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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還是很老實:“沒有十分。大約八分……七分。”謝茂被他給噎的,反手就是狠狠一戒尺在假股上。

衣飛石眼力過人,謝茂才動手他就知道那戒尺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懷裡抱著的東西太羞恥了,戒尺落下的瞬間,他還是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真是比他自己親自捱揍還羞恥。

完了衣飛石還得趕忙改口:“臣知錯,陛下通情達理,從來沒有蠻不講理。”

“朕上午沒有允你進宮,心裡難過了麼?”謝茂話鋒突轉。

是有些難過的。衣飛石低聲道:“臣不敢。陛下萬幾宸翰政事繁忙,閒暇時能召臣侍奉一二,臣已恩不盡,豈敢心存怨望不甘?臣沒有,陛下明鑑。”

“你撒謊時聲調比平常平一些。”謝茂第一次向衣飛石傳授自己兩輩子總結的經驗。

被常人拆穿撒謊,不過是打個哈哈笑一笑。被皇帝拆穿了撒謊,那就有個獨特的罪名,叫欺君罔上。

“臣是撒謊了。”衣飛石姿態很恭敬,可也沒有太驚慌。

謝茂這些年待他有多好,潛移默化總會改變一些他的行事。他至少知道皇帝這會兒不是在發作教訓他,而是在和他“溝通”。

“臣心裡難過。不過,臣心裡也明白,不管臣難不難過,陛下不許臣進宮,臣就進不了宮。”這道理很強大。

一句話就把謝茂所有還沒說出來的懷柔,全都撕成了碎片。

謝茂沉默片刻,說:“除了今,朕何時不許你進宮?”君臣之間確實不是那麼好逾越的,可是,你和朕,是普通君臣的關係嗎?

衣飛石並不是真傻,皇帝這話一說出來,他就知道今天被堵在宮門外的事是皇帝故意為之了。他沒幼稚到和皇帝計較什麼“你怎麼故意耍我”,老老實實地上前一步拉住謝茂的手,低聲說:“可見是我做錯了什麼,陛下才決意教我。”這是撒嬌吧!偏偏又是滿臉誠懇認錯求教的模樣,乖得讓謝茂瞬間就丟了自己預計的套路。

“朕是心疼你。”謝茂捨不得訓了,張嘴就是哄,“昨兒為何半夜要出宮?”衣飛石不意皇帝居然還真的就是為自己半夜出宮的事發作!

他當然不信皇帝是為他擅開宮的事不高興,更不覺得皇帝是因為自己昨夜沒留宮服侍發脾氣,謝茂不是那麼反覆無常的人,昨夜既然好聲好氣地放了他出宮,就絕不會為了“出宮”這件事的本身窮折騰。

那是為什麼呢?衣飛石將“心疼你”這三個字細細品味一番,突然間就想明白了。

他不傻。

只要皇帝給他一點提示,他是能夠想明白的。

之所以一直不肯去想,無非是因為皇帝總是含笑陪著,這久而久之的寵溺儘管深入骨髓成為了理所當然的習慣,可皇帝既然沒有一個字施捨,他身為臣下,又豈敢多想一步?

——皇帝給的,他才能領受。皇帝不想給的,他想都不能多想一丁半點。

“陛下……”衣飛石拉著謝茂的手,腦袋一點一點的,把謝茂唬得不行。

幾輩子也沒見過衣飛石這麼埋頭不看人還晃盪的模樣,這是傷心得不得了了?和衣琉璃情就這麼好,想起她死了就這麼難過?謝茂沒胡亂吃醋的傻病,只顧得上反手握住衣飛石的手,心裡想,若是下次再重生,朕一定仔細些,把衣琉璃好好養著,挑個靠譜的夫婿,不讓小衣再傷心了……

衣飛石抬頭眼眶是紅的。

謝茂連忙道:“朕不問了。逝者已矣,節哀順變。唉,這話說著冠冕堂皇,委實不太體察你的心思,朕知道你傷心……”說著就把衣飛石按在懷裡,輕輕摩挲後頸,“哭一場就好了。”衣飛石被他得頸骨發酥,到底還是沒有哭,伏在他懷裡小聲說:“我明白陛下今為何要把我堵在御門外邊了。”謝茂意外極了。朕還會錯意了?小衣這紅眼圈不是為了衣琉璃,是為了朕?

“陛下誤會我了。”衣飛石悶悶地說。

謝茂留心到,這是衣飛石第三句話裡自稱“我”,而不是“臣”了。

曾經衣飛石在他跟前花樣很多,裝乖示弱信手拈來,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除了偶爾玩鬧嬉戲,衣飛石就很少在他跟前做掩飾。衣飛石在他跟前的情緒是很直白的,尋常的時候是“臣”,疏遠待罪的時候是“卑職”,最高興,最親近的時候就會自稱“我”。

“朕怎麼誤會你了?”謝茂滿心溫柔,聲音越發輕軟。

“昨兒從大理寺出來,我本來是想回家。您待我好,我心裡知道,也知道我若說要回家,您不會和我生氣——從前就是這樣。您不許我回家,只是擔心我在家中受母親責罰,現在母親‘病’了,您不會著我回家。”謝茂覺得衣飛石說得好的,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懷裡少年下一句話會讓自己很高興。

應該是一種……得償所願的高興。或者說,狂喜!

他摩挲著衣飛石後頸的手都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惟恐自己的動作驚動了衣飛石,讓他不能好好地說這下邊的那句話。他豎起耳朵,脊背微微竄起興奮的顫慄。這種覺,就像是他在現代第一次約炮,在古代第一次殺人,重生那一世第一次登上九五之位……那一種即將到達頂點的刺

“跟您一起回宮,不是敬畏您天子之尊,也不是守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