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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來來去去的全是娼?那不可能。何況,還有挽著菜籃子拎著河魚的婦人,可見都是良家。

偏偏走在路上的漢子們都很老實,偶然偷偷看一眼,卻絕不敢和調戲娼婦一樣上前嬉笑。

孟東華被韓二孃氣得還未消停,聞言小聲嘀咕道:“傷風敗俗。”跟在皇帝的大臣裡不少人與他同樣的想法,卻都不肯輕易出口。孔秀平以為皇帝生氣了,連忙道:“陛下,此地是東湖之畔,湖上坊間多是娼出入,是以風氣侵。以臣想來,城內未必也是這樣的光景。”

“那咱們去城裡坐一坐。彤城的龍門樓天下馳名,咱們也去吃它幾尾東湖鯉魚。”跟皇帝出門就是費腿。光和煦,滿城百姓。皇帝也不上車,就滿大街溜達,路過小攤小販都要停下來問一問,走累了找個不起眼的茶攤坐下,也不嫌棄地方簡陋,喝茶的時候都要跟茶老闆拉家常。

一路從東湖走到彤城最熱鬧的街市,找到彤城最有名的龍門樓,早有侍衛打前站清場佔了位置。

謝茂帶著眾大臣登樓倚望,小半個彤城盡入眼底,樓下麗人穿行街市之間,戴帷帽的仍是極少數。

李璣笑道:“德衝說錯了,城裡亦是麗人無數。”謝茂只看衣飛石的臉

當著諸大臣的面,衣飛石一貫沉默地守在皇帝身邊,以堂堂國公之身充作侍衛之職。

皇帝和大臣們說話,除非必要,衣飛石也從不嘴。衣飛石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跟著皇帝出門還有侍衛在遠處佈防,稍微鬆懈一點兒其實沒什麼大礙,只是衣飛石心思重,替皇帝執役時絲毫不敢怠慢,寧可沉默些守在皇帝身邊警戒四方,也不會輕易湊近說話。

衣飛石覺得皇帝很奇怪,一路上,皇帝都看了自己好幾回了。

他循著目光不動聲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掛飾,沒哪裡不妥吧?難道剛才沾了髒東西?

玩了大半天就吃了點茶水點心,君臣一行俱是飢腸轆轆,龍門樓烹製了席面送上來,嘗膳的宮監先吃了一遍,謝茂要動手,又被衣飛石管住了——“陛下,”出門在外,衣飛石照例是不放心的,皇帝入口的東西,他都要親自嘗過,“您稍候。”謝茂無奈,想說這事兒真不要你來,當著眾大臣的面,又不能下了衣飛石的面子。

“明德有詩了。”謝茂只好先拿幾個翰林待詔出來聊天。

明德是傅覺非的字,傅覺非是謝朝近二十年來最頂尖的詩人之一,長律堪稱曠古。

那邊傅覺非施禮客氣幾句,文臣們開始詩作賦,衣飛石則拿著筷子,將席上已經被嘗過一遍的菜又嚐了一遍。他見多識廣,體含內力,若有毒物入口即知。饒是如此,衣飛石嘗過菜之後,還是等了片刻,確認確實安全之後,才衝朱雨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服侍皇帝進膳了。

這邊皇帝開始進膳,衣飛石替謝茂添了菜盛上湯,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到了隔壁下處,衣飛石就問侍衛:“瞧瞧我後襟莫不是沾了穢物?”前邊他看得見,就疑心是不是後邊髒了,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不好問,只得自己出來找。

侍衛仔仔細細看了好半晌,把他袍子上繡著的寒梅花蕊都當成髒東西擦了擦,最終還是搖頭:“將軍,乾淨著呢。”衣飛石輕功好,哪怕穿一身白衣奔波一天都能點塵不染,何況是藏青的袍子?

衣飛石將信將疑,侍衛服侍他把外袍解了,脫下來他自己看了一遍,確實沒髒。

待衣飛石再回廳上時,謝茂目光在他身上轉,一眼就看出衣飛石解過衣裳。

眾臣就看見皇帝撂下碗筷側身退席,看樣子是更衣去了。

朱雨服侍皇帝前往下處,衣飛石很默契地跟了來,謝茂將他摟在懷裡,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二人相處多年,太悉彼此的生活習慣。衣飛石可沒有吃飯吃到一般出恭的病。

這會兒衣飛石出去一趟衣裳都解了,謝茂就懷疑他是吃壞了肚子——這個時代的衣裳頗為繁複,小解不用脫衣裳,大解就比較麻煩。所以,出恭又被稱之為更衣。

“莫不是飲食不乾淨?”謝茂拉住衣飛石的手,“叫趙雲霞來!”

“沒有不乾淨!”衣飛石連忙阻止,尷尬地說,“剛才臣將衣裳脫了,看看是不是髒了……”謝茂不解地看著他。

“……陛下一路上總是回頭看臣,臣是不是哪裡不妥當?”衣飛石問道。

謝茂忍俊不,到底還是鬆了口氣。不是吃壞了肚子就好。

“朕的小衣哪裡都妥當。”謝茂看著衣飛石拔身姿上裹著的黎繡錦衣,喉頭略硬。

衣飛石從年輕時就很注意衣飾穿戴,不是那種浮誇奢華的作風,卻樣樣乾淨妥帖,身上的掛飾也一絲不苟,從不亂來。唯一讓他在大理寺獄待了那段時間,穿著白衣見人,他就侷促難堪,覺得非常失禮沒有面子。

如今年紀大了,衣飛石越發看重體面禮數,這回出門,秦箏專門給他帶了個搭衣裳的小奴,務必保證襄國公每天出門都低調優雅,乍一看沒有存在,細看絕對不能失禮人前。

謝茂才在席上喝了兩杯,摟著衣飛石就有了微醺之,牽著衣飛石間的掛配:“卿這白玉墜真好看……”摘下來給你?衣飛石紅著臉壓住皇帝趁勢摸下去的手,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