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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海事司那落不了案,就是因為這莫家把船隊買回去,離港的時候,這稅銀就沒有足——莫家一口咬定,說這船隊本就只有三條小船,本就沒有大船。”

“海事司哪裡肯信呢,明明就是四十八萬兩白銀的船隊,值錢的就是那兩艘大船,怎會憑空失蹤?先把莫家的船隊扣下了,又派了人去查當初批准莫家船隊離港的經辦文書,懷疑是官商內外勾結走私。”

“那莫家和當初辦離港手續的經辦直喊冤枉,海事司的提督監事查來查去也是一頭霧水,只咬定一件事,那船總不會憑空消失了吧?可又查不出經辦勾結莫家走私的證據,案子就一直懸著。”走到巷道盡頭,面前豁然開朗,一座黑森森的建築聳立在寥廓的庭中,上書“監獄”二字。

衣飛石才是第一次知道,聽事司是在監獄問案,而非明堂正審。

細想也不奇怪,聽事司上下官員都不是吏部所選,本不算正經官身,哪有資格端坐明堂?

監獄大門緊閉,門口守著十多個錦衣衛,黎順帶著衣飛石走小門,賠笑道:“那門不吉利,咱們自己都走這邊……”衣飛石也不在乎大門小門,正經讓他快點見到馬萬明就行。

這一道小門的防守就嚴格多了,哪怕黎順帶人進來也要檢查牌,黎順除了拿著自己的牌,還專門帶了一個寫著“行走”二字的藍底白字小牌子,用以放行衣飛石。

衣飛石眼力好,看見那牌子背後寫著小小的兩個字,揭必。

龍幼株原名揭必幼株,龍姓是她在胭脂樓持皮生意時,老鴇招攬恩客故意改出來的噱頭,如今所有人都稱呼她為龍幼株,不過,想來在正經的公文中,她寫的還是她的本名,揭必幼株。

這個讓他順利走進聽事司監獄的行走牌子,是龍幼株給的。衣飛石聯想起黎順打頭就說馬萬明正被提審,那麼,這個主審之人,想必就是龍幼株了?

“後來咱們司裡接了這案子,才給查明白。這莫家著實是給坑了!”黎順收拾好牌,領著衣飛石繼續往前走,“原來那船隊本就是瑩世子做的一個局!”

“哪有什麼大船?就是相王府跑河運的三條小船。吹得天花亂墜,還叫濟王孫出面爭搶,專等著坑長維王子。”衣飛石忍不住問道:“又與我小舅何干?”黎順也很無奈地看著他,說:“這不是馬家舅爺愛給人送妾室小星麼?瑩世子挖這麼大一個坑,就是為了馬舅爺送給長維王子那位風塵美妾——”衣飛石還真不懂這其中的門道。船隊和美妾有何關係?

黎順只好給他重新解釋了一下,謝長維是嫡次子,繼承不了多少王府家業,所以,他其實是沒什麼錢的。否則,他買船隊也不用去貸五十萬兩白銀了。給謝長維放貸的人,背後主子就是謝瑩。

一開始,那個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船隊就不存在,謝瑩就是為了哄謝長維去貸銀子。

——義王府和相王府關係不大好,謝長維又是個除了缺錢沒啥破綻的好人,謝瑩只能坑他錢。

謝瑩設計得好好的,船隊讓兒子謝濟先買了,那謝長維買不到船隊,就不會發現船隊是假的,只能自認倒黴,去把貸來的銀子還了。

五十萬兩啊!就算只是週轉個十天八天的,利錢也很不少了。

一向風的謝長維肯定還不起啊。辦了這麼挫的事,只怕也不敢去求告親爹,他那世子大哥謝長英又是個管嚴,哪裡肯給他錢還高利貸?這時候謝瑩出面當好人,幫他把利錢還了,哥倆喝個酒,說個體己話,說得高興了,要求睡一睡他的美妾,不是順理成章的事麼?

哪曉得謝瑩的好事兒被不知情的太后反手就破了,接下來的事情更是急轉直下。

衣飛石終於明白了。

龍幼株要收拾謝瑩,翻出了謝瑩算計謝長維的事,而謝瑩算計謝長維的動機,就是馬萬明送給謝長維的那個風塵美妾——這馬王爺也是倒黴,送個妾都送出禍事來了。

得了黎順給的準信兒,衣飛石徹底放下了心中大石。

他就怕馬萬明真攪合到什麼挽救不及的大事上去,現在明顯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只要客氣些說句好話,把人撈出來就行了。實在不行,回太極殿向陛下央告一聲,撐死了罰些金銀罷了。

聽事司監獄大堂點著零星幾盞燈,遠處就有驚堂木的聲音啪地傳來。

黎順引著衣飛石往二堂走去,原來這裡格局和別的地方都不相同,寬闊的大堂背後,就是一個橫擱的廊道,兩頭不止通往何處,正面是隔得很遠的好幾個門,每個門裡都是一間提審格子。

衣飛石站在廊道上看了看,門約摸十多個,此時天已經全黑了——就算天沒有黑,這聽事司監獄裡連個窗戶都沒有,照明僅靠頂上幾片亮瓦,白天只怕也是陰森森的——十多個門裡大約有七八間都點亮了燈火,不時有質問、哭泣、施刑慘叫的聲音傳來,嘈雜不堪。

黎順連忙解釋道:“侯爺放心,咱們哪兒敢怠慢舅爺?就是……呵呵。”他也不敢說我們聽事司故意搞成這樣的提審格子,就是為了嚇唬馬王爺這種不能動刑的慫貨。

衣飛石明白其中的門道,他在沙場上殺過的人不計其數,不至於聽見酷刑慘叫聲就心生不忍。

聽事司是有一些量刑過重的傳聞,不過,陰謀構陷之事卻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