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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怎麼搭配得這麼完美的。
“盟主是謫仙人。”這是夜舞團隊全員很篤定的判斷:“千雪,我們早想說了,你和我們家宗主一樣,跟了盟主之後都隱含天道之氣,這不是天上來人,又是什麼?”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三好薛生與醫仙子師徒聯袂執筆,共賦一段鏡花水月,蓋世情緣。敬請期待三後,《紅樓夢》本報連載第一回。”黎曉瑞提筆寫下廣告詞,又擱筆托腮,滿腦子迴盪著薛牧親自吹奏的那一曲枉凝眉,一時痴了。
蕭輕蕪輾轉反側,徹夜無眠。
嶽小嬋很是乖巧地服侍他洗漱,然後縮在他懷裡不動了,一整夜都在低聲呢喃:“為何今生偏遇見你……”薛牧都沒預料到,這神曲神詞神作結合起來的文青神器,對妹子們的殺傷力,居然達到了這等核彈級別,炸得整座城主府盡皆沉陷,無人例外。
第六百二十五章演盡風月之所以是核彈,因為那是會輻的。
此世聽說書故事的多半是江湖人,圖個熱鬧的,《紅樓夢》就不是太適合以說書形式推行了,所以首發不再是風波樓,而是直接用報連載。
早在《水滸傳》後四十回發佈時,篇末就打過預告,說三好薛生與醫仙子合著新作即將出爐,敬請期待。結果這段時間薛牧在搞團體賽,懂行的人還知道暗中魔門六道大變,都暗道這個新作估計有得等了。
沒想到沒等多久,靈州報就開始了倒計時。
光靠薛牧的一代文宗名頭,都足夠把常規的報發行量銷售得一乾二淨,加上醫仙子粉,加上如今六道人士對盟主的巴結,再加上近期如火如荼的團體賽招致的外來遊客,這一期的靈州報發行量足足翻了兩番,銷售點更是鋪遍靈州,走到哪裡都能買。
饒是如此,還是在一個上午就銷售一空,還有一大批由縱橫道商直接運到京師去了,然後瞬間賣光。
起初有些冷場。
以前薛牧的作品出來,都是幾個人搶一份,擠在一起看。這一回很多人撓著頭,表示看不懂……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還是很冷。這故事是看明白了,就是不知道要說啥,也沒太多燃點。而且第一回就開始各種對詩,多的是人不興趣。
好在這些詩裡有一首《好了歌》,很能引發人們的討論。神仙便是此世的問道,問道與凡俗的各類衝突,現實百態,從來都是一樣的,能讓此世之人思索和回味。
而甄士隱的解,同樣餘韻悠長:“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人們覺得很奇怪,明明沒怎麼看明白,卻總覺得有很多話哽在肚子裡,想說卻不知道怎麼說,想解卻又解不分明。
“這是薛牧在自述?聽說他是天上掉下來的。”
“那他為誰作嫁呢?”
