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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指了指瓷娃娃的腦袋,問小臉蒼白的鎧鎧,“你說,還是他說?”

“他說不能說!”鎧鎧淚眼汪汪地去看衣飛石,“他是暴君留給你的,你不能讓人欺負他。”不等衣飛石說話,謝茂先氣笑了:“哦。在你心目中,我比暴君好欺負對吧?”

“不聽你的話,不會死。不聽暴君的話,會死。”鎧鎧無比坦誠,又望向衣飛石,“主子你快救救控控!”衣飛石突然問:“你想讓我怎麼救?”

“你……”鎧鎧突然意識到衣飛石這句話氣勢不對,聲音越來越小,“你可以求一求先生……”衣飛石又問:“跪下求麼?”

“嗯,嗯……你就……求一求……”

“若我跪下了,先生也不肯賞臉饒恕呢?”衣飛石想了想,“我再把劍拿出來,橫在脖子上?”

“……您這不是胡攪蠻纏麼。”鎧鎧非常沮喪,“您都跪下了,先生肯定會聽的。”不管衣飛石怎麼想,鎧鎧這態度讓謝茂十分滿意。

衣飛石說不得都沒有這種“一求必應”的自覺,反倒是鎧鎧十分認可他對衣飛石的容讓。

心情舒的謝茂放下手裡的扁圓子,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他這態度影響了屋內緊繃的氣氛,衣飛石也不得不寬和了顏,改口說:“你若對我說了實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求一求先生。”

“真的不能說啊。”鎧鎧苦惱,“他是暴君留給你的,我是你的附靈,我們倆怎麼會害你呢?那我們肯定都是為了你好呀!你為什麼老要追究底呢?我們要隱瞞那些不能說的往事也很辛苦,你看我這麼大個嘴巴,一不小心就哇哇哇說出來了……”果然是個大嘴巴,衣飛石才鬆了口氣,他也鬆懈了警惕,哇哇哇就承認確實有事情瞞著了。

他還提及了“往事”。

謝茂與衣飛石對視一眼,衣飛石便抬手:“你下去吧。”鎧鎧還想去看那尊瓷娃娃,謝茂隨手將瓷娃娃擲於地上,摔了個粉碎,鎧鎧大驚失,這才發現瓷娃娃裡並沒有風控神,僅有的一縷氣息居然只附著在剛開始被謝茂砸碎的左腿上。

——被騙了。

你們騙我。鎧鎧委屈地看了衣飛石一眼,抹了抹眼角,轉身離開。

“你想知道嗎?”謝茂問。

衣飛石搖頭。他的態度一直很明確,風控阻止的事,就是君上不准許的事,他可以放棄思考,直接選擇不做。正如鎧鎧所說,一個是君上留下的後手,一個是他的附靈,怎麼會害他?

謝茂抓了抓他的頭髮,笑道:“那就不知道。”夜裡。

謝茂睡得正香,肋下不意吃了一記肘擊,雖說也不疼,到底是把他從夢中驚醒。

衣飛石睡覺歷來很規矩,晚上睡著什麼樣,早上起來還是什麼樣,把謝茂碰醒這還是第一回。

最讓謝茂驚訝的是,衣飛石已經是聖人修為,竟然和凡人一樣困在了夢魘之中,額上有細汗滲出,一直無法從夢中醒來。謝茂即刻伸手摟住他,湊近嘴邊渡了一口清氣,輕輕捏衣飛石虎口。

衣飛石方才從夢中緩緩睜開眼,眼底竟有一絲分不清今夕何夕的茫。

“魘著了?”謝茂扶他起來,揮手點亮了屋內所有小燈,手裡多了一盞清茶。

衣飛石順著他的手,將茶含在口中,定神片刻才飲下:“或許是有所思。”他這樣的修為,夢魘本無法在他識海中成型,做夢要麼是警兆,要麼是有更厲害的對手施法。

當然,也可能是他自己心防有隙,所謂有所思、夜有所夢。

“夢到什麼了?”謝茂問得毫無提防。

他認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和衣飛石可以互承心事,沒有任何猜忌隱瞞。

衣飛石果然也沒有避忌什麼,直說了夢中情狀:“是在古木堂。我在君上茶碗裡放了九轉心種子,君上就那麼……喝了下去。”他抹了抹額上的汗,又去看謝茂的手。

謝茂便重新給他一盞茶,慢慢喂他飲下,安道:“那都是假的。”

“我知道。”衣飛石記憶裡並沒有這回事,顯然是蕩神擊給他的虛假經歷,“大約是經歷的次數太多,心中也太過慚愧,回想起來一分一秒都太過真實……”他看著謝茂的雙眼,彷彿還能回憶起君上陷入昏睡前看向他的目光,心情就變得很沉重。

“可惜古木堂已經不在了。”否則還能故地重遊,驅散心魔。

“那地方真的存在?”謝茂很好奇。

“那是您在謝神府接見親近家臣的地方,有時候也會獨坐消遣。那裡景很好,也是靈氣充沛之地,您有時候會寫寫字,吹吹笛子,還喜歡調琵琶……”衣飛石說起往事,臉又好了些。

“你能開解自己吧?”謝茂突然摸了摸他的臉頰,問道。

衣飛石點頭:“能。”

“未知的恐懼最可怕。”

“你若無法從被風控和鎧鎧的隱瞞中走出來,我們就去看看他們究竟在藏著什麼秘密。”

“你也知道事情未必如我們想象的那麼惡劣。上一次風控現身,不過是為了阻止我們辦結婚週年慶典。它畢竟不是個心智健全的人,只是個風險把控程序,很多事情無法判斷只會機械地執行。咱們這麼患得患失憂慮無比,把自己都得睡不著覺,說不定只是個很可笑的小事情。”謝茂只管捧著衣飛石汗溼的臉頰