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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蕭輕蕪沉片刻,輕聲道:“薛總管請稍坐,待輕蕪開方。”這麼簡單?望聞問切都才進行一半就可以啦?真不科學。
薛牧沒去說這種話,只是笑道:“薛某來此,除了請仙子為這位小兄弟治療,更重要的是希望仙子能提出防治之策。治病不如預防,對吧?”蕭輕蕪沒說什麼,低頭寫藥方。很快寫好遞到薛牧手裡,輕聲嘆道:“有幾味藥頗貴重,輕蕪一時想不到代替的,薛總管將就先用,救人為重。輕蕪會另外再考慮新方……”薛牧轉手就把藥方給了龍小釗,皺眉道:“薛某剛才的話,仙子為何迴避不答?莫非覺得防治不要緊?”蕭輕蕪抿了抿嘴,低聲道:“薛總管之言是至理。但未曾親見致病之源,無法冒昧提出防治之策。”
“那就去看啊,多大事?”薛牧無語道:“我說你也別宅成這樣啊,出去走走不好嗎?自己當醫生的人,不知道成天悶著對自己不好?”蕭輕蕪沉默。
旁邊女尼話道:“薛總管之意,是要帶她出海?”
“是啊,怎麼了?”
“元鍾大師的意思,蕭仙子在城內走走可以,最好別妄自出城。”薛牧忽然懂了,這回不是妹子宅,而是她正在被軟!
認知到這妹子居然是這種處境,薛牧心頭瞬間無名火起,厲聲道:“說什麼混賬話呢?讓人家去疫區奔波救人的時候怎麼不說別妄自出城?救了人回來就過河拆橋了?有你們這麼做事的?”薛牧難得發火,如今久居上位,發起火來也自有威嚴,幾名女尼明明修為高他一截,還是被他震得有些難堪,低聲解釋道:“我們也是聽上院吩咐……”
“我還當元鍾多有腦子,原來也是蠢貨,被人攀扯幾句就拎不清了?蕭輕蕪要是有問題,這次早該全死絕了懂不懂!我魔門各宗千辛萬苦救了人下來,是送給他們軟的?簡直混賬!”
“元鍾大師也是謹慎為上,並不是質疑蕭仙子……”
“謹慎個!”薛牧拂袖道:“放人!蕭輕蕪是我魔門救下的人,無咎寺有什麼資格扣?人我帶走了,有什麼問題讓元鍾找我說!”薛牧這回真不是腦子發熱的要在美人面前逞霸氣,他對蕭輕蕪並沒有什麼
覺。讓他發怒的確實是他說的因素——整個局是他看破的,應對是他做下的,人是魔門出力救的,完完整整送到你無咎寺手裡。轉頭來你們把人當賊防?把老子的顏面往哪擺了,真以為魔門出力是給你們做小弟的?
其實元鐘的謹慎他能理解,換了他多半也是監視一手再說。但這回成了他作為魔門大佬該維護清楚的身份顏面問題,沒得退讓的。否則魔門各宗知道這事都會笑他失了魔門面子,成了為正道打雜的狗腿子,以後還混個哦。
見薛牧動了真怒,女尼們哪裡敢攔他,眼睜睜看著薛牧一手拉著蕭輕蕪大步離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掉書袋的夏侯荻薛牧拉著蕭輕蕪的手腕,帶著她一路出了靜心庵,還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批道:“我說你也是,你堂堂醫聖傳人,當自己是什麼很好欺負的江湖民女嗎?直接指著元鐘的鼻子跳又怎麼了?這麼副嬌嬌怯怯的樣子是怎麼回事?”蕭輕蕪被拉扯得踉踉蹌蹌,聽著薛牧的話更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和元鍾跳什麼啊……本來就懶得出門的說,躲屋裡有什麼不妥嗎?住幾天就回去了的……要說被軟委屈,她一點都沒
覺,倒是被人懷疑不信任這一點更委屈,問題在於她也不見得信任別人啊……哎呀反正躲屋裡就是了,他氣什麼氣啊?
最終她的反應是這樣的:“薛……薛總管,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這樣不好。”薛牧差點打了個趔趄,神古怪地看著自己握著的纖腕。龍小釗站在一邊,斜著眼睛盯著他手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想喊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卓青青護衛在側,也是斜著眼睛看,不過看的是蕭輕蕪的姿容,然後撇撇嘴,心知這個真是美人,不知道公子是不是真有些故意?
