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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啊！”錢鶴又瞄了他一眼，跟自己又黑又壯的形象相比，他們家穆少爺從幼兒園開始就特別招女生喜歡，連他爸他媽都想認穆少青當乾兒子，“你要是出道了，回頭我幫你拉資源！”

“我考慮考慮。”穆少青再次喝了口水。

十分鐘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主辦方宣佈了第二輪面試的人選，一共十人，穆少青的名字排在第一位，說明他筆試的得分最高。

結果一出來，錢鶴目瞪口呆:“穆少爺，你可真是替咱家爭光了！”

“運氣好罷了。”如果沒有經歷過穿書那七年，穆少青估計自己連個及格分都拿不到。

他的英語和俄語還行，西班牙語則是穿書期間，為了討反派大佬的歡心，專程去學的，還有很多職場應急問題，也是那期間累積的經驗。

第二輪面試，十人一同進了會場，按照順序坐成一排，中間隔了兩米距離，另一邊是殷氏科技的面試官。

兩個部門經理、一個行政主管，還有一位三十出頭的青年，黑框眼鏡，黑短髮，深灰西裝三件套，氣質沉穩幹練。

穆少青猜測，最後那位沒有標明身份的青年，應該就是殷家大boss的特助之一。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行政主管率先開口，“限時一分鐘。”一個人一分鐘，有人語言風趣幽默，有人言辭簡潔幹練，基本圍繞背景介紹、經歷介紹、其他亮點三處發揮。

穆少青的發揮中規中矩，但因為他是十個人裡面長相最出的一個，面試官在提問環節，對他格外關注。

“你是z大美術系的學生，怎麼想到來應聘特助的？”穆少青已經回答了五個問題，這是第六個，他略一猶豫，坦然道:“缺錢。”此言一出，不面試官笑了，連旁邊坐著的九個人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會場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中年男子一臉懵地看了眼室內的情形後，連聲道歉，退了出去。

這是第五個。

穆少青幽幽地收回目光，果然，下一秒，面試進入真正的考核。

“剛才第三個進門的人是男是女？年齡大概是幾歲？穿著什麼款式的上衣？鞋子是什麼顏的？誰能告訴我？”面試環節中，一直沒吭聲的西裝男身體微微前傾，看向對面排排坐的十人。

“我知道，是女的，年齡二十五歲左右，穿著藕連衣裙，鞋子是淺黃的。”十人中，坐在中間位置的一個青年舉手回答。

西裝男看了他一眼，出一絲淺淺的笑容，沒有評價是對是錯。

他右手邊的部門經理拿著筆，刷刷記錄了一些文字後，抬頭:“還有不同答案嗎？”穆少青眼簾微垂，記憶如同相機拍下的畫面，需要用到的每一幀都清晰無比，他卻沒吭聲，直到西裝男的視線落到他身上:“穆少青，你的答案呢？”

“男，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年齡二十二歲到二十三歲之間，濃妝，黑長直假髮，藕連衣裙，佩戴了一同系的絲巾，鞋子是米黃的羅馬涼鞋。”

“男的？”剛才回答那人驚訝地轉頭。

穆少青肯定地頷首:“男的，他用絲巾擋住了喉結。”男的骨架和女不同，單是肩膀就要寬不少，雖然那人用假髮做了遮掩，第一眼看過去，仍有幾分違和。

別問他為什麼那麼清楚，說多了都是……孽緣。

·“面試順利嗎？”或許是因為筆試第一的成績給了錢鶴信心，他在外面等待的大半個小時裡，越想越覺得穆少青希望很大。

穆少青:“還行。”話雖如此，他卻有種不祥的預。

“我在雅客居訂了包間，現在趕過去剛好。”錢鶴樂呵呵地說。

兩人離開殷氏科技大樓沒多久，今面試的結果便送到了頂樓的辦公室，黑、白、灰三主題的室內裝潢，低調奢華，遠處的夕陽被雲層包裹著，暖光染紅了天邊的雲霞，折出絢麗人的光芒，穿過落地窗，灑在窗邊的單人沙發上，為沙發上的人蒙上了一層神聖朦朧的光暈，也中和了幾分他身上的冷冽氣息。

“殷總，這是今面試的結果，其中兩人筆試和麵試階段，表現良好，這是他們的簡歷。”灰西裝男，即全盟，恭敬地將簡歷遞上去。

殷程伸手夾住了簡歷，十指修長，骨節分明，冷漠俊美的臉龐不帶一絲情緒，翻開第一份簡歷，甚是隨意地掃了一遍，隨即擱在旁邊的茶几上，轉向第二份。

全盟趁機解釋道:“這個穆少青是今天所有應聘者裡面，表現最出的，筆試拿了九十二分，面試階段，直接識破了三號的偽裝。”

“穆少青？”低沉的聲線帶著一絲古井幽泉的氣息，除了冷之外，還有一絲別樣的。

“他是z大美術系的學生，今年十九歲，曾經擔任過兩年學生會副主席，通三門外語……”全盟對穆少青的印象還不錯，雖然他來應聘的理由是“缺錢”，這樣的大實話在一定程度上會拉低面試官的評分，但他覺得，那少年很真誠。

可惜，沒等他把話說完，殷程已經抬手示意他可以閉嘴了。

穆少青的簡歷上，用的是他剛拍的大頭貼，頭髮柔軟蓬鬆，臉部輪廓清晰，線條暢，混血兒的長相，五官格外深邃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又明亮，被他注視著的時候，會有一種怦然心動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