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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但不要這樣假裝開心。我能覺到，他一定不高興。”裴時易道:“我已經查過了，不是修煉上的問題。瑁瑁到現在都不能說話，應該是心理上的問題。”玳玳愣了下:“為什麼？”裴時易點了點他溼漉漉的鼻尖，微笑道:“我大概知道為什麼。”玳玳歪過腦袋，滿眼疑惑。……裴時易專門去周邊的百貨市場買了一塊小白板，還去買了幾盒各種顏的筆，打算把貓咖二樓的貓貓活動室清出一塊空間，用來擺放這些東西。

不過太子殿下風花雪月詩詞書畫都很有一套，做家務就很廢，他收拾一會兒，看著越來越亂的活動室陷入了沉思——怎麼越收東西越多？

明明平常薄靳還有員工們收拾起來都很利索。

裴時易把所有帶鈴鐺的逗貓歸置到一個盒子裡，發現手邊多了一堆帶羽的逗貓，他沉默片刻，放棄了收拾。

算了，一看就會，一做就廢。太子殿下也不是完美的。

好在薄靳下午翹班，三點多的時候提前回來了。

他站在活動室門前，愣了下:“這是怎麼……大掃除？”怎麼覺東西都被拿出來了？

裴時易搖頭:“不是，我是想重新收拾一下。”薄靳:“……”這祖宗有點強迫症，照他那個細緻到逗貓上掛件類型的分門別類，原有的收納空間當然是不夠的。

薄靳西裝筆，不得不為收納技能基本為零的男朋友脫下外套，挽起袖子:“你先出來，我一會兒好。”裴時易拎著他新買的白板和各種白板筆，默默站到了門外，百無聊賴間四處轉著目光，恰好對上瑁瑁的眼睛。

發現自己被看到，黑金的貓貓頭立刻縮了回去。

裴時易並不著急，指尖在白板上愉快地敲了敲。

薄靳一邊整理活動室，一邊問:“怎麼買了一塊白板回來？吧檯那邊的小黑板壞了嗎？”那塊支起來的小黑板陪著貓咖走了兩年多，到現在還勤勤懇懇工作在一線。

裴時易:“不，是裴老闆的貓貓課堂開課了，以後讀評論之類的常工作都轉移到這邊來。”他想教貓貓一些人類世界的常識，今晚還要解決瑁瑁的問題。

薄靳歪過頭看了他一眼:“這個主意好，白珏一定會恩戴德。”裴時易:“白珏在你嘴裡每天都要恩戴德幾次。”

…

…

裴老闆的貓貓課堂進行得不太順利——蛋黃和佩妮小姐相約去後面的寄養店照顧貓貓了，銅錢和銀舟下午就請了假，芒種夏至和穀雨翹課在樓下呼呼大睡。

裴時易看了看:“好吧，鑑於今天臨時通知，我就不管他們幾個了。”今天的課主要就是為了化解瑁瑁的心結，蛋黃佩妮都是大貓貓，剩下那幾個多少有點缺心眼，不需要聽這種課。

剩下的貓貓們紛紛點頭，仰著臉好奇地看著白板。最後排坐了個超大型“貓”——薄局長從一樓拎了個小圓凳上來，跟排排坐的貓貓一起等著裴時易上課。

裴時易艱難忍住笑，翻開他臨時準備的小教案，a4紙上羅列了幾個關鍵詞，貓咖貓貓的關鍵詞，或者說格。

裴老闆打著讓“貓貓更瞭解彼此”的旗號，直白地點出了每個貓貓與眾不同的格。

原本在撓尾巴的，咬咬爪爪的漸漸聽入神，小貓貓們驚奇地發現每個貓貓的格都不一樣，獨一無二的，不能被取代的。優點也好，缺點也好，都是這隻“貓”的一部分。

孩子們面面相覷，裴時易慢慢道:“不要強迫自己變成誰的樣子。”他俯身摸了摸離他最近的瑁瑁，微笑道:“我喜歡你們善良的範圍內，自由生長。”不拘長成什麼樣子，如雲似雪也好，甜膩人也好，溫柔穩重更沒問題。

瑁瑁突然嗷嗚幾聲埋進裴時易的懷裡，坑坑嗤嗤地哭出來。

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哥哥，更優秀更靈古怪，就算惹了其他人或貓貓生氣，也總是做個鬼臉就能哄好，最多被嗔一句“淘氣鬼，小混蛋。”相比起來，總是慢半拍，不能跟上哥哥節奏的自己就好像是哥哥的影子一樣。

哥哥明明已經會說話了，其他的大貓貓們教導哥哥怎麼發音，也會主動過來教他說話。先生也是的，一直在隱晦地告訴他怎麼才能發出人類的聲音。

他努力了，可越努力越害怕，越不知道怎麼去開口。他不能不喜歡哥哥，是他太笨了，所以總是追不上哥哥。於是他笨拙地模仿著蛋黃，想和店長一樣優秀一樣被其他貓貓信任。

但他連模仿都做不好。

其他貓貓們不知道瑁瑁為什麼突然哭起來，但都默默圍過來，挨著瑁瑁，希望能給他一點安。

玳玳輕輕挨著瑁瑁:“我弟弟又乖又可愛。”

…

…

過了幾天，裴篁來裴時易這裡串門，恰好是貓貓上課的時間，他聽了一耳朵，等下了課和其他貓貓聊起這些課的時候，瑁瑁坐在裴篁的懷裡，在其他貓貓鼓勵的目光中，用磕絆而不練的人言描述了第一堂課。

瑁瑁最後結結巴巴道:“我以後、想長成、像老闆那樣、無所不能的大貓貓。”薄靳聽得有些無奈:時易可不是貓。

裴篁聽完笑得不行:“不對不對，你們老闆也不是無所不能的。”瑁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