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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茂已經看清了他臉上腫起的巴掌印。
衣尚予那手勁兒不是白給的,又是故意做戲,五明晃晃的紅印拍在衣飛石臉上,簡直清晰無比。
“做什麼戲呢?用得著使苦計嗎?”謝茂拉著他坐下,忙叫朱雨請趙醫官來。
衣飛石就把在茶樓與衣尚予見面的詳情挑揀著說了,衣尚予警告他皇帝不可信的事,他當然就噎在了肚子裡。
他解釋道:“臣歸京之後總要娶親,只得藉口陛下猜疑,藉機搪家中與世人。求陛下寬恕臣,除此之外,臣實在不知如何向臣父代。”謝茂不許他親近婦人,他也不娶之後辜負嬌娥,使人空房煎熬。所以,他不打算娶親。
這世道,正常男子怎麼可能不娶?哪怕抬一個進門在家中充作擺設,也總得有那麼一個。
前世衣飛石不娶生子,還了兩個風塵美妾在家裡擱著,可見對於丈夫而言,婦人是必有的。
他也不能去跟父親說,皇帝不准許我親近婦人。衣飛金已經廢了,他就是衣家的下一任家主。他說皇帝不許他親近婦人,父親必然會懷疑皇帝的居心——故意要我衣家二世而斬?
他只能出此下策,暫時拖上幾年。
等兩個小弟弟長大了,他再給弟弟娶門好親,不管是將父親的爵位給弟弟,還是從弟弟的子嗣中挑兩個過繼,繼承他自己的爵位,後繼有人,如今的猜疑就沒有了。
謝茂心疼得不行,銀雷已經取來冰鎮的玉板,用巾包好,謝茂親自給他捂在臉上,說道:“那也不必真的上手吧?看看這手重的……”衣飛石都沒敢說,剛才差一點被爹一腳踹吐血,臨了才改換了一巴掌,這是真做戲。
謝茂給他捂了一會兒臉,醫官趙雲霞提著藥箱進來磕頭,衣飛石道:“不必了,我……”被謝茂看了一眼,他就不吭聲了。
就是一巴掌的事兒,趙雲霞留下一盒子御用的藥膏就走了。
謝茂看著朱雨服侍衣飛石敷藥,心頭梗著一口氣,又不知道如何排遣。
他不覺得和衣飛石的事有什麼見不得人。
就算顧忌物議,不想讓衣飛石生活在言蜚語之中,所以瞞著外界,不讓文武朝臣知道,家人近親為什麼不能告訴呢?
他自知衣飛石和自己不一樣,他是皇帝,他做的決定太后不能反對,衣飛石受父權所制,衣尚予也遠比太后強勢。
但是,真正發現衣飛石因為和他的關係,不得不撒謊,不得不使計捱打,他還是覺得悶。
朕給你的情,怎麼能是疼痛和羞辱?朕連這一點保全都不能給你,憑什麼說愛你?
謝茂心情不好,旁人覺不出,衣飛石能覺得到。他知道皇帝一直不喜歡看他吃虧,敷好了藥,就岔開話題,說:“陛下,臣父說,陛下說要臣進內閣?”
“朕想讓你留在京城,你這樣的聰慧才幹,單給朕守宮門執掌羽林衛,是暴殄天物。”謝茂用人向來隨心所,什麼人能勝任什麼樣的位置,他是不論文武隨意調遣。
讓衣飛石入內閣是他早就有的打算。
“如今邊患只剩下南邊的浮托國。離得太遠了,朕實在捨不得你去。”謝茂曾經想讓衣飛金去浮托國,賺個國公回來,也算他給衣家的補償——拿走你一個國公兒子,朕再賠你一個。
周氏出事之後,衣飛金被衣飛石送回京城,謝茂也不想再抬舉他。
現在,謝茂又改主意了。
沒有了衣飛金支撐門戶,衣尚予就死死盯著衣飛石不放,完全不利於他和衣飛石的情發展。為了不讓衣飛石這麼遮遮掩掩各種為難,他只能再把衣飛金抬舉起來。
“讓你大哥去南邊。”謝茂輕輕撫摸衣飛石腫起的臉頰,“朕答應過你,他若打下浮托國,朕給他一個國公。”第123章振衣飛石(123)衣飛石當然不願意長兄再次出山掌權。
他從來也不想和長兄爭奪衣家家主的位置,不想讓衣飛金重新執掌兵權,完全是因為衣飛金心已改,誰都不知道衣飛金手裡有了兵馬會怎麼想怎麼做。
別人出不出簍子,衣飛石管不著,衣飛金一旦出了簍子,坑的就是他們全家。
——這和衣尚予的擔心是一致的。父子兄弟之間,很難真的將關係割捨開。不止衣飛石不願意衣飛金再出山,只怕衣尚予也是不願意的。
衣飛石很想勸說皇帝改變想法,殷克家不是已經去南邊了嗎?在南面督戰的燕鈺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事實上,南邊一直安寧不了,真不是打仗的將軍不行,而是邊城勾結浮托的城主太多。與其費力與浮托周旋,不如好好整飭邊城城防,這腹背受敵的打法哪個將軍受得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現在皇帝這麼隱隱地不痛快,衣飛石也不敢輕擄虎鬚。
皇帝總勸他事緩則圓,反正任命也不會那麼快出來,邊將任命和內衛不同,皇帝也不能一拍腦袋就下聖旨,文書不止要過兵部,還要去樞機處簽押記檔,衣尚予不肯用印,衣飛金就去不了南邊。
思及此,衣飛石就決定緩上兩,待皇帝心情好一些了,再慢慢和皇帝說。
收拾好衣飛石臉上的巴掌印,趙從貴帶人來服侍用膳。和往常一樣,快馬回京的衣飛石沿途肯定都沒吃好睡好,趙從貴準備的都是衣飛石愛吃的菜,殷勤地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