反正氣氛怪異無比。
“咳。”薛牧很快鬆開手,下意識放在身後:“你、你特麼……關注的是這種事兒?我握這麼用力,不是吃你豆腐吧?”蕭輕蕪低聲道:“輕蕪素知薛總管……十分好……”
“……”薛牧極尷尬地僵在那裡,自我覺天上是不是有一隻烏鴉飛了過去,卓青青撲哧一笑,差點沒打跌。
薛牧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卓青青乾咳兩聲肅然不動了。
“好好好!”薛牧氣得叉著:“我薛牧就是個
賊,現在綁架你出海,你敢不敢去吧?”蕭輕蕪小心翼翼地看薛牧的模樣,忽然覺得薛牧好像跟她想象中的下
好
不太一樣誒?應該並不可怕?想了想,還是回答道:“既是綁架,哪有輕蕪敢不敢的餘地。”
“那就得了,走走走,我找六扇門要個船,早去早回。”卓青青道:“公子直接出海?不帶上夤夜她們?”薛牧愣了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又不是什麼一碰就碎的瓷碗。龍小釗這點修為還遠不如我呢,不也好端端回來了。”卓青青點點頭,也不多言。她身為親衛統領,總想依賴別人來保護公子,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確實連龍小釗那點修為都安然無恙的來回,這趟行程按理說沒什麼危險的,就算有,那也是她的職責而不是夤夜的,否則要她何用?
當然既是薛牧帶著醫仙子出海,就不可能像龍小釗自己搭個舢板就出去了,一艘像樣的船還是需要的。六扇門在這兒就有好船,薛牧二話不說地到了六扇門借船。
六扇門在鷺州最高負責人也是一位金牌捕頭,姓周,同屬宣哲一系,修蒼鷹之形,銳利兇猛。薛牧的牌子等級並不比他高,本來沒有指揮他的權力,但他來這裡負責論武,算是個特使,周捕頭或許也預先得過夏侯荻代,這次對薛牧的行動非常配合。
多虧如此,薛牧才能打出不合法理的通緝牌,也足見這位周捕頭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官員,否則偽造通緝令這種大事,一般人可不敢做的。
這算得上合作愉快兼情相投了,這些時
薛牧和他也算是混出了
情。
見薛牧來訪,周捕頭喜道:“薛總管來得正好,正要去找你。”薛牧奇道:“有新情況?”周捕頭遞過一封信,笑道:“夏侯總捕的傳書,指名你親啟。薛總管和我們總捕頭的關係……嘖嘖。”薛牧心中閃過那獵豹似的健美身軀,英氣的容顏,以及靈州送別時自己悄悄給夢嵐的瓶子。鄭浩然當時那句“原來你怕的是重逢”猶在耳邊,薛牧輕輕嘆了口氣,接過信封。
信封上就是直接瞭然的一句:“薛牧親啟。”剛健有力的字跡猶如它的主人。
拆信一看,話語也不多,第一句就是:“謝長生屍首已收到,謝君之謀劃,為六扇門和神機門除一大患。”薛牧愣了愣,他倒不知道謝長生掛了,這真是意外。換句話說,那個紅河秘境還真是屬於他的了。
“君至半途,正魔相爭,殺戮在即,君揚六扇門之威,解兵災之厄,已成大功。及至鷺州,更解萬民於倒懸,還乾坤於清朗,護威嚴於正道,施震怖於宵小。夏侯當一時賭氣,累君奔波萬里,而君之回報遠超預期。夏侯聞之,亦喜亦悵。喜者,果薛牧也;悵者,終不可得。”薛牧愣愣地看著,忍不住自語:“這貨,居然開始掉書袋了,代筆的吧?”周捕頭在一旁笑:“據說夏侯總捕這些時
都在讀書,或許想向薛總管學習?”薛牧搖搖頭,繼續往下看:“君之憂慮,夏侯亦知。幕後者絕非父皇,至於各兄弟或朝廷其餘大員,夏侯亦在暗訪,若有消息,必當知會。”薛牧還是搖頭,他一點都不看好夏侯荻能查出什麼鬼來,打草驚蛇還差不多。但這個也沒必要說了,總之夏侯荻的
子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再看最後一句,卻成了大白話:“陳乾楨已經通過六扇門向無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