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分卷閱讀37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維持現狀,令出劉貴妃之手。中等是扶植一個與魔門利益相通的皇子上位,最低限度也不能讓一個對星月宗有敵意的人上臺。比如姬無行確實有些不合適,這個唐王相當有思想,也許初期可以利益合作得很愉快,多年以後很難說,但至少不算很差的選擇,是可以考慮合作的。

反正不管從哪裡想,薛牧都從來沒有考慮過策劃變天,想都沒想過。

因為朝廷有你。

“我們不是敵人。”薛牧重複了一遍,又摸出一枚金牌晃了一下,笑道:“我是你下屬,總捕大人。自然門的事,我願為總捕分憂。”

“你要對外暴虛實鼎在星月宗?”

“是,這樣自然門什麼行動都站不住腳,狂沙門也沒有了動不動琢磨割據的前提,他們有氣也只能衝我發,朝廷站住了道理,重新成為正魔之爭,六扇門再度掌握了主動權。”

“這對你不利。”

“清秋已控鼎,他們沒轍的。何況鼎也藏不了一輩子,這時機暴好歹有作用,總比後被人自己發現的好。”薛牧笑笑:“是我惹的事,已經給你惹了不小的麻煩,算是亡羊補牢吧。免得你心裡有疙瘩,始終生我的氣。”

“你難道不知,這樣你自己在外可能會有危險。”

“起碼京師有你罩我啊。”夏侯荻不說話了,靜靜地凝望著他,向來英氣堅定的眼眸裡好像藏了點霧氣,把心思遮掩得模糊不清。過了好一陣子才道:“該不是貪獎勵?”薛牧的目光落在她的紅上,心中微動。

她上回好像說,可以……

夏侯荻反倒別開目光,淡淡道:“我不是你們星月妖女,可別指望我用這種事情吊人做事,薛捕頭想要升職倒是可以考慮。”薛牧抗議道:“喂,真當我是朝廷鷹犬啊?”

“鷹犬不是很適合你嗎?”夏侯荻偏著腦袋想了想:“你看……鷹是禽,犬是獸。你不是禽獸是什麼?”薛牧瞪大了眼睛。

我什麼都沒做,怎麼就禽獸了?

前一步。

夏侯荻後退一步。

一步,夏侯荻退到了牆邊,按著刀道:“再眯眯的,信不信我砍……”話音未落,薛牧豎起食指貼在她上,嘆氣道:“好啦,緊張兮兮的。又不是沒親過,滋味也就那樣……我說,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保守估計你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這個世界不是缺了你不會轉,別給自己加太多戲,看得我心疼,你負責嗎?”夏侯荻繃緊的身子慢慢軟下去,有些疲憊地靠在牆上不說話。薛牧略顯糙的手指在她上沒有挪開,好像在受她的柔軟,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雪花不斷飄落,盤旋在兩人身邊,如絮輕舞,而手指豎在上的動作,彷如靜止。兩人相顧沉默,在這寂靜的夜裡,凝固成了漫唯美的畫卷。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兩人腳下的積雪都已經漫上了鞋邊,夏侯荻忽然開口:“薛牧,想聽我的故事嗎?”第四百二十三章舊事故事當然是要聽的,而且還要有一個適合的場所。

比如夏侯荻的府邸。

這是偌大的京師裡難得的幾條薛牧認識的路,曾經和薛清秋一起來訪過,那是為了談判,想讓夏侯荻放了夤夜,同時也是薛牧絞盡腦汁在這個世界立足的第一戰。

說夏侯荻是薛牧此世面對的第一道關隘,也沒什麼問題。

而如今是她自己帶著他回家,兩人之間曖昧難明。

“這座府邸身處死巷盡頭,左右仄,但後方佔地大的。”夏侯荻站在門口抬頭介紹:“陛下賞給我住,六扇門內有懂堪輿的,看過之後說這是死地不祥,建議我閒置,另擇居所。然後給我罵了一頓,地豈有死活,好端端的地方哪有閒置的道理。”薛牧看了一陣,答道:“確實不是太好,有人刺殺的話……”

“你家薛清秋親臨都不敢輕易動我。堂堂六扇門總捕如果真的到了會被人刺殺的時候,那不是這裡死地的原因,而是朝廷快死了。”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但如今形勢不同,對你不利者可能就來自朝廷,你還是留心些的好。”

