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再說我現在也沒想好要放哪裡,星魄雲渺這類不行,這種時時戰之物,被震散了怎麼辦……恐怕藏在祠堂靈位裡比較好……”薛牧無語:“那就藏在畫像裡吧。後人對著你的畫像禱告的時候就能得到祖師的共鳴。”孟還真眼睛一亮:“好主意,你替我畫一副怎樣?”
“你沒有畫過像?”
“沒有。”
“可我不會畫畫……”
“我看你也不傻啊,怎麼說這麼傻的話?修行到了你這程度了,心裡是怎樣的,手上還不能如實反映?比你差得多的人都可以,你學了星月十三變還告訴我不行?只要不學上,畫個樣子有什麼可學的?”薛牧兩眼蒙圈,是這樣的嗎?這就是這世界畫像特別牛的原因?
怪不得連海天閣祖師都會畫壁畫呢……
“我這裡有一副好絹,是千年冰蠶絲和水火織錦線織成的,本來打算做衣服,就拿來畫畫吧,也不易損毀。”孟還真樂滋滋地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卷絹,俏生生地遞過去:“你試試看?哦對了……”薛牧眼睜睜地看著她變戲法一樣從乾坤袋裡摸出了筆墨,一件一件擺在旁邊。
“你那驚訝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不帶筆墨怎麼寫心得記手札?”孟還真最後擺出一塊硯臺:“要不要磨墨?”薛牧默默遞過烤魚:“大姐,你先吃魚……”這特麼還是烤魚的時候,你就掏出東西來畫畫,直接把海灘變成了書房。真叫一個執行力,真叫一個雷厲風行,就像是那天還在山裡養傷的時候就開始創造新功法了……大概都是這種變態才能開創一宗之道吧……薛牧淚滿面。
孟還真也好像意識到自己太上頭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把絹放在一邊,尷尬地笑笑接過烤魚。
薛牧沒帶任何調味料,烤魚沒什麼味道,孟還真也不像薛清秋那般愛吃貪吃。可是她吃著吃著,卻慢慢沉默下去,眼眸有些出神,都不知道心思飄到哪裡去了。
明明無論外表和情,和薛清秋都沒有多相似,可薛牧看著她的樣子,總能想起薛清秋。
也許這位祖師和中興者,薪火相傳,總有共同之處吧。外在體現上,總有地方莫名地讓薛牧關聯在一起。
就比如同屬絕美人,卻從來沒有過屬於自己的畫像。薛清秋是驕傲,不想讓人隨便畫自己,而孟還真這是啥……這是從來就沒想過這種事情。
他慢慢試著問道:“你有多久,沒有安安靜靜不考慮任何武道、戰鬥、傳承、修行,只是最純粹地休息,該吃吃該睡睡?”孟還真茫然看著月下粼粼的海面,半晌不知道怎麼回答。
很有可能……從來就沒有過。
薛牧順手拿起旁邊的絹,撫摸了一陣子,笑道:“你要畫像是為了有個傳承依託……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真的很美?”孟還真終於有了反應:“啊?”
“我覺得畫像的第一要務,是留下你最美的瞬間,傳承什麼的那只是旁枝末節。”薛牧收起了絹:“所以在我好好練習之前,才不肯隨隨便便吃著烤魚就瞎畫一氣,讓你的美麗在畫卷上留下遺憾。”明明應該很曖昧的一種妹手法,可孟還真聽了的反應卻有些奇怪,半晌才猶豫地小聲道:“應盡歡說,美也是一種道。連你也是這樣,那看來確實是有些道理的,我應該研究一下……”薛牧面無表情。
第七百五十三章恨夜太短這叫武痴,或者叫道痴。不管任何事情都能往武道相關去考慮,比薛牧見過的任何人都誇張,慕劍璃一心問劍的時候也沒這樣吧……
本來這種人應該很讓人受不了?可經歷了靈魂織之後,薛牧只會覺得這莫名的很萌。
她還吃著魚呢,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就在研究道……
見薛牧面無表情的樣子,孟還真小心地問:“怎麼了?我的想法不對嗎?”
