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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倩問題的答案，再加上有楊堪的陪伴，他蜷縮在楊堪懷裡，實在不想起身。

害怕的瞬間能迅速覺到來自楊堪的安全，心臟在反覆起伏中，備受折磨。

楊堪嘴上說著不知道，但心裡也能猜個大概，手指從喚林臉頰摩挲到耳垂，而喚林則像是隻懶散的小貓，脖子歪在自己的臂彎間，呼清淺，不低頭看，本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看電影。

直到劇情演到段小樓和菊仙定親，程蝶衣反應格外的強烈，淚津津的樣子，眼神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呼之出。

允喚林漸漸適應了楊堪撥他耳垂的動作，若是放到別的電影裡，允喚林大概不會有這樣的猜測，他猶豫一陣道，“他…喜歡他師哥嗎？”

“嗯…”楊堪的這聲回答聽著有些意味深長。

緊接著後面的劇情和情戲壓抑得有些過分，允喚林沒再開過口說話，熬到開始也是結束的畫面一閃而過，影片就這麼結尾了。

推開放映室大門的厚布，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允喚林後知後覺地摸著他發熱的耳垂，一言不發地等著楊堪給錢。

頭下垂，天漸晚，兩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就喚林這子，楊堪原本以為他好歹會說兩句話，沒料到到現在都沒開口。

楊堪隨意問道，“看明白了嗎？喜歡誰？”允喚林繃著嘴，看了楊堪一陣，開口問道，“你看明白了嗎？喜歡誰？”楊堪聳了聳肩，“不是說你告訴我嗎？怎麼還反過來問我啊。”其實電影的情戲在喚林看來很清晰，段小樓至始至終喜歡的都是菊仙，大概是程蝶衣在喚林心裡是個悲情人物，不得善終，所以喚林固執地想要這個角在情線上圓滿一些。

“我以為…他師哥小時候對他那麼好…”允喚林語，大概就像是楊堪對自己一樣，那後面不管是為了什麼，總覺得像是走散了。

楊堪接過話道，“對，對他那麼好，所以有些話還是不能藏著掖著，說出來還有一絲希望呢，說不出來就跟電影裡一個樣。”見喚林不說話，楊堪淡淡道，“演戲嘛，你幹嘛這麼苦大仇深的，他到底喜歡誰，還不是隻有這個角自己知道。”喚林還是一臉茫然，楊堪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發燒，“給你看難受了？都說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你又不是程蝶衣，你替他難過不了，興許人家不難過，心甘情願的。”自己還沒達到楊堪這境界，多少還是會受電影地影響，允喚林嘀咕道，“你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這話算是問對人了，難道他對允喚林不是心甘情願的嘛，自己願意做的事，上天遁地都不會叫聲難，沒準兒這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但這話楊堪沒說，“別的我不知道，喜歡誰我也不知道。”他一把捂住喚林的眼睛，靠在喚林耳邊低聲道，“反正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手掌下的睫顫了顫，喚林無措得抓了個空，又聽到楊堪說道，“電影裡的那些，層面淺的就當看個耍事，層面深了我狹隘也看不懂，跟你說不清楚，你又不是虞姬，所以別心了，要辜負也是你辜負我。”走半晌這才發覺月亮都出來了，兩人剛好停在路燈晦暗的路邊，四下無人，允喚林出半張毫無防備的小臉，嘴在冷風中被吹得乾裂，楊堪口乾舌燥的朝他靠近。

溫和的體溫特別招喚林的貪戀，他忍不住朝前傾，從指縫中，能看到楊堪影影綽綽的輪廓。

允喚林本能地接觸自己，是給了楊堪恣意妄為的勇氣，他甚至沒有開口問，嘴覆蓋到喚林的嘴上，只有片刻便分離開來。

速度之快，讓楊堪都懷疑這種柔軟的觸，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掌心的睫沒再亂顫，楊堪緩緩放下手掌，允喚林平淡地看著他，只是眼眶溼漉漉的，眼神光也格外透亮。

親完後，楊堪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抓著後腦勺，提高音調虛張聲勢，“看個電影你就胡思亂想，你怎麼不聽聽我說得話，別管電影裡怎麼樣，你別的不信，你信我。”允喚林脖頸在搐，他先前也不信別的啊，本來也就只信楊堪一個人，兩腮在微微收縮，他極力去控制不自覺想要上揚的嘴角。

第幾次了，聽到楊堪說那些掏心掏肺的話，他不再難堪想逃，而是花更大的功夫去剋制表情，他暗暗擔心的是什麼，他擔心叫楊堪看出他的心思來，以後便聽不到楊堪說這些麻的話。

見喚林表情古怪，楊堪掐著他的臉頰道，磕巴道，“想什…麼呢？現在能回…家了嗎？”他哪知道允喚林是什麼心思啊，喜歡的話說多了，他臉皮再厚也會難為情的。

兇什麼兇，他倆不一直都在往家裡走嘛，允喚林冷不丁一哼，彆扭地岔開話題，“照片送去洗了嗎？”

“洗了。”楊堪緩緩鬆了口氣。

“你走之前能拿到嗎？”

“那哪知道啊，說要一週，怕是有點難，倒時候你去拿吧。”片刻後，又聽到允喚林意義不明的冷哼，楊堪心頭癢颼颼的，“你老哼哼啥？”有什麼話不能明說嘛，非得吊著他。

允喚林置若罔聞，瞥了楊堪一眼，“哼…”第68章哪怕是天大的事情，經小縣城一沉澱，風波平息後，平淡如水的子，很快又會回來，楊堪像以往一樣，不聲不響的回家，又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