“不知……”各種議論不是以前那樣的熱火朝天,很糾結很小心,很冷。
“且看下回吧……三好薛生之筆,從來都是回頭再想更有餘味。曾以為替佛門張目,如今越來越多人細思恐極。曾以為一曲好漢肝膽,誰曾料到頭來夢斷蓼兒窪。”
“我等江湖人,也就看個熱鬧,這等餘味敬謝不。倒是這好了歌,值得參詳……”
“正是,說不定此乃薛牧的道解?”全歪了,紅樓夢和這個世界的相差異太大了,所以只能說是薛牧的任之作。
但在王侯貴戚、官僚世家、富貴閒人眼中,看法就不一樣了。
“這文有點意思,行文雅緻細,似是每一字都有用意。”
“這行文據說是醫仙子之筆。”
“此時看不出太多,待得明新文再瞧瞧。”報連載不是每天一回,而是兩回,發行速度很快。連續幾天下去,世人反應涇渭分明。
江湖人越來越大失所望,差點沒把報紙拿去擦股:“寫得什麼玩意,看不懂。”而達官貴人越看越有趣:“好一個護官符,好一場葫蘆案。”閨閣少女更是翹首:“新一期報紙來了麼?我要看寶玉……”薛牧原以為的任,可能全世界沒人看,事實證明受眾還是有的,會有這樣一批紈絝與膏粱,看得心領神會。
而如果說大部分人依然看得懵,那麼當音樂隨著出世,那就猶如一場風暴颳起,整個靈州與京畿都震了三震。
就像一部優秀的影視,其中主題曲曲更能增,與劇情相互輝映,誘人沉。可以說沒有了優秀的主題曲,劇都未必有那麼紅。時至今人們已經忘了上海灘是什麼劇情,但沒人能忘記那一曲奔。
音樂的共鳴與傳可想而知。
有人只聽夢嵐的純音樂,沉醉不起。有人夜循環羅千雪的歌喉,茶飯不思。
大街小巷盡是紅樓之風,吹遍了中原。
專輯的鋪設比報紙還快,以靈州為中心輻天下,旬之間,天下盡紅樓。
連帶著原先覺得小說看不下去的人,都重新再找報紙回頭看過,配著歌曲看劇情,越看越有滋味,慢慢的就陷進去了,發現了一些伏筆鋪陳之後,對作者的妙筆更加五體投地。
“世上怎會有這樣的書……”
“此前有眼無珠,今方知曠世奇文也。”
“奇文,神曲,相輝映,光耀萬古,再無人能比肩。”
“厚地高天,堪嘆古今情不盡;痴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酬。得睹此文,當今故事盡成廢紙。”
“薛牧的玲瓏心,蕭輕蕪的細膩筆,夢嵐的琴,千雪的音,演盡這場風月之鑑。當真只應天上有,這本不該是人世間的東西。”就連如火如荼的團體賽都受了影響。最奇葩的是有個選手蹲在野區,明明本來打算埋伏偷襲的,可等著等著似乎無聊起來,居然摸出一張報紙看得津津有味。
黎曉瑞的解說是這樣的:“呃,讓我們看看這位選手看的是哪一回……哦,賈寶玉初試雲雨情,嘻嘻……”觀眾席笑成一團,於是有人摸出報紙自己也開始看,左右到處湊熱鬧,比武賽場居然變成了另類讀書會。
當然,在比賽時看書的那位死得悽慘無比,不但被敵人給反殺了一波,回去後要撿多少肥皂就無人得知了。
民間氣氛如此,在其他層面可想而知。
皇宮。
姬無憂坐在御書房裡,擺著連續幾天的報慢慢地看,越看越是出一絲笑意:“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絝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朕昔悠遊園林,是不是也有人這麼說朕?”身邊太監忙道:“自然沒有的。”
“呵呵,有的,義王他們當然是這麼看的……”
“那是他們一介俗物,不知陛下潛龍之志。”姬無憂沒再說這個,目光繼續落在報紙上,低聲自語:“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太監閉嘴,不敢搭腔。
“以後每期紅樓,以最快速度遞給朕。”
“是。”姬無憂不再多言,打開羅千雪專輯,靠在龍椅上幽幽地聽。
“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
“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薛牧,這是你要告訴朕的嗎?焉知那說的不是你自己!”第六百二十六章再聽已是曲中人世間事往往存在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如果一個無名小卒提出一套與主不符的武學理論,只能被人嗤之以鼻,埋沒人間不為人知。可一旦當這套理論被虛者們吹捧一番,人們立刻就會認為那是很了不起的東西,是自己修行不夠,沒能領會其中高妙之處。
一副字畫的價格,往往就是這樣炒起來的,買家未必知道這副字畫好在哪裡,只知道名人們都說好,那就是好。無論那副字畫究竟真是佳品還是隨手塗鴉,事實並不重要,附庸風雅無外如是。
紅樓夢在初始並不為世人接受,冷場得很。可當無數達官顯貴趨之若鶩,連最討厭薛牧的姬無憂都在“追更”的消息不知被誰傳出來之後,民間風向很快就變成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