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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你想怎麼辦?”二人在小跑著的馬背上說話,一句話說完,人已經出去了兩三丈遠,本不虞旁邊有人偷聽。

這是相對安全的環境,衣飛石卻依然不肯透他與皇帝的計劃,只說:“我聽陛下安排。”

“陛下不好安排。”徐屈一句話就頂了回來。

“你手握重兵,就算皇帝想讓你出兵權,他敢嗎?”

“京中那麼多破事不斷,秋天還有科舉,他什麼都不管,帶著人就往西北跑——他好好一皇帝,沒事兒跑西北來幹什麼?歷朝歷代,你見過邊將打了勝仗,皇帝不在京慶功受獻,反而爬起來就往邊境跑的嗎?”衣飛石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想說,其實皇帝已經叫我權了。

所謂改軍制,就是讓他權的第一步。不止是他,改制之後,謝朝所有邊帥的權力都會被朝廷收繳限制。

但皇帝往西北跑,也確實是害怕衣家會出亂子。

要不是衣飛石和丁禪在滅陳之後頻繁出入長公主府,謝茂也不會幹出巡幸西北這麼驚世駭俗的事來——謝茂巡幸西北,身邊只有一個黎王,沒帶任何重臣,朝中諸事付於內閣與樞機處,再請太后臨朝代行硃批,這完全就是“朕回不來也於國無礙”的瘋狂做法。

衣飛石和謝茂彼此之間的信任度,是旁人所無法理解的。

這種信任一開始就是謝茂單方面的付出,他願意把西北的安危給衣飛石,他也願意很坦率地告訴衣飛石,朕要改軍制,你配合權。

衣飛石不理解皇帝的信任是怎麼來的,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選擇配合。

現在徐屈問他想怎麼辦,他本能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他覺得,他不能自己想這個問題。皇帝已經有安排了,他必須更坦誠一些。

如果他揹著皇帝打小算盤,無論動機是什麼,結果都一定不會是他想要的。

——皇帝信任他,皇帝可不蠢。

“我想一想。”衣飛石很嚴肅地告訴徐屈,“此事老叔先按住不動,我想明白再說。”他決定今天晚上就問皇帝去。

※衣飛石回到行宮已經近寅時,按理說,謝茂早就應該休息了。

問題是,謝茂氣得睡不著。

寢宮裡的陳設已經全部換了一遍,能摔的都被謝茂摔沒了,他心情不時看什麼都礙眼,所幸不會隨便發作下人,就是逮著什麼摔什麼。

身為衛戍軍將軍的謝範已經被召來罵過一遍了,皇帝問他:“怎麼守宮的?那麼多人看著,還能讓幾個混賬東西把王老大人給摔了?”謝範快冤枉死了,那王老大人被幾個西河籍的貢士推倒摔死時,他不跟皇帝一樣遠在千里之外啊,怎麼就怪到他的頭上來了?就因為衛戍軍也有份執掌宮

謝範被罵得狗血淋頭晦氣十足地走了,謝茂兀自不解恨,又寫信回去罵羽林衛將軍張姿和聽事司司指揮使龍幼株。

他給太后的書信,太后肯定會先給內閣看,待內閣做好準備之後,才會頒旨。顯而易見國子監的西河籍監生會炸鍋,都御門跪書了,聽事司居然沒引起重視?

謝茂對羽林衛期望值不高,申斥張姿之後,罰了兩年俸祿就懶得問了。

聽事司是他砸了無數特權、金錢、力才硬撐起來的衙門,事前就有線報,居然還出了這等岔子,謝茂心頭鬼火躥升,寫給龍幼株的私信裡措辭十分嚴厲,將龍幼株官位削了二品,準她戴罪立功,暫領司指揮使職位,也不顧龍幼株婦人之身,另外罰了二十板子。

——都穿上官袍立於朝廷行丈夫之事了,丈夫捱得板子,婦人也逃不了!

衣飛石進門時,謝茂正坐在榻上生悶氣。

滿屋子下人沒一個敢上前,全都屏息凝神老老實實地縮著脖子,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

下人能躲,衣飛石躲不了,他總不能知道皇帝發脾氣,就掉頭去衙門睡覺吧?

“陛下,臣回來……”謝茂聞聲抬頭,發現衣飛石本來是滿臉帶笑要問候,見他抬頭卻突然僵住身子,慢慢跪了下去,臨時改口成了請罪,“晚了。”回來了與回來晚了,這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

“朕知道你去接徐獨眼了。”謝茂臉,“你起來吧,朕不是和你生氣。”衣飛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謝茂說和他無關,他就起身近前,問道:“臣可否為陛下分憂?”謝茂把手邊的幾封密信都丟給了衣飛石,叫他自己看。

衣飛石手裡拿的恰好是容慶寫來的這一封,詳細描述了西河籍監生御門跪地絕食,國子監祭酒王夢珍如何勸說,又如何被群情奮的西河籍貢生推搡摔死的全部過程。

王夢珍是一位在書畫造詣上堪稱謝朝明珠的老大人,與禮部的文榮老尚書並稱“雙絕”。

文老尚書號稱當代書聖,王夢珍則是工筆之神,這兩位都是才華足堪照耀千古的國之瑰寶。

哪怕王夢珍是個大嘴巴,文帝朝諸王奪嫡混亂不堪的時候,這王老就喜歡亂站隊,孝帝那麼狠的人,把支持他兄弟的朝臣殺的殺貶的貶,居然也沒捨得動王夢珍一下,還讓他好好兒地當著國子監祭酒。

——這麼一塊寶啊!居然去勸架的時候,被幾個貢士推搡著摔地上,磕死了?

衣飛石當然也知道王夢珍的份量,看完私信也是錯愕不已。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