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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閉目不言。

他的陛下金口玉言，說的做的自然都是對的，他許清安不過一個卑微之人，怎敢質疑？

清安悲從中來，更加面如死灰。

清安目光直視著頭頂的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季浮沉嘆氣，命人將早已為清安準備好的早膳呈上來。

待侍者進來又出去，桌上已經擺上了豐富的早膳。

全是特意為清安準備的，一直在小廚房溫著，香氣四溢。

可清安一直平平的躺著，好像沒看到這一切一般，連眼睛都沒轉動一下，整個人好像都失了魂。

季浮沉看在眼裡，只覺得難受。

依照清安那死板得到子，確實不能接受這樣一場-事，尤其他還是個男人。

更不能依附與另一個男人身下。

清安這副反應不奇怪，但是他身子弱，若是連早飯都不吃，身子怕是會虧空的更厲害。

昨天晚上那麼烈……季浮沉想到這裡，耳泛上一層粉紅。

“清安，好歹吃一口吧。”清安不動，季浮沉便自顧自的取了粥，“陪我吃一點。”說著，他便舀起一勺粥貼在清安上，見清安不理他，更加堅持的把粥往清安齒間。

清安心中一片冷漠，連嘴都不願張。更是懶得回應季浮沉一個字。

季浮沉想盡辦法勸了又勸，清安卻一直沒有反應。

季浮沉急了，最後頭一仰，將粥灌在自己嘴裡，吻上清安的。

清安被喂的猝不及防，喉頭一梗，粥一瞬間被嗆進氣管，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他對著頭，哇的一下全吐了出來。

“許清安！”季浮沉被咬了舌頭，見清安這般糟踐自己的身體，以為清安是故意違逆他才吐出來，一時怒急:“你是不要自己的身體了麼？”一股噁心的覺直衝喉頭，清安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扣著嗓子眼摳了很久，直到胃裡空空如也認定的才停下，面慘白，被季浮沉氣的自嘲一聲:“反正……清安也活不久了。”季浮沉臉大變:“誰跟你說的，怎能如此胡言亂語！”

“陛下，這世上可不止宮中太醫懂醫術，陛下何必瞞著清安？”原本他只是猜測，見他這般反應，清安心中也確定了。

畢竟誰也不是傻子。

季浮沉喉頭一澀:“清安……不會的……你是……不會……”他竟然說不出那一個“死”字。

清安也不在意，他的身子如何，他自己比誰都清楚，在活著僅剩的時間裡，他只想做一件事:“既然清安已經付出了代價，那麼陛下可以放清安走了麼？”

“走？走去哪？許清安！你如今還想去找那個女人成婚？你……心中對我……就沒有一點點留戀？”

“留戀什麼？留戀這一夜的屈辱麼？”

“清安不願再違背自己的心意，求陛下成全。”

“清安……留下吧，像從前那般陪著我不好麼？”清安慘笑一聲:“陛下莫不是想讓清安餘生就一直被鎖在這裡做那被千夫所指的-臠？！”-臠。

和我在一起，你就這麼痛苦麼？

季浮沉閉了閉眼，有些受傷。

你從前不是答應了，永遠不離開我，永遠不會離開我……怎麼現在反悔了？

就算清安不願意，他也已經無法離開他了。

季浮沉睜開眼睛，黝黑的眼眸染上了悲哀之，他的語氣更加強硬:“清安，莫非你連你那柔兒的命也不顧了？”

“陛下這是何意？”清安坐直了身子，有些焦躁，“陛下對她怎樣了？”看在清安這麼關心別人，季浮沉心頭漫上酸意:“朕能對她如何？如今朕是一國之君，那小小女子的命，不過是看你的選擇。”

“陛下這是再威脅清安？”

“清安怎麼這樣說？朕不過是在問你的選擇。”知道季浮沉不會平白說這樣的話，清安只覺得累的心力憔悴，淡淡的語氣裡帶了一絲無可奈何:“陛下要清安如何？”

“退婚。”清安的手漸漸收緊，婚姻乃是大事，被退婚的女子會遭人白眼，再嫁娶時，也會遭人嫌棄。他許清安何德何能，去傷害一個無辜女子的清譽？

季浮沉卻不給清安一絲選擇的機會，“你若不願，那她若成了一個死人，也無法再同你成婚了。”清安動的想下，想看清眼前這從小他一路陪伴到大的人，他一路照顧他，守著他，為他出謀劃策。清安一直以為，自己是最瞭解他的人。

如今……怎麼變得這般的……冷酷殘暴。

“陛下怎麼能草菅人命？”那是一個無辜之人，一個無辜的女子。

“這就是我啊，清安！你竟到了現在才瞭解我。”似乎是看出了清安的不可置信，季浮沉走到邊，在他身側坐下，讓他看個夠。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壓抑本，一直是他在做的。

更何況，為了得到許清安，他本就可以不顧一切，何況僅僅一個小小女子的命。

清安在他的眼睛裡看出了認真，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好似這不過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真是……冷酷讓人心寒。

季浮沉被清安一直盯著，好似覺得高興一般，角一勾，似乎在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上清安的臉，他的手上有一層薄繭，磨得清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