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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牌。
大宮女忙道:“這才卯時剛過,娘娘怕是有什麼事要和太妃商量。”確認了不是自己睡昏頭之後,惠嬪才鬆了口氣,身姿款款地扶著大宮女繼續往前走:“那咱們就甭多事了。先去殿前給娘娘磕頭,沒事兒咱回去睡個回籠覺。”她心中不免好奇,到底什麼事兒呢?哎呀,天不亮就把娘娘震到太妃宮裡去了!
※楊皇后確實被震得頭昏眼花,坐在鳳輦上人都是懵的。
謝茂是淑太妃的兒子,皇帝的幼弟,可也基本上是楊皇后看著長大的。淑太妃生子後體弱,謝茂襁褓中就被她抱進了東宮,又因淑太妃當時主理六宮事,一邊忙著轄治宮權,一邊又得幫著皇帝在文帝耳畔吹風,幾乎無暇照顧謝茂,撫育謝茂的重任很大程度上就轉到了楊皇后身上。
要說楊皇后把謝茂當兒子養,那是半點都不誇張。
——如今的皇五子謝琰,小時候還穿過謝茂的舊衣裳,玩過謝茂的舊玩具。
猛地聽說一向傻白甜不鬧事的謝茂和大將軍衣尚予的兒子混在了一起,好像還強行把人家睡了,楊皇后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倒不在乎謝茂睡的是個男人——皇帝也睡男人。前幾年皇帝就只玩後庭花,鬧得許久沒有皇子公主降生了,對有子的后妃來說,這反而是個好事。
她懵的是謝茂怎麼睡了衣飛石!那可是衣尚予的兒子!衣尚予的兒子是能隨便睡的嗎?還強睡人家?!
楊皇后鑾駕行至長信宮時,剛剛起聽了信王府傳來消息的淑太妃也在懵。
“……衣大將軍的兒子?”淑太妃今年也不過四十三歲,因保養得宜,仍是明眸皓齒、風采照人。哪怕她以未亡人身份刻意打扮得素淨些,也是平添端莊,不見寡淡。
“娘娘,皇后娘娘駕到。”宮人來稟。
淑太妃起身了兩步,楊皇后已匆忙進來,見滿屋子噤聲不語,淑太妃連頭髮都沒梳好,就知道這邊也已經得信兒了。
“太妃已經知道了?此事不敢輕忽,我已差人去太極殿請陛下了。”楊皇后道。
淑太妃與她敘禮坐下,額頭,頭疼地說:“說得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和那家的小子混在了一處?他還沒正經納妃呢,這名聲傳出去了,哪家的好姑娘肯嫁予他?”楊皇后聽著不對,遲疑地問:“您聽的是什麼信兒?”不著急衣尚予殺上門來,著急謝茂怎麼娶老婆?
淑太妃驚訝地看著她:“不是小十一和梨馥長公主的兒子好了麼?哎呀,我這頭疼的,差了輩兒呀!”從禮法名分上算,梨馥長公主是謝茂的姐姐,她兒子可不就和謝茂差了一輩兒嗎?
楊皇后簡直哭笑不得:“您心這個?我那兒的消息是,人家衣家的小子不肯,十一弟差遣了好些人壓著人家。——後來就請了御醫去看,洗出來幾盆子血水。”
“說句喪德行的話,咱們家十一弟,真要喜歡哪家的孩子,咱想方設法也能給他到手,可他這的是誰?衣尚予的兒子!陛下還得把他家好好哄著呢,真愁人,鬧出這麼一回事來,怎麼收場?”楊皇后頭更疼。
淑太妃驚訝極了:“啊?他,他還用強的?不行,我得問清楚了!來人,立刻去把信王找來!馬上來!”宮人領命迅速離開之後,淑太妃珠淚滾滾,哭道:“這冤孽啊……”楊皇后就顧不上頭疼了,忙上前安:“也未必就是這麼回事。要麼是底下人傳錯話了呢?您可別著急,十一弟來了再問問。”算算時間,皇帝大概也要到了,她又親自服侍淑太妃梳洗更衣,連連寬。
淑太妃與楊皇后年紀相差不足十歲,彼此爭搶的又不是一個男人,相扶多年倒是養出了一段深情厚誼。名義上是庶婆婆與嫡媳婦,相處起來又頗有幾分閨中密友的滋味。
皇帝進門時,楊皇后與淑太妃恰好相扶而出,看著二人親密無間的模樣,皇帝微微一笑。
“淑娘娘安。”皇帝施了半禮,和從前做皇子時拜見妃母一樣恭敬。
淑太妃與楊皇后同時向他施禮,一位是太妃,一位是中宮,套在常人身上的拜禮都儉省了,二人皆道萬福金安,請皇帝上坐。因禮敬淑太妃,楊皇后退一步坐在了東首的圈椅上,皇帝南面而坐,淑太妃就坐在他身邊。
淑太妃見了皇帝,好容易被楊皇后勸好的眼淚又滾了出來,哭道:“陛下,我這孽障闖下滔天大禍,我且管不了他了,你拿他去向衣大將軍賠罪吧!”一句話說完,泣不成聲。
皇帝嘆息道:“不至於此,不至於此。”楊皇后道:“皇上,此事……?”她做了一個封口的手勢。
淑太妃悄悄抬頭,看帝后臉。若真是謝茂強了衣飛石,她很贊成楊皇后的處置方式,悄無聲息地將衣飛石殺了,衣尚予遠在青梅山能知道什麼?京城畢竟是皇室的天下,甭看信王府一有事兒就傳進了皇宮,可消息也就只能進皇宮了,輕易透不出去。
卻見皇帝搖頭頭:“這事兒頗多牽扯。”皇帝這會兒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怎麼會輕易動手?
昨天楊上清進宮來說庶子被歹人廢了,世子又進宮說歹人是外朝匪盜,據羽林衛調查,幹這一票的“歹人、外朝匪盜”又可能是謝茂。兵馬司搜城,真搜出來一夥探子,險些奪了聖安門。守城校尉被衣飛石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