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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權臣,龍幼株針對他是不是皇帝的意思呢?
衣飛石怎麼敢問?
問了就是僭越,問了就是狂妄。人心且經不起考驗,何況九重帝心?
衣飛石只能佯作不知,小心應付。
現在龍幼株讓文雙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終於有些忍不住了。蹬鼻子上臉了哈!
龍幼株與衣飛石靜水深般的暗連謝茂都不知道,何況是初來乍到的文雙月?她只以為是自己與衣琉璃的舊恨觸怒了衣飛石,忙低聲下氣地解釋:“卑職老家與西河郡隔江而已,司尊差遣卑職來此,是想著卑職地頭些,辦事大抵方便些。”文雙月也不敢和衣飛石多說,直接切入正題。
“故陳慶襄侯林若虛一直在清遠縣隱居,他送信來說,白顯宏二子白夜清向他索取了一張文老尚書的名帖,說要舉報一份河陰郡陰謀叛逆的商賈名單,用以投誠。”衣飛石知道白夜清到清遠林家的事。
白崇安在河陽郡舉事,鄰近河陰郡上上下下的目光都集中在白夜清身上。
盯著白夜清的探子那是裡三層外三層,地方守備有人盯著,河陰郡守府有人盯著,心懷忐忑的各大商賈盯著,衣飛石當然也派了人盯著。
不過,他還真不知道傳聞中與白夜清相好的林若虛,就真的是大名鼎鼎的陳朝慶襄侯。
——還以為是個重名。
誰想得到林若虛到謝地隱居都大咧咧地不改名換姓?居然直接用本名,也是絕了。
林若虛不相信白夜清是真想投誠,衣飛石當然也不相信。
“他準備到哪裡投誠?”衣飛石話音剛落,孫崇又匆匆進來稟報:“督帥,白夜清來了!他拿著禮部文尚書的名帖,說要揭發河陰三大世家與白家勾結,密謀造反!”衣飛石笑了笑,道:“有意思。”又問孫崇,“他是找我,還是找河陰守備?”他到河陰郡之後就假扮成地方守備軍,西河三郡與西北接壤,邊軍與西河守備軍口音倒是相差無幾,若是沒有直接接觸,或是內部消息,白夜清大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點名道姓要拜見小衣督帥。”孫崇對“小衣督帥”這個稱呼很不滿。
督帥就督帥,什麼小衣督帥?說得好像我們督帥很不如衣尚予、衣飛金似的。
“這西河三郡還真是上上下下都透成了篩子。”衣飛石佯作地方守備軍的事,也就知會了河陰郡守府和河陰守備衙門。甭管是哪裡透了消息出去,都證明了白夜清在河陰郡的神通廣大。
文雙月心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找個地兒蹲著裝守備部隊,別人不知道,本地人還能不知道嗎?
“請進來吧。看看這白二公子能出什麼鬼來?”文雙月自請回避,衣飛石揮揮手,叫她找個屏風後略站一站。
役兵上來收拾了待客用的湯碗,衣飛石走到離書案比較遠的茶桌處,孫崇才把白夜清帶進來。
白夜清從林若虛家中出來就直奔衣飛石駐地,林若虛說到做到,還真的就跟著他一起來了。這兩人一前一後進來,白夜清還挽著林若虛的胳膊,林若虛想甩又甩不脫,有點氣急敗壞。
衣飛石本來還奇怪,曾經在聖京力挫謝朝諸生的慶襄侯,怎麼就被白夜清輕易套上了?真看見白夜清的模樣之後,他就明白了。白夜清確實長得很俊美,也就比陛下差那麼一丁點兒。
“在下白夜清,拜見小衣督帥。”白夜清施禮時還扯著林若虛不放,“這是外子。”
“不是不是,我和他沒關係!”林若虛連忙否認。外子?你是女的嗎?我娶你了嗎?
這些子衣飛石常和謝茂膩在一處,行止間某些習慣就會自然地靠攏。此時他側身偏在憑几上,坦然受禮也沒想過還禮,微微下瞥的目光就與謝茂極其類似:“你只有一刻鐘。”衣飛石年輕,可並沒有白夜清想象中的氣盛,威儀極其內斂。
他不懷疑衣飛石的威風,這位西北督帥可是一口氣打滅了陳朝的主兒,說只給他一刻鐘,那就只有一刻鐘。他若不能在一刻鐘之內說服衣飛石,身首異處絕不會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督帥容稟。”白夜清二話不說就解衣裳,林若虛哎了一聲,想給他穿上,白夜清已經從貼身的內衣領子裡,拆出一封帶血的盟紙。
“在下奉命在河陰郡行走,白崇安造反之前,河陰郡各大世家都與白家心有默契。因人多口雜,生怕走漏消息,盟誓之時,白顯宏便要求各家題字歃血於盟紙之上。”白夜清將那一封寫了十多個名字,摁了十多個血手印的盟紙,獻於衣飛石跟前。
謀反還帶籤盟書的?這是太有自信了還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衣飛石都被這神作驚呆了。
史上也不是沒有密謀造反的,不過,人都是一封信看了就立馬燒燬,絕不留下蛛絲馬跡。因人多口雜就要求所有人寫盟書摁手印的,這還真是第一次見——這白家是一開始就打算坑人吧?
白家曾有在奏摺上下毒的事例,衣飛石戴上手套才拿起那封盟書。
白夜清立馬又吐了一口:“在尊兄直奏京城的奏摺上下毒的,乃是白顯宏長子白崇安。他有個母,出身狄部,說是最會毒玩蠱的拜月狄人。除了他,白家沒什麼人會用毒。”衣飛石低頭看盟書上的內容。
大意是謝氏皇族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