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懇懇的官員,皇帝也沒有著禮部派遣官員去弔唁治喪。米嘉芝拒捕逃竄,被逮入聽事司監獄之後,皇帝就突然開恩,讓禮部商議蔡振的諡號,話裡話外要一個美諡……
禮部選了幾個諡號呈皇帝御覽,因蔡振臨死前的這一出,文正、文貞這樣的頂級美諡是沒緣分了,皇帝又要美諡,輕也輕不得,重也重不得——蔡振死了,他的故舊門人們正傷心呢,皇帝都說要給美諡,禮部哪裡敢做壞人?稍微選得不好,只怕就要被記小本本。
因此,禮部選上來的諡號,是“文肅”、“文恪”、“文恭”這三個。
謝茂斟酌片刻,先把文肅劃了,想了想又把剩下兩個都劃了,親自在禮部進呈的摺子上寫了“文貞”二字。他雖不悅蔡振在此次事件上的表現,也不得不承認蔡振年輕時對謝朝做出的貢獻。當年若不是他罵著文帝不許將北境馬場內遷,如今謝朝已經沒有養馬地了。
就憑這一件大功,文貞二字就當得起了。
群臣方才鬆了口氣。
終於過去了。
死得乾脆利索的蔡振得了一個美諡,在聽事司抓人時還拒捕逃跑的米嘉芝就沒這麼好命了。
進了聽事司不過兩天,龍幼株就拿了口供在手,準備遞御前結案。
——鐵骨錚錚的文人謝朝有不少,米嘉芝肯定不是其中一個。
才被帶進聽事司的監獄,刑具才拿出來,還沒給他上,他就嚇得癱了。龍幼株威利誘幾句,米嘉芝差點沒喊她親閨女,問什麼說什麼,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供狀上說了些什麼。
再有皇帝親自提供的黑材料,早在抓捕米嘉芝之前,聽事司就把證據都拿齊了。
口供,證據,堂審記錄,一樣不差,完全可以結案了。
皇帝不許聽事司結案,次朝會,吩咐聽事司將此案移大理寺主審,都察院與刑部協理。
皇帝就是明晃晃地告誡朝臣,朕不用私衙中旨,你們堂堂正正地給朕把米嘉芝收拾乾淨了,若有不長眼的行米氏故事,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下場!——誰也救不了你。
※大理寺審著米嘉芝的案子,單學禮與吳善璉先後“病癒”,重回內閣理事。
衣飛石也銷了假,重新回宮當值。羽林衛一直由孫崇代掌,一切都很平順,他主要花小半天時間處理了一下文牘上的事務,未正時分,照例巡視宮門,送走盤桓宮內的幾位閣臣之後,宮門下鑰,他恰好回太極殿。
近一個月未能踏足宮門,看著廊殿下行走穿梭的宮監,竟有恍如隔世之。
“回來了?快換身衣裳,來坐。”謝茂卻和往常一樣招呼他,就像他從未離開過。
衣飛石心中滋味頗覺古怪,又說不出什麼來,施禮後就去更衣了。
謝茂是真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同。衣飛石不在時,他確實很想念,也有些不習慣。可是,這些想念和不習慣,貫穿了他重生幾世記憶中的大部分。
待衣飛石更衣出來,他習慣地將衣飛石攬在懷裡,親熱溫存片刻,“餓了吧?擺膳。”宮人如從前一樣將晚膳擺上,都是衣飛石喜歡的菜,謝茂也和從前一樣替衣飛石佈菜添湯,衣飛石卻沒什麼胃口,味如爵蠟地吃了兩碗,仍是從前的食量,就是吃得半點兒都不香。
一切都似塵埃落定,可是,太后還在長信宮閉門不出。
“想什麼呢?”謝茂親他。
“許久沒回來了,正在習慣。”衣飛石不敢立刻就提太后的事,得找個更好的機會。
謝茂看出他的言不由衷,也沒有追問。在太極殿內發生的一切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下午衣飛石路過斗拱殿,與趙從貴見了一面,詢問長信宮事,趙從貴本身就是太后的奴婢,聞言差點老淚縱橫,衣飛石就知道自從太后宣佈封宮之後,皇帝就不曾去長信宮探望過,問候一句都沒有。
這事兒馬上就有小宮監跑來向謝茂彙報了。也是衣飛石身份特殊,謝茂不跟他計較。
——換了旁人勾結皇帝身邊大太監,窺伺帝跡,這會兒已經被革職下獄問罪了。
他現在也不想談長信宮的問題。太后去了天壽山之後,他可以再找機會把太后接回來。可如今不讓太后去天壽山,則絕不可行。一旦朝臣認為皇帝被孝道所震懾,太后就會成為朝臣可倚仗的一脈勢力,他才剛剛鎮壓住小鬼亂竄的朝廷,起碼能保五年平安吧?
“你那小朋友,最近可曾去拜訪你?”謝茂問。
“那之後,就不曾再見了。臣奉命在府中‘休養’,也不大好差人出門。”衣飛石也不敢差人去找百里簡,按說百里簡送他半車豪禮,他是應該回禮的。不過,那皇帝挖坑帶口信那一出太過驚人,衣飛石就怕百里簡私底下再跟皇帝眼皮底下晃兩晃,晃出什麼禍事來。
“你去找找吧。”謝茂指點道,“他老師是前朝文宗之一,放南州,被他撿了個便宜。如今費涓身體不好,正在京城延醫問診,那老頭兒嚇破了膽子,吵著要回南邊——你去找一找,給他請個大夫,再找個宅子安置好,叫他們安心住著。明白朕的意思吧?”就是要衣飛石出面“庇護”二人安心在京長住。衣飛石點頭道:“臣明白。”
“朕這幾年動靜太大,九年開了兩次恩科,以後除非大事,不會再放恩科。常科就在三年之後。你去問問他的打算,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