
後來清安哥哥為了保護我們逃走,被壞人捉走,還差點被印上奴印。
我好恨,恨自己無力,不能護著那個像神仙一般漂亮的人。
我被清安哥哥帶回了許家,帶到他孃親身邊伺候。
清安哥哥一直住在皇宮,鮮少回來。但他每次回府,都會給我講一些宮中的半真半假的趣事。說他撿了個小太監,說哪個王爺又收買侍衛偷偷跑出宮只為聽懷樂樓莊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