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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鬼切’,也只有一個生命體被賦予了‘鬼切’之名,那便是已經為你戴上婚戒的那個傢伙。而我,除了‘o’,什麼都不是,無論我與‘鬼切’有多相像,我都不是他。”
“我對你最大的提示,便是區分我和鬼切的方法——鬼切對你,是愛情,我對你,只是責任。我為你肅清內外勁敵,可以說是為了你,但更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比起你,更噁心那些尸位素餐的老臭蟲!他們要你的命,我就看他們不,他們多活一天,我就多一天的不痛快。我就是要砍他們的頭,我樂意讓你活著而讓他們去死。”
“源賴光,我知道你厭惡未知、習慣於掌控一切,但你對一個瘋子講道理,有意義嗎?你只需記住,我製造的所有兇案,你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你從未指使我,從未對我承諾,也從不欠我任何東西。不要嘗試著理解我,更別再深究名為o的存在,你就乾脆當我是個以殺人為樂、無可理喻的瘋子吧!”o說到最後,幾乎像是在咯咯歡笑,“別試著追蹤我的電話信號了,我可不會被你抓住。也別急著出門,想著能在被我搗蛋過一番的源氏本宅附近逮捕我。源賴光,別把像我這樣的殺人狂魔放在心上,你還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在意,比如說那位真正的、唯一的‘鬼切’。雖然那個小笨蛋已經成功成為你的丈夫,但他還需要一張法律意義上的‘咒’,才能在人類社會將你完全錮。這次我就不駭入社保局的中心電腦,直接修改你們的婚姻狀態啦!我相信就算你不主動,鬼切也知道該怎麼做,畢竟我與鬼切之間的羈絆存在於‘o’這個字母之上。”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這將是我們第一通、也是最後一通電話。今晚24時,我就要去一個你和鬼切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了。不許再打騷擾電話來哦!”o吃吃而笑,笑聲在共享汽車狹窄的後座迴響,就像是小白鳥在逐漸被壓癟的鐵籠中豁達而不屈地振羽。源賴光大概也聽出了他因果律般不可逆轉的決意,便搶在他掐斷通話前低喝道:“等一下,o,你還記得‘鬼切’與我第一次相遇,是在何時嗎?”o為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了半晌,呆呆地忽閃了幾下睫,這才語氣如飄在雲霧之上般喃喃:“十三歲……鬼切十三歲的時候。你去他所在的孤兒院,參加源氏基金會的捐贈活動。”o絕不曾料到源賴光的回覆竟是斬釘截鐵的:“不對。我第一次見到鬼切,是在我十歲的年紀。那時,鬼切才剛出生,是個疾病纏身的早產兒,皺皺巴巴,像只小妖怪。他的母親據說是位失足少女,神狀態極差,唯一的執念就是腹中嬰孩。她為了保住鬼切,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在產房中去世了。”
“對像鬼切那樣的孩子,源氏基金會有相應的資助項目,醫院的工作人員替鬼切申請了名額,將他抱出保溫箱,又帶進手術室,但誰能想到鬼切那個小妖怪……彷彿被這人類的世界所拒絕,他動不動就鬧出新的病,無數次地器官衰竭,醫護人員還從未見過那般彷彿被惡鬼糾纏的可憐孩子,簡直要引以為奇。不少人猜測,他是否前世殺孽過重,今生才早早就遭如此痛苦,被世間所厭惡。”
“好在人類的力量終究能戰勝鬼神,小妖怪被救了回來,身體一天天好轉,但仍需要躺在無菌的病房內靜養。”
“也便是在那時,父親大人考察源氏基金會的各重點項目,特意帶我隨行,前往鬼切所在的醫院,探望傳聞中‘大難不死的遺腹子’。我想,任何人初見那全身上下都滿導管的小孩,都會動於他求生的意志,和他不屈服於痛苦的堅韌的心。因此,我問父親,能否為那孩子取名為‘鬼切’——與源氏傳說中、至強的斬鬼之刃同名。我希望那個名字能成為新的‘咒’,拔除纏繞在那孩子身上的無妄祟,替他斬斷黑暗中覬覦他的惡念之鬼。”
“父親很欣賞我的想法,但提醒我,我非那孩子的父母,又不過僅與那孩子一面之緣,按照人倫常理,沒有為他命名的資格。”
“我尊重父親的教誨,便想作罷,讓從死神手中帶回那孩子的醫護人員為他取一個名,但……該說小妖怪不愧是小妖怪嗎,突然就開始大哭,在上不停地扭動,把玻璃牆外的所有人嚇得不輕,護士趕緊衝進去,安撫他不要哭,緊張地查看他究竟哪裡不舒服。”
“查來查去,大家意識到那孩子的病情並沒有復發,可他一反常態地扯著嗓子哭,讓醫護人員都覺得奇怪,因為他平時不哭也不鬧,就像個小啞巴,真不知為何就今例外。”
“當在場眾人疑惑難解,還是父親智慧銳,看出那孩子一直在試圖朝我揮手、抓握,似乎想觸碰我。”
“父親安排我走進無菌房,那孩子果然停止了哭泣。我在他的保溫箱旁站立,想戴上了手套再伸手觸碰他,但他又開始掉眼淚,護士便允許我脫下手套。”
“我觸碰了那孩子向我攤開的掌心,摸了摸他小小的十手指,那孩子也試圖用他沒什麼力氣的五手指圈住我的……呵,他抓著我的左手無名指不放,我想走,他就哭嚎,至今我都不清楚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又為何唯獨攥緊我的左手無名指。”
“總之,那件事後,父親認定我與那孩子‘有更深的因緣’,為他命名也未嘗不可;至於醫護人員,他們也很中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