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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青和殷程這邊倒是格外的安靜，面對面坐著，一個心不在焉，一個認真吃飯，動作不緊不慢，優雅從容，明明就是一份普通的工作餐，偏偏被吃出了滿漢全席的架勢。

白鴿和全盟的聲音不絕於耳，穆少青挑著聽了兩句，注意力逐漸走偏，一個不留神，把閒置的筷子掃落在地，他彎去撿，發現殷程那兩條格外出的大長腿委屈地擠在桌子底下，顯然，這餐桌的高度對於將近一米九的他來說，太矮了一些。

餐廳的另一邊，有規格更高的餐桌。

殷程偏偏朝這邊過來，或許是真的有公事，順便處理一下。

“少青，這事你怎麼看？”白鴿問。

穆少青撿起筷子，飛快坐端正，神茫然了剎那:“？”用眼睛看？

白鴿一看他這反應，就知道他剛才走神了，耐心重複了一遍:“關於你跟盧言煜的‘青魚cp’，現在熱度越來越高。”

“任由其發展的話，會對你的前途產生一定負面影響，觀眾覺得你是基佬，那麼你去演正常取向的電影就會下意識地產生違和。”全盟了一句。

白鴿搶著說:“cp粉在新人早期能迅速帶動人氣，很多公司的藝人在綜藝、電視、電影合作期間，都會炒cp來提高人氣，合作結束後，這種關係基本也就結束了，圈裡人心知肚明。”

“惡意賣腐，後期要是戀情曝光，粉絲的反彈傷害會更大。”全盟繼續話。

“……哦。”穆少青應了聲，眼睛瞄向對面，殷程從頭到尾彷彿事不關己地坐著吃飯，但全盟說的每一個字，估計都是出自他的授意。

殷程不想讓他和盧言煜的cp粉發展壯大。

穆少青琢磨了下，點點頭:“惡意賣腐確實不好，畢竟我是直男，以後找女朋友了，不好代。”此言一出，周圍剎那寂靜一片。

白鴿:“……”才19歲的孩子，看的真長遠。

全盟:“……”直男？殷總不是說穆少青的取向不對嗎？

殷程擱下筷子，拿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後，抬頭，神微妙地看向少年，音低沉冷冽:“直男？”穆少青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他，穿書七年，在系統的指導下，扮演一個對殷程死心塌地的基佬，孜孜不倦地倒貼對方，甚至不惜英勇赴死！

然後現在，他對殷程說:我是直男！

他要是殷程的話，估計會把這個撒謊不打草稿的傢伙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我記得你的資料裡面，寫著情史空白。”殷程不緊不慢地又補了一刀。

穆少青汗浹背:“……”關鍵時刻，白鴿跳出來救場:“我家小穆才19歲，沒談過戀愛很正常的呀，我問過他了，他喜歡溫柔善良的女孩子。”穆少青頓時有種捂臉的衝動，目光閃爍地偷瞄了眼對面的殷程，對方正用一副“你這個騙子”的眼神凝視著他。

氣氛越來越僵硬，連白鴿和全盟想搞活氣氛都覺得萬分艱難之際，穆少青顫悠悠地打破了沉寂。

“純情直男屬的網癮少年，這是我給自己想的人設，有問題嗎？”白鴿扁了扁嘴，很好，不管前綴怎麼變，這孩子永遠不忘自己網癮少年的人設，真是意志堅定。

全盟言又止，不安地瞅了瞅殷總，以他多年的職場經驗判斷:殷總這會兒心情不大好了，最安全的方式便是……火速遠離！

殷程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少年:“都沒長齊，你現在還算不上男人。”穆少青:“……”他本來就不長鬍子，穿書那會兒，他死的時候都已經二十六歲了，依舊是一副白皮臉的樣子。

殷程明明知道，居然還這麼說。

穆少青莫名地有些生氣，舌尖抵著上顎，腮幫子鼓起，漂亮緻的臉蛋愣是變成了一隻活靈活現的小倉鼠，氣呼呼地盯著殷程離開的背影。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他家藝人在殷總面前，不大一樣？少了幾分穩重，多了一點奇怪的味道？

白鴿不斷地打量著穆少青，愈發覺得古怪。

“白哥，咱們也走吧，我剛才發微博通知粉絲了，七點半開直播。”持續兩個小時的直播，殷程的馬甲[yc]沒有出現。

穆少青下播後，去刷微博，發現還在拍攝中的電影《凌江月》熱度又爆了，幾條關鍵詞上了熱搜，其中兩條最驚爆的是#謝雲開後宮#、#陸清羽自攻自受#！

穆少青緩緩地眨了眨眼，陸清羽自攻自受？什麼鬼。

點開一看，才發現是個營銷號發的“拉郎配”，圖文結合，分析的頭頭是道，照片還都是《凌江月》劇組之前公佈的高清定妝照，還有一些清晰度不錯的路透照。

女主角凌江月的扮演者謝雲cp最多，有跟鬱晚的相愛相殺組合，跟盧言煜的官配cp，還有跟劇組男二號大師兄的師兄妹組合，甚至連陸清羽這個反派男三號都湊了一頭，總而言之，謝雲的後宮百花齊放，魚塘裡的魚兒格外鮮美。

這是篇幅用詞最多的，排在其次的是穆少青的定妝照，陸清羽黑化前和黑化後兩個截然不同的模樣，白衣纖塵不染，看上去一臉溫和無害，黑衣陰鬱肆，一看就不是個好人，擺在一起，還別說，看著養眼的。

穆少青:“……”他雖然不介意自攻自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