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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了長山王府與純王府。
謝泓與謝嫻信心滿滿的所謂“弒君”計劃,一開始就是個必然會暴的計劃。
衣長安策劃“弒君”是為了獲罪,謝泓與謝嫻則是正經相信了鎮國公府的能量,渴盼著弒君成功之後,鎮國公府會和二十年前扶持謝茂一樣,把謝洛扶上皇位。
衣長安與謝泓、謝嫻為了“弒君”計劃能順利執行,有志一同地選擇對衣長寧隱瞞了部分真相。
——衣長寧並不知道奪嫡之外,還有一個“弒君”的計劃。
他就是很單純地認為,自己在幫小舅子謀奪東宮之位。養在宮中的兩位皇嗣都不是皇帝的親生骨血,純王謝洛在多年前也曾教養宮中,若沒有皇子遇刺之事,謝洛本來就是皇嗣之一。
何況,謝洛也確實是謝氏宗室中難得的聰慧仁愛之人。
衣長寧覺得,謝洛完全有資格角逐儲位。
他肯出力幫忙,有衣長安在其中蠱惑的原因,也不單單是為了謝嫻——為了室就拖家帶口下場生撕儲位,衣長寧也沒深情到那一步。他考慮的也是皇帝百年之後,衣家何去何從。
皇帝對二叔有多寵愛?衣長寧自己就是被這份“寵愛”直接衝擊的漩渦中心,那覺近似溺亡。
衣家一門兩國公,還都是實權派國公。衣長寧不擔心祖父,衣尚予年紀大了,皇帝山陵崩時,祖父多半都已乞骸骨從朝堂退了,說不得那時候鎮國公已經換了小叔。衣長寧擔心的是二叔。
他的二叔,往太極殿是不通稟的,直接往裡進。宮人們紛紛高聲請安,提醒皇帝,公爺回來了。
他親眼見過皇帝偏頭仰著哄二叔,皇帝親自給二叔端茶遞水都不稀罕了,他還見過皇帝喝二叔飲過的殘茶。他二叔敢跪在殿前跟皇帝硬著脖子犟嘴,皇帝氣得暴跳如雷,最後還是得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他二叔扶起來。
他見了太多普通君臣之間不該有的僭越,一旦皇帝不在了,二叔怎麼辦?衣家怎麼辦?
謝洛是衣長寧眼前唯一的選擇。那是他的弟,他也很悉謝洛的脾氣秉,若再混上一個從龍之功,也不求如今烈火烹油之勢,起碼能讓二叔安安穩穩地了兵權,榮養晚年吧?當然,若謝洛願意把羽林衛給他,他也願意做一世賢臣良將,以全衣家三代忠名。
衣長安與謝嫻都不敢告訴他,奪嫡之後,就是弒君。
衣長寧是仗著衣飛石的情分,在謝茂跟前聽過教訓的“自家子弟”,衣飛石教他習武,後來謝茂見他叔侄二人情甚篤,正經是比衣飛石還要寵愛縱容他幾分,親自教他讀過秋,講過天下大勢,叫他眼界不必只放在兵書上,學學他二叔,人心民情都要多看多體悟。
——謝茂這是在調教嗣皇帝的父親了,衣長寧想不了那麼遠,只知道皇帝是一位極親近的長輩。
他將衣飛石視若親父,與衣飛石有那種關係,一樣如父親般教導他的皇帝,他嘴上不敢說,心裡其實也親暱地將之視若伯父。所以,他不怕皇帝。誰會怕自己家中的伯父呢?
若皇帝有親生的皇子,衣長寧就絕不會肖想奪嫡之事。所以,弒君的計劃,哪裡還敢讓他知道?
衣長寧輾轉反側睡不著,還是擔心兄長被祖父責罰。翻了半夜,爬起來嘆氣。
躺在上的謝嫻一動不動,心中不耐而冰涼。
她知道,丈夫是靠不住的。
正在前往涼州半途慢悠悠遊山玩水的小弟謝洛,同樣也靠不住。曾經最大的奧援與指望衣長安,如今被軟在長公主府,她唯一能商量的人,只剩下二哥謝泓。
接下來,怎麼辦?想辦法與衣長安接頭?太容易打草驚蛇,鎮國公可不是吃素的。……殺衣長安滅口?謝嫻不是不想做。但是,這件事就更不容易辦了。※次不朝。
衣飛石早早地起去羽林衛處理積壓月餘的公事。
謝茂多睡了半刻鐘,待天徹底亮了,才起洗漱。吃著御膳房新制的梅餅可口,就叫給衣飛石送一碟子去。秦箏在旁研墨服侍,謝茂問道:“昨兒聽事司送來的摺子呢?”秦箏連忙把準備好的摺子呈上來,他聽銀雷師傅吩咐過,與公爺相關的事,多上心準沒錯。這摺子他一直放在最顯眼順手的位置,就知道皇帝肯定要問。
衣飛石回了宮,謝茂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神,掰著腳趺坐在榻上,看笑話似地攤開摺子。
看著看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衣長寧和謝洛勾勾搭搭想東宮的位置,他真不怎麼在意。
前兩世他自己做皇子時,也天天想著要當皇帝,當了皇帝之後,他的皇子們也個個想著他的位置,哪怕他不想折騰儲位,所立儲君既嫡且長,一樣免不了朝中後宮暗湧動。
——說到底,離皇位那麼近了,誰不想拼上一把,將尊挪上去坐一坐?
衣長寧是衣飛石的嗣子,在謝茂心目中,是少數幾個有資格“肖想”儲位的人。他唯一不滿的是衣長寧想得還不夠出格,想來想去都是替家想的。
不過,如今衣長寧已經被衣飛石要挾著徹底廢了前程,謝茂也不多想了。
衣長安又不是衣飛石的嗣子,也不曾養在衣飛石身邊那麼多年,更沒讓衣飛石認認真真教養過,謝茂對衣長安就更沒什麼想法了。謝洛舉報衣長安和謝嫻圖謀不軌,在謝茂想來,查有實據,殺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