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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睡大覺，傳出去也不怕旁人笑話。”

“你……”涿漓明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嗆聲，粉白的面容微微漲紅，“這可是千年螺妖留下的粹，對於本座而言是大補之物，待在這裡何錯之有？”

“倒是你，不好好留在你的古劍裡，平白到本座這裡湊什麼熱鬧？”說到正題，陳茗眼神微黯，立刻掛上一副不勝唏噓的神情，哀聲道:“我倒正想向你求助呢，涿漓閣下，不知什麼緣故，這一任劍主提前釋放了古劍的力量，導致古劍封存的靈氣和劍靈的靈力提前解封，這樣一來，威力自然比不上以往。”

“為了補救這一切，我不得不四處奔走，尋找風火水土四象之靈，作為古劍的印契，來為劍主提升實力。”

“印契？”涿漓挑起眉梢，“你可知印契對於四象之靈來說，無異於發揮力量的不二法門？”

“擁有四象之靈印契之人，能夠暫時擁有我們的能力，調用各自屬內的自然力量。若是就這樣輕易給了你，誰知道你會利用它做些什麼？”陳茗原本也沒打算讓對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乖乖就範，見他話語間也沒有全然否決自己取得印鑑的可能，於是試探著問道:“那……閣下要怎樣才願意將水之印契給我呢？”

“唔……之前有一句話，你倒是說對了。”涿漓瑩潤的眸子眯起，邊浮起狡黠的笑意:“本座待在這螺妖遺骨中百餘年，著實無聊得很。相傳瀾蓁劍靈見多識廣，若是你能給本座講些有趣的故事，或許本座能考慮考慮，將水之印契給你。”有趣的故事……？

愉悅的笑意一瞬間漫上陳茗的臉龐，對於常年混跡於x博和沙雕公眾號的當代學子而言，講個老古董聞所未聞的新奇故事，倒還真不算什麼難事。

他略微思索，微笑道:“不知涿漓閣下有沒有聽說過兩隻老虎的故事？”

“兩隻老虎？你指的是上古四族中的白虎一族麼？”涿漓一愣，他畢竟遠離世事良久，除了上古神族，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妖獸會有故事傳。

“是的，就是兩隻白虎……”反正背景無關緊要，陳茗從善如地點點頭，開始了自己的胡謅:“傳聞白虎一族中有一對天賦異稟的兄弟，一隻能目視千里，一隻能耳聽八方，他們的能力都是不世出的驚豔絕才，素來被白虎族長重用。”

“可龍陽之好不為世間所容，他們又是兄弟關係，這段忌之戀自然遭到了眾人的厭棄和反對。兄弟倆原本想要拋棄一切遠走高飛，奈何它們強大的能力早已遭人覬覦……”他別有用心地在故事的關鍵處住了口，視線落在涿漓的身上，見那少年模樣的上古之靈早已聽得全神貫注，目光灼灼:“然後呢？他們在一起了麼？”

“這個嘛——”陳茗刻意將尾音拖得老長，等到對方有些焦躁地絞起了手指，才娓娓道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讓族長安心的最好方法，就是廢棄掉自己的能力。所以這兩隻白虎為了證明對彼此的愛意，一隻剜去了自己的一雙千里眼，一隻割下了一對順風耳。”

“白虎族長見他們確實伉儷情深，又已經失去了神力，再也無法對族內造成任何威脅，這才放他們離開家鄉，跡天涯。”

“這麼……這麼悽慘麼……”涿漓明顯對急轉直下的故事走向接受不能，細白手指捂住口，神情泫然泣:“那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閣下不用擔心，白虎一族是上古神族，即使失去了部分神力，卻依舊強大。兩兄弟尋了一處世外桃源隱居，過著神仙般快樂的子，關於二人的故事，還有一首動聽的歌曲傳呢。”

“什麼歌曲？你唱給我聽。”涿漓眨著水汽濛的眸子，輕輕牽動他的衣袖。

陳茗面上不動聲，微微翹起的嘴角卻洩了他此刻的真實心態，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不至於當面笑場。

然而坑已經挖下了不能不埋，他清了清嗓子，嚴肅道:“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兩隻老虎》。我才疏學淺，無法向閣下展示出這首歌優美動人的旋律，只能努力通過講述這段故事，傳達出纏綿悱惻的美好愛情。”廢話，若是當真將這首兒歌唱出來，豈非一切都穿幫了麼？

清亮的聲線迴響在巨海留音之中，餘音久久不散，涿漓呆立在原地良久，抬手緩緩捂住了眼:“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這個故事……實在是催人淚下。”噗……您確定是催人淚下，而不是催人下麼？

陳茗憋笑憋得辛苦，心底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雖說與窩窩相比，000顯得有幾分不近人情，但她也不會刻意苛待自己，例如與任務相關的目標資料，還是會按時提供的。

這也是為什麼自己敢於直接進入巨海留音尋找涿漓的源，在四象之靈中，水之靈生最為溫潤平和，雖說頑皮怪了些，好在心思純摯，又對新奇事物頗為興趣，他才想著先從水之印契著手。

不過，他似乎對自己講故事的能力有些低估，涿漓聽完了某個看似深情實則沙雕的故事猶嫌不夠，還牽著他的衣袖想聽更多。

當代人的故事儲備是無限的，陳茗搜腸刮肚地想了想，又挑揀了幾個諸如《墮魔女仙和她的清冷師尊》《嬛嬛宮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