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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有些複雜。
儘管攫奪對方的人生確實有悖人常,但這五年來不愁衣食的舒適生活未嘗不算是一種補償,相反他自己身而尊貴,卻要為了心中圖謀忍辱負重多年,謹小慎微地在他人身邊悉心侍奉。
世事無常,人生莫測,不過如是。
“你不必著急,後自然會明白的。”他勾起角,眸光微凝,林卓立刻到頭腦中意識一剎崩斷,眼前黑沉,立刻失去了知覺。
駱華卿喚來一名質子府的侍衛,以瞳攝之術讓對方背起昏睡的林卓送回芷熙宮,自己則施施然在殿中漫步,打量起這一方狹小天地來。
有時他也忍不住懷想,倘若當初自己沒有設法與林卓調換身份,自己是否也會猶如籠中之鳥一般,被剪去了雙翼困頓在一方狹小的空間之中,窮盡方法也不得而出。
但轉念一想,既然瀾蓁古劍已經選擇了自己,便不可能再沿著既定的路徑前行下去。人生如逆旅,任何一個分岔路口都可能導向截然不同的未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放眼當下,做好自己應做的事。
更何況……陳茗和駱冰汐的安危,此刻正緊懸於自己的手中,倘若任何一步走錯,所招致的結局都是他無法承受的。
他在殿門前停下腳步,目光淡淡落到遙遠的迴廊盡頭,只見一行人正沿著宮道快步行來,為首一人身著一襲茱萸粉袍,髮髻在頭頂高高挽起,顯得周身線條修長暢,將女子的柔美與男子的英氣完美融合。
不是恢復女兒身份的方慕慈,卻又是誰。
她遠遠也望見了守候在門口的駱華卿,柔軟的嘴角翹起,粉白臉頰上升起一抹動人的笑意:“別來無恙否,玄胤二殿下?”此言一出,她微懸的心也悠悠地落了地。
驟然從主僕關係轉變為幾乎同等貴賤的身份,她心中不可謂不無所適從,可那人彷彿就是有令人安定的力量,只是視線相接的剎那,她的心緒便奇蹟般地平靜下來。
駱華卿悠然抬眸,似乎也受到了她的心緒變化,面上緩緩升起一抹如月出雲的溫柔笑意,拱手道:“玄胤二皇子駱華卿,見過青璃四殿下。”林卓平裡深居簡出,非在慶典聚會等場合並不會輕易離開質子府,與方慕慈之間的集更是少之又少,是以她身邊的侍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即使平在芷熙宮服侍方慕慈時,他也隨身佩戴著遮掩形貌的雲水玉,在旁人眼中的相貌與真實容貌之間存在著細微的差別,綜合起來,也足夠瞞天過海。
方慕慈此行是奉了方宇的旨意前來傳喚,一行人很快來到了九闕宮主議事殿明華殿前,只見除了慣常守衛的皇宮親衛之外,還有另外數人等候在大殿門前。
為首二人一人白衣勝雪,身姿軒秀,眉眼緻如同水墨寫意,是繼任長風門主不久的白錦漫;他身後立著名高挑拔的白袍男子,神冷峻如含霜雪,唯有目光落在白錦漫身上的剎那才會現出幾分柔情,正是他的貼身暗衛若塵。
駱華卿與白錦漫的視線匯剎那,雙方眼中都閃過了然的神。
昨駱華卿通過疊紙靈傳訊給白錦漫,勸他立刻停止對古劍的追蹤,原本白錦漫心中還有所遲疑,可他的魂魄畢竟與鑄劍師君暮同源,在古劍受到噬陰妖侵蝕的同時,就覺到了源自劍心的強大警示之意。
倘若放任駱騫繼續利用怨氣傷害古劍,不只劍心會受到損害,甚至陳茗的生命也會受到極大的威脅。
不過駱騫所圖謀劃深遠,當然不會瘋狂到直接對瀾蓁古劍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之所以悍然縱噬陰妖,只怕也是為了牽制駱華卿之用。
“小……二殿下,這位是長風門新任門主白錦漫,你們之前應當曾經見過,”方慕慈咬了咬嘴,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態,“由於長風門前任門主身殞一事同樣與玄胤大殿下關聯匪淺,父皇再三考量,決意讓長風門與二殿下一道前往玄胤國,處理討要古劍的事宜。”她的視線有些躲閃,並沒有與白錦漫目光相接。
二人的關係自從夜島一事之後就變得有些尷尬,不僅白錦漫對她齒冷,她對白錦漫也同樣不再信賴。
如今白雲蕭意外身死,二人為了替他復仇昭雪不得不再次站在同一立場,可彼此都心知肚明,一旦此間事了,最後難免會分道揚鑣。
不過她也並不如何難過,畢竟自古以來,元力者組織不干涉朝政便是板上釘釘的鐵律,白雲蕭因為白羽芷和她的緣故對青璃政權明面支持,早已惹得江湖中其他門派心生不滿,即使為了長風門的長期存續,白錦漫也勢必要將其離出青璃朝局。
更何況對她而言,如今前太子和二皇子接連身死,三皇子又因為行事莽撞而被方宇拉進了黑名單,即使她是女兒身,其資質能力也是現有的青璃皇族中最為優秀的一位。
此外,瀾蓁古劍劍主的身份也無疑是她強力的依仗,方宇並非墨守成規的迂腐之人,即使目前依舊無甚表示,心中想必已經有所動搖,將東宮之位授予自己,想來只是時間問題。
“見過白門主。”駱華卿極有分寸地淺施一禮,舉手投足間都是深入骨髓的優雅高貴,和以往身為內侍時判若兩人。
方慕慈在一旁看得有些怔愣,心跳一時間有些快,似是為他懾人的風華心折,又不由得深深慨。
四人寒暄一番後,便在內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