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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匆忙撕開糖的糖紙，試圖用糖球堵住內心躁動的千頭萬緒。

“喂，鬼切，別儘想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吵得我頭疼。”o一口咬碎了剩下的月球糖，從尖銳的虎牙下出糖，邊朝鬼切揮舞那小邊笑道:“先讓我回答你的疑問，失去賴光的覺，大概就像是月球失去了地球，通常人們會問‘如果月球不在了，地球會怎樣’，但對我來說，純然相反。”

“可如今，我依舊在黑暗中旋轉，即便繞行的軌跡早已不在，即便黑就等待在我的身後，我仍不能停止轉動，我永遠如逃亡一般奔跑。”

“但是鬼切，哪怕只有無窮大分之一的機會，我也希望你不必遭受我曾經歷的痛苦。我會抓緊在這車上的時間，將你應該知道的、關於賴光的情報都告訴你，我會極盡所能地提升你求婚成功的概率，讓你在接下來的五年內逐步滲透賴光的工作與生活。相信我吧鬼切，只要你有心，你一定能慢慢學會如何制衡那個讓你我罹患後天心臟病的男人。”o翹起右手小拇指，鬼切也默契十足地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一大一小而異體同心的兩人勾指成誓。他們在分開手指前，一齊望向駕駛座上的“源賴光”，表情除了堅定，再無其他。

第四章04話雖如此，當阿爾法?羅密歐抵達距離源氏雙子塔a座一個路口之地，鬼切已經被暴躁的o不知拳打腳踢了多少回，那位小小少年本沒有言傳身教的半點耐心，鬼切的問題超過一個就會令他惱火，他一惱火就死擰鬼切的耳朵，衝過去的自己厲聲咆哮:“少給老子裝模作樣！不就是扒掉賴光的衣服把他往上推，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實在不行地板也湊合，你在下面給賴光墊一下！”或是左右開弓鬼切耳光:“笨啊！你的腦子是吃石灰才長這麼大嗎！渾小子你給老子記好，想不到說啥就別說話，親他！身高差算個，你踮腳不就行了！或者按上一步教你的直接推倒！自己的男人有什麼不敢的，你就不能像我一樣膽子大點嗎——”又或是揪住鬼切的黑髮就用他的頭“咚咚”撞車窗，邊撞邊痛心疾首:“煩死了煩死了你怎麼什麼都不會啊鬼切！幹嘛什麼都問我，煩死了！賴光一親我我就發暈，我哪裡記得他喜歡被親哪裡啊！要不是穿越到同一個時空有頻率限制，等我返程未來充完電，我立馬回這裡，把你的頭打進你的肚子！”但隨著suv愈發近源氏雙子塔，o突然就終止了自己的暴行。他對鬼武頭一聲低喝，他的支援ai立刻就將駕駛座上的立體成像由源賴光切換成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同時，那顆巨大的武士頭盔也憑空消隱，將自身藏匿於光學偽裝的層層包裹。

見鬼武頭已隱藏好，o很唐突地出一把手槍——放置於皮夾克內袋中的雅麗金pya，“一點鐘方向直行三百米，他就在那裡，白槿花燈盞的路燈下。”他對鬼切說完就低頭撥手中的槍，開始心無旁騖地拆卸槍身，動作暢到與他的外表年齡極度脫節。

鬼切先是透過車窗望了望遠處路燈下真實的源賴光，又在將指尖搭上車門把手前回眸，他看見o手上動作不停，彷彿忽然就沉溺於組裝手槍的樂趣，充斥著刻意為之的做作。小男孩緋的大眼睛始終黏附於槍械零件，而不向路燈下、他穿越上千時空不斷追尋的那人投去分毫視線。

這令鬼切不遲疑出聲:“o，你……你不必害怕，他肯定能認出……”但o立刻用滿不在乎的聲音堵他的話頭:“閉嘴，快滾！快去找他。再呆在這裡，我可要踹你股，把你踢出去了。”大學生並不想帶著滿的腳印去求婚，他趕緊下車，向源賴光的方向跑了兩步，並藉助二十一點的夜，大著膽子回望了一眼紅漆豔麗的suv——他看見在阿爾法?羅密歐馳行而出的剎那，o終於停下了手頭的忙亂，小男孩透過被夜霧緩緩攀爬的車窗，朝源賴光的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彷彿一眼就能道盡千言萬語，即使源賴光本沒有察覺到他矮小而伶仃的視線。

他過去的愛人仍舊站在路燈下用手機通話，聲音低沉，心無二用，指間夾著一未點燃的煙。

在可用“一眼”計量的瞬間之後，o就和阿爾法?羅密歐一道，悄無聲息地潛入夜，將路燈下的相遇留給了鬼切。

青澀的大學生深一口氣，攥緊了前的郵差包帶，他大步走向白槿花燈盞投下的橙光圈，在短短一路上的心跳可謂翻山越嶺，但他仍能聽見源賴光對手機那端的人最後說道:“我同意用氣囊期權下單，聯繫你中意的投行即可……呵，我這邊來了位小客人，再聊，晴明。”源賴光掛斷了通話，將手機放回白長風衣的外側口袋，他的骨節修長有力，但用左手食指與中指夾煙的姿勢卻輕盈而優雅。他應該是剛從接待投資人的晚宴上歸來，為了解酒而在夜風中步行，鬼切能看到他風衣下的黑襯衫自領口解開了好幾顆紐扣，甚至連鎖骨的陰影都袒於冰涼的冬夜。

鬼切很清楚面前的男人身負源氏極度嚴苛的家教、與幾乎不切實際的希冀，且心懷屬於他的陰沉與野望，舉手投足皆有其深意。但就像o說的，“不就是要你去向賴光求婚嗎，你怕個！怎麼連自己的男人都不會泡，是不是傻！”於是他悠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