“沒,很對。”薛牧道:“只要別拿美貌做武器就行。”孟還真皺著眉頭想了一陣:“為什麼啊,不作為武器的話豈不是沒用了……便如常人攝於星空之美,或悵然或沉醉,這確實是一種武器,無論男女皆可用啊……”薛牧沒好氣道:“神特麼星空之美,你確定你的傳人不會變成賣騷?”孟還真道:“怎麼你也和鄭武子一樣,我秋鼎盛,還能慢慢教徒弟的……還能教好幾代!哪有那麼容易變味的?”薛牧心中再度了一下,緊緊咬著下不說話了。
孟還真奇道:“你又怎麼了?”薛牧緊緊握著拳頭,半晌才道:“沒事,你說得對,星空之美是大道。你……很了不起,真的。”孟還真笑了。
薛牧怔怔看著她的笑容,眼裡有些難過。
孟還真的神也慢慢變了,奇道:“你……在傷心?”
“沒,沒有。”薛牧偏過頭。
“你在傷心。”她很確定地道:“在傷心什麼?”薛牧實在忍不住,伸手擁了過去,將她緊緊擁住。
孟還真沒有拒絕,靈魂的烙印使得她對這樣的擁抱不但不反,反而很享受,尤其是她能體會到薛牧這個擁抱沒有任何佔便宜的意思,反而手勁很重,用力地箍著,似在顫抖。
使得她的心情也受到染,有些低落。
“乖哦。”她輕輕拍了拍薛牧的背:“是因為隨時可能離開嗎?姐姐也陪著你,哪裡都不去。”
“別去爭鼎。”薛牧終於低聲呢喃:“不管什麼情況,都別去。”
“好好好。”孟還真也不知道是真聽了勸,還是敷衍,只是跟哄小孩一樣拍著他:“姐姐不爭,那玩意有什麼好爭的,本來就沒興趣。”薛牧輕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兩人默默相擁著,月下海邊,海輕刷,風意暖,各自都能到對方的心跳頻率,從平緩,到越來越快。
“你……”孟還真有些乾澀地道:“抱夠了沒有?”薛牧低聲道:“我怕放手之後就會失去。”
“你也不是好東西。”孟還真咬著下:“你這種話用來騙過多少女人?”薛牧沒反駁,他或許說過很多虛飄的情話,但這一句卻是真得不能更真了。
孟還真口頭說他騙人,其實也能夠體會到他這話的真心,不由心中也越發柔軟,安靜地抱著他,沒再問抱夠了沒有。
她也抱不夠。
她越發清晰地受到薛牧心中的悲傷和不捨,可越是這種情緒,在她角度上卻是絕無僅有的受。
這個男人的不捨所針對的,不是一個超凡的強者,不是一具皮囊,只是她孟還真。
縱橫一生,她沒想過自己也能有這樣的受,彷彿心裡有一弦被看不見的手撥著,一悠一蕩,癢癢的,人不想動,也不想去考慮別的。
可惜這個男人終究是要離去的,像前兩回一樣,只是一場夢。
她忽然想起薛牧剛才問她的話語:你有多久,沒有安安靜靜不考慮任何武道、戰鬥、傳承、修行,只是最純粹地休息……
以前沒有過,可這一刻有了。在他懷裡的時候,真的沒有考慮過那些東西。
薛牧不由自主地低頭,去尋找她的。
孟還真忽然撲哧一笑,推開薛牧,後退兩步,揚了揚手裡的半隻烤魚:“吃魚呢,你在想什麼?”薛牧也笑了。
孟還真靜靜地看著他,低聲道:“這是我此生吃過最好吃的魚。”只是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再吃。
“我很幸運。”孟還真慢慢吃完了魚,低聲道:“意外的靈魂織,是你。而不是被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佔據。”薛牧道:“也許那是命中註定。換了別人,你可未必會以為自己在自合陰陽。”孟還真笑道:“也對,因為是你,才有自合陰陽。這因果可不能錯。”因果……
現在薛牧真的很不想聽這個詞,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因,什麼是果,心中一團亂麻。
薛牧按捺住心中的情緒,坐在她身邊。孟還真很自然地靠在他肩頭,靜謐地看天。
薛牧也抬頭看去,月亮已經不在中天了,預示著新的一天又將到來。
都是有責任心的人,不管陷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