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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
辛襄向南看了一眼,他幾個庶弟都乖乖坐在位席上。他也不想這個時候過去,道,“沒事兒,我們等下一個換場間隙再上去罷,人走動了,就沒有那麼多人看著我們了。”辛鸞無可無不可,反正後面幾排也沒有位置,他便往前走了幾步,趴在欄杆上往下看。這時候下面正好在歇場,空地中央站著一個很高的少年,他呼出霜氣,隨口問,“那個就是樊邯嘍?”辛襄剋制地在欄杆一步外停住,看了眼,點了點頭。
高辛氏目力都極佳,辛鸞遠目看去,只見場上那人不像是十八歲的人,更像是二十幾歲的人,披著烏金的犀牛皮鎧,手上一把沉重的長杆戰斧,一人一斧站在那裡,孤介怪異得像是個獨自守關的勇士。
辛鸞伸長了脖子,道:“還英俊的。”辛襄出見了鬼的神情。
辛鸞聳了聳肩膀,“誰叫你把他說得跟山下野人一樣。”·剛來的時候辛襄說了兩句樊邯,說這人是用斧的,昨父親為了他今好好表現,親賜了府上的收藏的開山斧——想來樊邯現在握著的就是了,頭長八寸,柄長二尺五寸,仿上古大禹治水時的遺制,一看就是尋常戰斧的兩倍。
“他接過那把斧子的時候木木的”,“沒見過世面”、“愛不釋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拿回去傳代供奉”——雖然辛襄說的也不是說壞話,但是聽也能聽出他對此人的不屑一顧,搞得辛鸞就以為樊邯是個又野又土包子的一個北方少年。
誰知道現在見了,覺得也還好,此人肩膀比一般少年要寬,膛要厚,五官極其端正,甚至是儀表堂堂,硬要說不足也不過是少了一點神京郎君的風度和瀟灑,但是沙場小將的氣度絕對是有的。
正說著,一個小內監急趨而來,走到近處躬身,尖著嗓子喊了聲:“殿下、公子。”辛鸞沒動,回頭眉頭一皺,“誰讓你過來的,子升?”這人他眼,但是記不住名字,印象裡是子升下面的人。
那小內監一臉討好的笑,“不是,是卑下怕殿下找不到坐席,特意過來引路的。”那就是私自下來的。辛鸞看多了這種人,淡淡道,“我等會兒上去,不急。”·場下,司禮款款走到中央,提著銅鑼猛地一敲,唱聲道,“第四場,齊策對樊邯!”辛鸞探身,驚了:“我們來的有這麼晚嗎?怎麼齊二這就上了?他是第四個才對啊!”小內監被晾在一旁,這個時候趕緊朝他解釋,“殿下來得晚了,這的確就是第四場啊。”聽到他說“晚”,辛鸞氣得牙都要齜出來了,但又想,何必跟他計較,拍著欄杆不道,“不該啊,樊邯守擂這麼久了?屠傑也敗了?”進前十的名單辛鸞是早就看過的,平民有三人,林氏國的兩兄弟和屠傑,林氏那對兄弟一直沒有安排在明堂比武,但是屠傑的槍法他是見過的,他原本想著今要看一看的,沒想到這就這麼錯過去了。
那內監倒是踴躍,走近了給他指,“您看那個犀牛皮鎧的小將,他叫樊邯的,是濟賓王親自指來的,就是他連贏了四局,前面幾個都讓他一招就挑飛了武器,這演武自然也就快了!”小內監還覷著辛襄的臉,喜笑顏開道,“這也不愧是濟賓王帳下調教出來的人,上過戰場,如此勇武,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辛鸞聽他說話簡直都要樂了,心說你這人行不行?別人都是挑癢處說,你偏偏要往人痛處踩,踩完還得意覺得自己是拍了馬,就這功力可別躥騰了,還是在你師傅子升手裡多調教幾年罷。
·說話間,齊二已經騎馬進了場地。他的儀容應該是專門修飾過,戎裝佩劍,身上鎧甲極其的華麗,馬兒小跑著剛進外圈,辛鸞就聽見了女郎們集體的歡呼聲。
而樊邯仍然站在原地,倔強而沉默著,手拄著他沉重的斧頭。
辛鸞擔憂地問:“樊邯為何不騎馬?”內監答:“他說他不會騎馬。”辛鸞大吃了一驚:“齊二馬上,他在馬下,這怎麼打?”內監尷尬一笑,“卑下這可不知道。”身後有聲音傳過來,那人似乎也看出辛鸞身份不凡,頗有興致的與他搭話,“拿斧頭的小將已經一對四的打過了,風頭出的夠大了,這一局想順勢落敗下場也不是不可能。”辛鸞沒回轉,心想:這是什麼話?
另有人話,有理有據:“樊小將剛剛用的’拏雲勢’,說實話看著厲害,但是十分吃功力,是不能久戰的,這麼單挑對了四個人,肯定是要扛不住了,因為不會騎馬想要順勢落敗也不是不可能。”這樣說,辛鸞覺得還算有理,點了點頭。
“況且齊策是誰?三公之首齊大人的兒子,世家子弟中的文武的翹楚,賭館裡買手下注呼聲最高的人,他要是這麼就輸了,咱們可不是要賠光了?”人群小小的騷動起來,幾個人紛紛大笑著說:“是啊是啊!齊二輸了,女郎們頂著寒風豈不是白來了!”說來去年演武裡,齊二就大出過風頭,只不過最後守擂的時候輸了段器一招,與冠軍失之臂——去年還是辛鸞攛掇段器比武的,而今年段器坐在南側二樓上,和胥會、幾個將軍高坐裁判席後面正談笑風生,職責不過是若遇到選手纏鬥、不分勝負時,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