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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衣長寧撞破了此事。

衣長寧本來是覺得子貼心,笑道:“你身子不利,王妃給你送了藥材,你自己用就是了,哪裡就巴巴地給二叔送?他老人家身體好著呢。”又說,“你真是孝順。咱們家裡藥材也不少,明兒我去找祖父給你挑些上好的人參雪蓮,必不叫你這賢婦吃虧。”謝嫻敷衍他幾句,他就高高興興地出去了,一時興起又想親自去給二叔送東西,就撞見了換衣裳的長山王府下人。衣長寧就覺得很奇怪。換衣家車駕也罷了,衣家又不是沒有下人,何必要長山王府的下人換了衣裳去送禮?

這時候他也沒想到謝嫻有何不妥。

在他心目中,子是最純善溫柔之人,本不可能把謝嫻往惡處聯想。

“嫻兒,怎麼叫王府下人去送禮?咱們家也有人……”衣長寧道。

謝嫻居然面不改地撒謊,說道:“大哥才回府上,祖父眼看著脾氣也不大好,咱們就別生事了。不過是拉幾車禮,我孃家來人順手就送了,如今天兒也晚了,再調府上下人套車趕馬也來不及……”衣長寧是信任子,不代表他是個傻子。謝嫻這謊話說得極其沒有水準,衣長寧頓生狐疑。

他也沒有再問,笑呵呵地出門。重新轉到車馬之前,看著長山王府的下人們,仔細打量。

這群人訓練有素極其沉默,和普通家丁就不大一樣——衣家家丁都是老卒充任,護衛與家丁全都是彪悍老練之人,這不奇怪。長山王府可沒有衣家這樣的底氣,護衛是武者,家奴就是普通人。什麼時候,長山王府的家奴也都有這種資質了?

衣長寧看著禮車一輛一輛出門,藏了刺客的禮車自然更重一些。……兩箱子藥材,能有多重?衣長寧再看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也就是白長個腦袋了!

驚訝憤怒之下,他甚至都來不及呼喊家中護衛,孤身一人提著劍就追了出去。

長山王府的刺客也都是提著腦袋辦事,個個緊張得不行,見衣長寧提劍而出,皆知事情暴本不必衣長寧質問,直接就刀跟衣長寧砍了起來。衣長寧乃是衣飛石親手教養,劍花抖開寒光一片,本沒人能近身。

然而,他在海州被衣飛石踹了一腳,心脈著實傷了,氣急之下牽動舊患,當場就哇哇吐血。

後來衣家侍衛聞訊而至,趕來收拾殘局,就不必贅言了。

謝茂見衣飛石低著頭一言不發,垂在身側的拳頭卻已攥緊,知道衣飛石還是氣瘋了。

謝茂只得衣飛石這一個心尖子,衣飛石的唯一一片逆鱗則是謝茂。當有刺客威脅到謝茂命,衣飛石不惜千里追殺,必要除之而後快。如今想要刺殺皇帝的人居然是自家媳婦,借的還是自家的勢,爬的是自己親自扛起的梯子,謝茂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衣飛石有多憤怒痛恨。

他散朝之後急忙跟出宮就是怕衣飛石氣壞了,連忙安道:“總歸寧兒還是個好孩子……”哪曉得不提衣長寧還好,提起“寧兒”二字,衣飛石指縫間血都滲出來了。

“行了朕知道了,外邊聽事司已經摁下了,家裡的事國公爺處置了就是。長山王府朕也會有旨意下去,就不必多費心了。天不早,朕先回鑾——”他說著站起身來,走了一步。

衣尚予拜別恭送,衣飛石居然也跟著衣尚予,似乎不打算跟他回宮。

“襄國公,小衣愛卿,朕孤身出來,若無人伴駕,只怕不大安全。”謝茂道。

衣飛石膝行上前一步,磕頭道:“求陛下稍坐片刻。臣處置好家事,再服侍陛下回宮。”不等謝茂准許,他已衝衣尚予也磕了頭,說:“恕孩兒不慈不悌。”衣尚予眼睛瞬間就紅了,一把拉住他:“你大哥只剩他了!”

“父親真要阻止我麼?”衣飛石抬頭時,眼眶同樣泛著紅,“陛下當面,孩兒不對父親無禮。求父親鬆手,放孩兒出去。”衣尚予不是覺得衣長寧不該死。若衣飛金還在,若衣飛金還有哪怕一個兒子,衣尚予都不會阻止衣飛石去清理門戶。可是,衣長安已經死了大半,衣飛金存世的骨血就只剩下衣長寧了。

舐犢情深,念及早逝的長子,衣尚予委實不捨,只得死死拉著衣飛石不放。

謝茂才知道衣飛石居然是要去殺衣長寧!

衣長寧是什麼人?那是衣飛石悉心養了十多年的嗣子,當初為了衣長寧還差一點跟謝茂冷戰。謝茂不在乎衣長安,養在外邊的侄兒,既不是親兒子又不是養兒子,殺了就殺了。

這要是真把衣長寧也砍了,小衣只怕也得去了半條命吧?

“卿二人在朕跟前如此惺惺作態,是怕朕秋後清算不成?”謝茂似笑非笑地問。

一句話,就把真情實爭鋒相對的父子二人都罵僵住了。

皇帝都不耐煩地說是惺惺作態了,再僵持下去,說不得還有什麼更難聽的話呢?

衣尚予想保衣長寧也是因為皇帝不怪罪,如今皇帝不樂意了,他也沒臉要給不省事的孫兒求活路。正經就是九族皆誅的罪名,皇帝要砍他全家,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受著——理虧。

衣飛石知道皇帝不是真心厭惡,可是,哪怕皇帝是開玩笑,這玩笑也像是他的臉。

衣尚予才鬆手,他就低頭衝謝茂磕了頭,道:“臣即刻就回來。”謝茂豈會准許他真去殺衣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