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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屢不聽勸地直闖皇帝寢宮為所為,就連金鑾大殿上,也敢用絕望裡帶著恨意的眼神直視皇帝。
群臣卻看不懂,只道是他飛揚跋扈。
一時間朝中風傳,莊青瞿收復燕雲失地之後,成裡藐視聖上訓誡聖上,與莊薪火當年如出一轍。
群臣才經過多年權臣之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紛紛上書彈劾。
錦裕五年,錦裕帝藉著群臣之勢開始剝莊青瞿的軍權。
莊青瞿自然反抗,無數次闖進楚微宮烈的爭吵、大鬧,無數次絕望地質問為什麼他掏心掏肺,卻永遠不得信任。
那般蹉跎著,便到了最為不堪回首的一幕。
錦裕六年備戰北漠。皇帝把嵐王綠柳營給了師律,把師律梧桐軍給了夏侯烈。而嵐王,皇帝高位架空了嵐王,哪也不讓他去。
但莊青瞿又怎能不去?
兩個人無數次爭吵,吵完就打,打完皇帝被一次次摁死在上。
湯泉宮中慾念沉溺的強迫。親吻、,暴的翻雲覆雨,皇帝的雙手被繩子捆綁,氣吁吁,莊青瞿低頭親吻他蹙著的眉。眼裡都是痛苦與疲憊,卻笑出了聲。
他緊緊抱著他黏膩的身子,呢喃著,阿昭。
你真就心硬如此,無論如何也不肯信我,是不是?
好,好。
那把命給你,你能安心了麼?
千機蠱是嵐王從越陸帶回來的,原本莊青瞿帶它回來並非是為了毒誰,只是覺得那紫的晶瑩體裝在琉璃瓶中很是好看。
夜裡還會起一些螢火樣的亮,他私心想讓阿昭看看。
錦裕帝眼睜睜看著他把毒藥喝了下去。
他想掙扎起身,可是他被綁住了,他動不了。……是不是非要那一瞬間,沒有心的皇帝才第一次知道心臟被擰住的疼。是不是直到那一刻,莊青瞿長久以來的痛苦和絕望,他才能夠體會到了萬千之一。第72章朕的君後,你當不當?
千機蠱雖名帶“蠱”字,但它與苗疆的蠱蟲並不是一種,而是越陸的一種的秘法毒。
之所以帶“蠱”字,是因它與蠱有幾分相似。
蠱蟲有母蠱,能夠控制子蠱毒發。千機蠱雖沒有母蠱卻也配有“毒引”,只要將“毒引”折損千里之外也可要人命。
這按說聽著不合理。
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傳世的一些秘法是存在的。
一如荀長相隔千里卻能入夢看人,按照宴語涼的常識來說也不合理,但小狐狸就是能做得到。
莊青瞿那瓶蠱毒所配“毒引”,被下在一枚紅的珊瑚戒指上。……紅的戒指。那枚紅戒指,嵐王前後兩次戴在他的手上。
第一次是在錦裕六年喝下毒藥後。他眼睛裡盡是猩紅的兇狠,他說阿昭我的命給你。你若不信我,可找宮中的太醫來把脈證明。再不信,也可掰斷戒指看我毒發疼死。
一切隨你,只要你願。
第二次給他戴上戒指,則是宴語涼受傷失憶剛醒沒幾天。
嵐王啞著嗓子威脅他,阿昭,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是再敢——可如今想起來,莊青瞿在此之前早也跟他說了無數個“最後一次”,每一次都不是最後一次,每一次他都要被他瘋了可最後還是原諒他。
有人喜歡他,愛他。願意無條件縱容他。以至於心裡難過、仍百死不悔。
水聲嘩啦。
宴語涼被抱到岸邊。右手被嵐王拿起一點點細細擦乾。布巾掠過那紅戒指,宴語涼心間被蟄了一般,指尖狠狠一抖。
嵐王抬眼看了看他。微微皺眉,眼裡是平靜的疑惑,確定沒什麼事之後低頭繼續顧擦。
輕輕的每一下,宴語涼都心如刀絞。
這是嵐王的命。
萬一真的壞了怎麼辦,蹭壞了怎麼辦?不小心折了怎麼辦?!
他閉上眼睛。
【阿昭,你再不必防我。有朝一膩煩了我,隨時掰斷戒指就是。】【這樣夠不夠?】【我能不能去出征了?能不能去替你打你的江山?你還要我怎樣,還要我怎麼做?】【阿昭,還要我怎麼做你告訴我。】……
風燈火光搖曳,盛夏的泉水裡有些落花。
身邊的男人替他擦完手腳又替他擦頭髮。動作小心翼翼的,身邊風燈火光搖曳,照得他角一絲彎彎的弧度。
回憶裡的嵐王,屢屢被到末路的片段,那張俊美的臉經常扭曲猙獰著,從猩紅的雙目到佝僂的軀體,都分明是碎成一片一片的痛苦。
而此刻的嵐王,周身不再有一絲曾經那種腥風血雨的戾氣,倒是看起來很放鬆、很愉快、十分享受照顧帝王的樂趣。
宴語涼呆呆看著他。
嵐王以前說過,過去的事情,既希望阿昭想得起又希望阿昭永遠不會想起。他那時不明白。
而今,終於。
可他依舊不懂。這個人既曾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一度不堪折磨下毒藥,又心如死灰自願去做引誘敵軍的餌。後來又是怎麼自己好了的。
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他失憶以後還肯與他重新來過。
夏夜的風吹過,明明帶著些暖意清潤柔和,可宴語涼竟突然冷得有些受不住。
“阿昭?”莊青瞿放下手中絲布,拽過衣服包裹他。
他知道他冷了,著他顫抖的指尖呵氣。只還當他是在想他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