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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有一扇能容納兩個成年男人的飄窗,鋪著厚厚的軟墊,壓著實木的小方几,拉開簾子就可以在二十五樓俯視夜景。
裴時易倚在小几上,一邊喝水一邊欣賞沒穿上衣的男朋友鋪。
薄靳整理好鋪,走過去攬住裴時易:“現在睡嗎?或者喝點酒?”裴時易捏著他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口:“該休息了。太子妃,你服侍得不錯……就是痠,下次換我怎麼樣?”薄靳只是低頭吻過去。……餘篙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打完吊水,躺在寵物醫院的“病房”裡,墊旁邊放著食物和水。
餘篙低頭看看自己的爪子,沒錯,真的是爪子,不是人類的手。
他對著碗裡的水照了照,自己現在的形象是一隻左耳白的黑貓。
一天的時間內,由人變貓。餘篙在驚悚之外,更多是難過——他是活了,可黑貓身體的原主人卻不見了。
他清楚地記得,在他閉上眼睛之前,他聽見淒厲的貓叫,大概是已經瀕死,超脫了人類的概念,他居然詭異地聽懂了那聲貓叫。
“不要怕。”之後輕飄飄的“身體”突然一沉,他已經從人類變成了貓,從貓的視角來看,不遠處都是高大的人類,圍著混亂的車禍現場指指點點。而他就躺在花壇邊,拖著一條斷腿,肚子和骨頭都在疼。
左白也被撞了,只是身體太小太輕,所以直接被撞進了花壇底下。
他覺越來越冷,忽然覺身體被人抱起來,一股熱裹挾著令他渴望的生機捲進了自己的身體,傷口不再血,疼痛也得到撫。
是誰救他?是路過的妖怪嗎?能不能救救左白?
他昏睡過去了。
餘篙是個工作一年多巡警,畢業之後就自己單住在一片老式小區裡,平沒別的朋友,私下裡打道最多的,就是這隻左耳白的黑貓,餘篙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左白。
在餘篙作為人類的時候,他就覺得左白聰明得不像話,通人得古怪,真的能聽懂人話——餵飯喂水擼貓的時候都來得賊快,一說要絕育就溜得影子都看不見。經常會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餘篙做禮物,但並不是老鼠蟑螂這類貓貓間同行的禮物,而是不知名的花,或者漂亮的石子。
左白有人的審美,懂什麼叫安和陪伴,也懂什麼叫獨立。他並不願意和餘篙一起生活,但從來沒有忘掉他這位人類朋友。
餘篙心裡隱隱覺得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有所謂的妖鬼怪,而左白就是其中之一。
對餘篙來說,左白就是他的朋友,是不能但能意會的摯友。
現在左白為了救他死了。
餘篙一想到這一點,就覺得五臟六腑,皮膚骨都疼起來——生受旁的生靈一具體,良心怎麼能安呢?
他本沒有為左白做過什麼事情,哪來的臉承左白的捨命相救?
餘篙睜大眼睛,眼淚滾滾落下來。
“怎麼又哭了?”一道格外好聽的聲音傳入餘篙的耳朵,聲音裡還帶著滿滿的無奈。餘篙吃力地抬起臉,一張柔軟的紙巾就伸過來,短暫地擋住了餘篙的視線。
那人輕輕為他擦乾眼淚,收回紙巾的時候,餘篙終於看清了對方。
是昨天那個被他抱著胳膊哭了一會兒的男人。
餘篙仰起頭,被男人輕輕擼了一把。
餘篙更難過:原來他平常擼左白,左白是個覺。
他就一邊想著左白平常被擼是什麼覺,一邊被男人擼。
男人正是裴時易,他在早上貓咖沒營業的時候來一趟寵物醫院,看看小舅昨天救下的貓。沒想到進門就看見這孩子哭,不是銅錢的貓貓含淚,是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裴時易點點貓腦袋:“這是受什麼委屈了?”餘篙緊緊抱住裴時易的手腕,試圖向他證明自己不是一隻貓,想問問對方知不知道怎麼才能救回左白……
但他不能說話,只會發出喵喵的叫喚聲。
裴時易雖然聽懂了,但在搞清楚狀況前,也不會貿然幫忙,於是只是笑了下:“好好養傷吧。”兩人出了寵物醫院,薄靳道:“哭得這麼可憐,你不幫幫他?”裴時易捏著菸灰的圍巾,兜頭裹在薄靳脖子上。
圍巾是佩妮小姐為他織的,但裴時易怕熱不想戴,每次出門都裹在薄靳身上。
薄靳一動不動,任由他折騰自己:“我聽蛋黃說,佩妮這兩天在織衣,說是給你和小貓們各織一件。”裴時易:“饒了我吧,我本不想穿什麼衣。”熱都熱死了,他恨不能把外套脫了,空調製冷開到五六度。
薄靳道:“你還沒說為什麼不幫那隻貓。”裴時易:“……”薄靳不依不饒,很有光天化之下掛在裴時易身上的意思,裴時易趕緊道:“怕你為難行了吧?你們非管局規矩那麼多,鬼知道用什麼術法會犯哪條忌諱。”死而復生本來就是逆轉陰陽的大事,當初鳳凰一族舉族投入天火,也是擔心滅族才將將保下他一個。小舅他們能活下來是因為鳳凰的天,與刻意的復生不同。
裴時易:“明明就知道為什麼,非要問。”薄靳:“我不知道,你得哄我我才知道。”裴時易難以置信:“……你有沒有搞錯,昨晚上吃虧的是我吧?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