“嗯……”夏侯荻笑笑,推門而入。

那名老僕正在廳中盤膝打坐,見夏侯荻回來,急忙了上來:“總捕回來啦?”繼而目光詫異地在薛牧身上停留了一下,忽然一笑:“原來是薛總管。”薛牧笑道:“我以前來訪過,老伯記得麼?”老僕笑笑:“老奴端茶奉水見客多了,薛總管是唯一向我道謝的,不記得都難。”老奴……薛牧認真看了看,果然發現這是個公公……當初自己沒開始修行,什麼都不懂,如今看著發現自己本看不透這位老僕的修行,少說也是入道起。想來這也正常,他沒多想,隨口道:“我可不信,總捕頭怎麼也是位高權重,客人對老伯也該是尊敬的。”老僕微微一笑:“所以他們敬的是總捕頭,唯有閣下謝的是我。”薛牧愣了愣,夏侯荻在身邊笑:“行了。我有話和薛總管說,王伯幫忙熱壺酒。”老僕笑得有些曖昧:“是。”夏侯荻也不在乎他略顯出了格的表情,帶著薛牧走向後堂,笑道:“我第一次在這裡請客,是為了你家琴仙子造勢。本來覺得請酒樓送來水席就可以了,可那時候才發現,家裡沒人真是沒辦法待客,還好祁王派了家丁來幫襯,不然這臉丟盡了。”薛牧笑道:“謝總捕頭的第一次。”夏侯荻瞪了他一眼,薛牧若無其事地腆著臉。

夏侯荻懶得說他,大步進了後院。廊外有亭,幾枝素梅點綴亭邊,亭蓋上厚厚積雪,雪梅相映,頗有情趣。夏侯荻進入亭中,負手看梅。

薛牧跟在身後,打量著她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即使是薛清秋那樣大氣驕傲的女人,在賞景觀花之時都難免會有一些小女人的味道,可這樣看著夏侯荻的背影,英卓然,獵獵披風之下是黑紅相襯的公服勁裝,幹練灑脫,只能讓人覺得很帥。

這樣的女人……她平時是真沒把自己當女人吧。把自己丟上絕譜,想必是蛋疼的。

夏侯荻忽然道:“你給蕭輕蕪寫了首梅花詩?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唔,那是詞。”薛牧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今她給陛下治療後,我去尋她問陛下狀況,恰好看見她在讀書。”夏侯荻轉頭看著他:“我也愛梅,你怎麼不寫首給我?”薛牧眨巴眨巴眼睛:“這是吃醋?”

“不是。”夏侯荻面無表情:“這是索賄。”薛牧啞然失笑。左右看看,亭柱一片空白,此世確實沒什麼題詩的風氣。他想了想,取出摺扇,在左右立柱上分別刻了一句:“不要人誇好顏

“只留清氣滿乾坤”夏侯荻定定地看著,眼波再度變得濛。不知看了多久,終於長嘆一聲:“夏侯不敢受此語。”

“我覺得你當之無愧。”老僕端了熱酒上來,夏侯荻也就住了口,轉而笑道:“王伯去休息吧,這裡我自己來。”老僕笑著應了,轉身離開時,駐足看了看薛牧的題詩,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坐吧。”夏侯荻披風一甩,當先而坐,親手斟酒,淡淡道:“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姓夏侯不姓姬?”一旦到了談事氣氛,這就立馬開門見山沒半句廢話,薛牧真的很欣賞她這種幹練模樣:“願聞其詳。”

“夏侯是我母親的姓。她是江邊漁女,那時候陛下還是太子,常在外遊獵。某次出遊撞見我母親有幾分姿,直接在荻花叢中強暴了她,十月之後,世上有了夏侯荻。”夏侯荻淡淡說著,好像在說一件完全不相干的案件:“陛下是滿意而歸了,從沒考慮過那漁女怎麼辦。母親將我生下來,獨自撫養了三年多,便貧病困撒手人寰了。”薛牧默然。

“那時陛下登基一年了。或許那天心血來,想起了那一年的野味兒,跑出來看了一眼,倒還正好見到了母親最後一面。”夏侯荻譏嘲地笑笑:“陛下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